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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其平则鸣」,贾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臣妾身为贾家女儿,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太后笑了两声:“这么说,你觉得贾家还很无辜了?”
元春拭泪的手一顿,听太后的意思,这里面似是有些隐情?
太后扫了元春一眼,又看向林琢玉:“遇岚,给咱们这位贤德妃好好儿说一说,她那好母亲都干出什么好事来了!”
林琢玉应了声是,笑着看向元春:“说这个之前,我倒得问贤德妃一句,四月廿二日是令弟的生辰,贤德妃遣人送了些礼物,连带我们姐妹都有,不知道您给我们姐妹送的什么?”
元春微微一怔,不明白林琢玉为什么提起这个来,林琢玉不是要说王夫人做的事吗?可这明明是她对林家姐妹好的地方,根本就不挨着啊!
她略略想了想,拧眉道:“本宫记得,是绿檀香珠一串、绢扇一把、上用云锦一匹、端砚一方、琉璃盏一只!”
元春说完,想起王夫人的抱怨,不由得冷笑一声:“我自认是给足了姑娘面子,比我们贾家的姑娘还要厚一分,谁知姑娘倒挑起我的理来,嫌东西简薄,连一指头都没沾!”
林琢玉脸上的笑缓缓沉了下去,神情渐渐冷了起来:“好一个贵妃娘娘,真真儿是懂规矩的人,只是有一条———娘娘在指责我们姐妹挑理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您母亲,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元春微微一怔,脸色稍变:“自然是我赏赐的礼物了,母亲又不缺这点子东西,怎会私下扣留?”
“究竟是怎么样,我们姐妹也不清楚,可是二太太交给我们的,只有一把绢扇和一串香珠。”
林黛玉在一旁听着,默默看了元春一眼,淡淡道:“巧得很,这礼物不多不少,恰恰和寄居府上的冯家姑娘得到的东西一模一样呢!”
元春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怎么,王夫人现在居然连她都算计?!
如果林家姐妹说的是真的,那么在知道这件事的人眼里,她这个贵妃便是个尊卑不分的人!
王夫人要对付林家姐妹,元春本无意见,毕竟她与林家姐妹并无交情,可王夫人为何要拿她做筏子,还做的如此离谱?难道真的以为她在宫里过得很如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 第34章
◎决裂(上)◎
林琢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元春一眼, 挑眉:“方才贤德妃娘娘希望太后娘娘讲点道理,遇岚现在就把这句话转送给贤德妃娘娘,您有指责我们姐妹不给面子的工夫, 倒不如去了解一下,令堂在家里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别什么黑锅都往我们姐妹身上扣!”
“贵府给亲戚接风的宴会让我们姐妹作陪;省亲别院没银子盖了找我们要;老太太屋里东西丢了去我们那儿搜, 把我们姐妹当什么了?这种事情,别人家都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贵府是一而再再而三,居然还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起来了!”
元春满脸涨红, 勉强分辩道:“分明是胡说八道!如帝姬有何证据证明,这些事是我母亲所为?”
林黛玉在一旁听到现在,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忽然觉得元春和王夫人不愧是母女,虽然相貌性格各异,可这脑子却是一脉相承———王夫人觉得她们姐妹没有靠山,就可以任意欺负;元春觉得她们姐妹没有证据, 便公然颠倒黑白!
她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替自己扇走心头的一丝燥意, 柔声道:“远了不提, 昨儿令堂拿我们姐妹当贼看的事儿, 周公公可是正撞见了呢, 若没有周公公替我们做主, 这一个贼名还真就安在我们姐妹头上了, 贤德妃娘娘不信, 让周公公给你细说好不好?”
元春咬了咬下唇, 看向周三彩的目光里带着探询, 周三彩却不答话,而是先看向太后,待太后点了点头,才轻咳一声,朝元春笑了笑:“要不是奴婢亲眼所见,谁敢相信有这样的事儿!贵府老太太也是正经的诰命夫人,屋子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伺候的人,保不住哪个手脚就不干净,再说府里头那么多婆子丫鬟,说不定谁有什么事儿就得去老太太屋子里,可是贤德妃的母亲放着那么多的下人不搜,专搜自家和亲戚家的主子,可真真儿是让奴婢开了眼界!”
“奴婢原是去传旨的,谁知到了贵府上,竟成了长坂坡赵子龙———单骑救主!贤德妃娘娘的母亲可真是了不得,敢让下人拦着二位如帝姬不让走!好家伙,亏得奴婢出宫是为了传旨,好歹还带了些人在身边,要不然还得在贵府杀个七进七出呢!”
周三彩是太后身边得用的大太监,如今虽上了岁数,年轻时也看得出是个精致的人,更兼一张嘴又巧又刁,寻常的事儿经他一说,都好像添了几分滋味,何况这本就千古罕见的奇事?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朝太后抱怨:“您可不知道啊,那贾府二太太声嘶力竭地说丢了东西,一定是二位如帝姬偷的,奴婢实在想不明白,范嬷嬷也没叫二太太搜屋子,怎么二太太就这么肯定是二位如帝姬偷的呢?”
“奴婢实在好奇,就逮着个老婆子问了问,好悬没把奴婢鼻子气歪了,合着贾家府上从老太太到底下的姑娘们一个不在,都上清虚观散心去了!奴婢真想不明白,老太君去看戏,横不能是光着去的吧,丫鬟仆妇怎么还不得带点东西过去伺候?怎么二太太也不等人回来问个明白,就开始抄检了?”
元春在一旁听着,这才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又是羞又是臊,又是怒又是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剥了颗莲子噙在口中,慢条斯理地嚼了:“贤德妃,皇上既然赐了你这个封号,你也该懂些人情世故,别觉着本宫在宫里,就不知道你们家干的那些勾当,古人说「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本宫身为太后,若是没点眼界,岂不天天被人糊弄!”
元春满脸通红,正要解释,太后已经挥了挥手:“你有在这里磨烦本宫的功夫,不如去劝劝你母亲,少做这种昏聩的事情!”
这话就是直接赶人了,元春也不好硬赖着不走,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磨磨蹭蹭地转身离开了。
等元春走了,太后一翻身从躺椅上坐起来,抢过小宫女手里的扇子给自己扇了起来:“本宫真是不耐烦应付这贾家人,当妈的在外面做下没脸的事,当闺女的在宫里又逞起威风来了,当着本宫的面儿排揎你们,她是想要寒碜谁?”
话音还未落,徐嬷嬷已来了:“启禀太后娘娘,荣国公夫人贾史氏递帖子求见。”
“去了小的,又来老的!”
太后拧眉不乐,她不耐烦跟贾家打交道,且也看不惯贾家为人,再加上瞧见黛玉忽然低了头,面上似有惆怅之意,立刻打定了主意,吩咐道:“挡回去!告诉贾史氏,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