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哂,侧目看了谢敏一眼,淡淡道。
“那是,随我。”谢敏搪塞着,刚要带傅闻安去下一处,眼前的环形大屏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警报声。
“中枢防火墙拦截陌生信号,深水区域获取数据影像,长官,东部外围装甲仓库出现流兵入侵!”
短促而沉重的报告声如一块块巨石,接连砸落在寂静的中枢中心。
傅闻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谢敏的指令,一语不发。
事态紧急,谢敏顾不得旁边还有个执政官,他一步向前,站在两位控制人员身后,面向屏幕。
瘦削的身躯,笔挺的军服,衬得他自信而威严。
“冷静应对。数据回溯,逆向检查入侵通路,确认入侵地点与监视器工作状态,率先保护防火墙,警戒后续数据攻击,姜琪、徐里、陈石、刘穆,通知战备组,假期结束了。”
“是!”
此起彼伏的回应声不绝于耳,接受到指令,中枢中心的特工立刻有序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一时间,气氛肃杀。
“情况如何?”
谢敏微微弯腰,手搭在技术人员的桌椅靠背上,低声问道。
“长官,被入侵地点为东部外围的装甲仓库,目前尚未发现对系统防火墙的攻击,监视器被损毁三个,初步判断是趁东外墙的警戒小组外出执行任务,潜入突破的。”
技术人员冷静反馈。
“看来他们对我们的布防变动很了解,还是卡纽兰封控区的那队流兵?”谢敏问道。
“是,还是那拨人。”技术人员肯定道。
“入侵四次血本无归却还不死心,真是令人服气。”谢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入侵四次还未能将对方歼灭,你有玩忽职守的嫌疑,上校。”傅闻安道。
“不过是基层鸡毛蒜皮的摩擦,来十次打十次,也算玩忽职守?”
“不算吗?”
“行,那我便亲自带兵,洗清这莫须有的嫌疑。”谢敏不恼,吩咐姜琪把执政官一行带到会客室休息。
他身后跟着一队精锐,气势如虹,停留在执政官面前时,一步上前,狭长的眸子显露出几分狡黠。
他伸手,在傅闻安肩头的军章上轻轻一刮。
哒——
金属音色清脆悦耳。
“执政官,回见。”
第14章
安斯图尔疆域辽阔、治安良好,但地下黑市的情报贩卖生意红火,也意味着不明人士引发的骚乱较多。
“零号”不仅是军方的谍报机构,更是擅长扫除的暗线人员,单是在“零号”月度报告中,各处执行小组汇报的关于哪个仓库被袭击、哪条水道被堵截、哪片城区被流民侵扰……诸如此类的事件不胜枚举。
所以,应对这种小事简直驾轻就熟。
傅闻安正目光灼灼地监视着屏幕中谢敏的一举一动。
特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大局观,他果断安排三路包抄,地形的优势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姜副官,近来这些流兵侵袭事件常有吗?”傅闻安侧目,看向站在一旁拘谨到手都不知道往哪搁的姜琪。
“报告执政官,卡纽兰封控区的军队最近一反常态,针对多地的军事仓库与民用航道进行攻击,与这次类似的袭击也发生过几起。”
“几起?”傅闻安加重语气。
“本月有四起。”姜琪立刻答道。
傅闻安蹙起眉,平心而论,“零号”的月度报告他也看过,自然知晓这次突发事件的危险性并不大,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遗漏了什么。
“东部外围的装甲仓库是什么地方?”傅闻安又问。
“离这里不出十公里,上个月被防务部借调,存放着即将运往兵工厂加工的钢材与矿石零件。可能是最近矿石贸易不景气,各地装甲仓库都或多或少受过袭击。”姜琪道。
“此事我有所耳闻,没想到今天能被我遇上。”傅闻安稍加思索,突然站了起来:“既然运气不错,我便去前线看看吧。”
“唉?”姜琪一愣,她微微收紧手指,道:“可谢长官命我带您休息,如无必要不得……”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傅闻安的神情明显不悦起来。
“不是的,我只是……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您的安全,如果您有什么意外发生,谢长官会很难过的。身为副官,我不能做令长官为难的事情!”
姜琪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抓着副官制服的裙摆,猛地向傅闻安鞠了一躬,声音很大,却急促又羞赧。
傅闻安的眼里难得闪过一丝复杂,他沉着目光,凝视姜琪垂落的发丝,好一会,才拿出通讯器。
修长的指节不断起落,清晰的拨号音在寂静的会客室里回响。
姜琪死死盯着瓷砖地面,手中冷汗已然染湿了裙摆,她保持鞠躬的姿态,牙齿紧紧合在一起,才能控制自己不因恐惧而发出声音。
她知道除了谢敏,安斯图尔中没人敢光明正大拒绝执政官的命令。
可她更不敢违背谢敏的命令,这不仅是身为副官的职责,还有与生俱来的尊严与忠心。
零号自始,只承认一位领袖。
“砰——”
通讯器那头响起突兀的爆炸声,几秒钟过后,扬声器传出一个懒洋洋的男声。
“我说,这位游手好闲的执政官,可不可以不要在别人出外勤的时候乱拨通讯?”
姜琪的肩膀一抖,听声辩位,那发出声音的通讯就离她耳边不到半米。
“只有一事等你定夺,你的副官,不允许我前往前线。”傅闻安淡淡道。
姜琪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的手背冒出青筋,因为攥紧的力度过大,竟隐隐显出几分苍白。
通讯那头又是一阵枪炮轰鸣声,末了,才有人道:“你爱去哪去哪,只是别吓我的副官,不然,一会小姑娘好哭给你看了,人家担心你死在外面,你得感谢才是。”
“她说,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她的谢长官会很难过,所以不允许我外出……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傅闻安道。
“……”谢敏停顿了几秒,哂笑道:“小姑娘而已,有错觉很正常。”
“我怎么觉得是旁观者清?”傅闻安立刻反驳。
“你只是为了玩文字游戏才打的通讯吗?”谢敏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你很无聊?”
“是,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也认为姜副官的行为不妥,我不介意替你处理一个不贴心的副官,但既然你这么说了……”傅闻安的视线垂下,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姜琪的脑袋:“我还是不插手的好。”
“她是我的副官,执政官。”谢敏的声音徒然严肃起来。
傅闻安冷冷一笑:“上校,你似乎忘了,你也曾是我的副官,你也曾发誓,至死效忠于我。”
“曾经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