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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顿时睁大眼睛。
对方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干脆,爆发力十足。他反剪谢敏的手臂,踢开倾覆的桌椅,将人连连碾压至床脚。谢敏试图反抗,但信息素的躁动令他力不从心。
他跌入床铺之中。
对方单膝压住谢敏的腿弯,过于碾压性的力量使谢敏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谢敏的脸埋在松软的被褥中,手臂被反剪,肩膀的骨骼传来脱臼似的剧痛,如被砸进床板一样,身上的重压逼得他喘不过气。
阴影和热度在逼近,信息素兜头洒下,过于富有攻击性的气味令他筛糠似地颤抖起来。
手腕上,男人的手指如同烙铁,他轻易地拢住特工细瘦的腕骨,身体弓起,附身嗅闻。
他如同一只狩猎成功的猎豹,健硕身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脊背挡住光线,燃烧着热火的阴影将身下的猎物彻底笼罩。
他即将享受他的战利品。
谢敏疯了一般挣扎,却甚至不能动摇对方半分。
傅闻安的呼吸扑在谢敏的后颈,那开了领口扣子的患者服松散地罩在谢敏身上,由于激烈对抗,衣服错位,导致谢敏白到晃眼的肩背彻底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
谢敏在发抖,他似乎猜到接下来的事。
傅闻安低沉而压抑欲念的声音落在谢敏耳畔。
“因为你也在渴望我,所以才会在那天来找我,不是吗?”
“少做梦了!”谢敏咬牙切齿地反驳,但在他出声的下一瞬,手腕上不容忽视的力道再次加重,险些将他的骨头捏断。
谢敏闷哼一声,后颈传来的刺痛已经快要吞没他的感官。
“你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恶欲的宣泄,我承认。
可你呢?最后一枪为什么要打在窗帘的支架上?我对你已经毫无防备,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我,你自此再无拘束,你明知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不动手?”
傅闻安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喃,一寸一寸,将谢敏的反抗掰断、镇压。
他的手掌移到谢敏的腰上,只一握,便能包拢全部。
“谢敏,你难道敢说,你从未想过在我身上寻求慰藉吗?”傅闻安道。
“那不过是你的妄想。”谢敏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咬着被子,试图抵御信息素的影响,可那于事无补。
“妄想?”傅闻安嘲讽地低笑一声。
“可谢敏,你的信息素,明明已经在向我求.欢了。”
第60章
情绪可以被遮掩,爱意可以被藏匿。
唯有信息素引起的本能,是坦诚到足以击溃一切虚妄和谎言,将跳动的热火剖白成清晰明快的字句,一笔一笔,写在不堪入目的现实中。
当银桂信息素散发出比平时更为甜腻、欢欣的气味迎接拥抱时,谢敏不情愿地咬住了对方探来的指尖。
他是否想过在傅闻安身上得到什么呢?谢敏在迷迷糊糊中想道。
……
特工是残缺但漂亮的,他强悍而破碎,明亮的瞳眸里时常酝酿着狡黠的笑意,像一只光明正大盘算诡计的狐狸。当他不再强势时,那些潜藏在诱人外壳下的伤痕便尽数显现,就像现在一样。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傅闻安嘶哑着声音。
谢敏仍未从过于强烈的感触中缓过劲来。
他说不出话来,信息素如同过境的狂风或山火,将所有理智灼烧殆尽,他的视野仍旧被不断炸开的白色光团覆盖,身体里迸溅着痛而热的火花,一下一下,令他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
“闭……嘴。”谢敏喑哑而艰难地说出两个字,胸膛里的肺像被烧坏了一样,他不可遏制地咬紧牙关,皮肤如蒸过一般,泛起滚烫的猩红。
“你像个等着被人标记的omega。”傅闻安冷笑一声,他扳过谢敏的脸,与他接吻。
……
混乱中,谢敏一咬牙,在傅闻安的唇上咬开了一个口子。
殷红的血从湿润的唇角淌下,谢敏把额头抵在墙壁上,湿汗津津的发丝贴在面颊,他的眼神仍旧不清明,身躯苍白瘦弱,却癫狂般地颤抖着。
他狂妄地笑起来,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他侧过脸,盯着傅闻安冷峻的脸,看着对方抹掉唇角伤口流出的血。
谢敏眯起眼,扯出一抹快意到极点的嘲讽笑意,然后,他舔掉了唇角的、属于傅闻安的血。
那血里有着极其浓郁的硝烟信息素。
“执政官,omega可不会咬人的。”他嘶哑地、轻声地,充满报复心和恶毒嘴脸地呢喃着,那饮鸩止渴的快感令谢敏陶醉地闭上眼。
几乎在瞬间,傅闻安将谢敏彻底碾在墙上,力道大到仿佛浑身骨骼都要碎裂,血肉里的野火在皮肤接触时燃到顶峰。
……
有人拨开谢敏湿汗涔涔的发丝,指在伤痕上拂过,又被谢敏一把抓住。
疲惫的特工尚未清醒过来,但他微一抬眼,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扑,光影坠在他饱含爱欲和引诱的眼睛里,这诱人的模样令傅闻安不禁一怔。
然后,趁对方不注意,谢敏猛地一口,咬在了傅闻安的手腕上,继而得意地笑起来。
“嘶——!”傅闻安收回手,怒瞪着谢敏。
……
傅闻安有时会欣赏谢敏的神情。
特工无意识时,会任由自己沉溺在潮涌中,被泪水渡过的瞳眸里闪着情欲交织的、癫狂的依赖与迷恋。他会情不自禁地索吻,会放任骨子里低贱而卑劣的欲望出笼,仿佛不顾眼前人。
而傅闻安会惩罚他。
他总是低下头,训*般地在谢敏的唇角咬一下,然后逼问,要谢敏答出他的名字。
“谢敏,我是谁?”他如此问道。
“你他妈有……”尾音没说出来,谢敏便被掐住脖子。
“说不说?不说我们就这么停着。”傅闻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谢敏咬着牙,好半天,才讨好地张开嘴,顺势舔了下对方的掌心,像只曲意逢迎的妖精。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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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w b
第61章
坚如牢笼的病房关闭了大多数照明设施,只剩一盏床头的夜灯,努力驱散浓稠的黑暗。
谢敏窝在床上,肩头露在被子外面,不住地打着呵欠,没过一会,一只手伸来,给他拢了下被角。
特工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意外被吵醒,不悦地用掌根抵着推开那只碍事的手。
“去你自己那边睡。”
尚带情欲后喑哑嗓音的特工如此说道。
傅闻安充耳不闻,泰然自若地装死,顺势又在谢敏的额头磕了一下,聊表惩戒。。
一声叹息过后,谢敏作势掀被子要跑,果不其然,他身后的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