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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抬起周棠的另一只手,赫伯斯避开手腕,“当时这里疼吗,是不是很痛?”
周棠愣了两秒,瞥了眼手腕,摇了摇头。
不疼,不够刻骨铭心。
他受过的伤数不胜数,那点灼痛感只能给吸血鬼留下极深的后怕,对于他这种在星际监狱里摸爬滚打过的,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除了任务位面里的爱人,没有一个人再是如此对他小心翼翼般宠溺了。
他开始沉浸在这些位面了。
苏离政,沈玄真、赫伯斯,全都是他。
干侄子,狐狸精徒弟、血族青年,也都是自己。
青年叹息。
在星际监狱里,那些恶徒们一开始都认为刚进来的小白脸是个软柿子,每种方法每天都会来找他试验。
血腥病毒试验,杀戮钉床、相残分尸、斗殴嗜尸……
他全都被试过。
因为那些恶徒,他身上受的伤不计其数,最后他终于一个个撕下了他们的人皮,并把他们放在火架上烤,终日折磨,获得了恶魔的称号,这仇才报了回去。
他的旧伤累积的太多,因为恶心的罪犯们太多,打到最后他只能躺在血泊中,用意志力不断弑杀一个又一个杂种。
现如今他也只有这抹连数据代码都捕捉不到,神秘异常的爱人了,周棠只能在每个位面等待他来找自己。
回想起曾经,周棠冷笑,眼眸浸出杀意,他不会放手,不会给他机会让他逃跑的。
“怎么身体在颤抖,很难受,嗯?”清楚的感知到身下这具身体正在颤抖,赫伯斯皱眉用手轻掐青年的下巴,将他的头扭高看自己。
印入眼帘的竟然是青年神游天外,微微泄戾的眼神。
那是陷入梦障的神色,周棠在这关键时刻正在走神,神情十分痛苦。
他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手腕那留下的怖人伤疤,又温柔地吹了一口气,“很难受?给我舔舔就不疼了,嗯?”
他蓦地低下头。
那是印象中暴戾阴狠的亲王不会做的事,他把他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奉献给了对方。
“赫伯斯……”
周棠回神。
他猛的喘了口气,脱离了那噩耗。
幸好还有人陪他度过。
浓墨般的眉眼逐渐弯起,周棠看着一脸担忧的赫伯斯,唇边带出一抹微笑。
“问你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赫伯斯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笑魇的面孔,那人似乎站在满是尸体的血海中,也曾对他笑的如此温柔。
那是谁?他怎么没有印象?
使劲揉了揉太阳穴,那个面孔又散了去,赫伯斯轻声细语:“从始至终,只有你。”
从远古到至今,他的人生里只有周棠二字。
1805磕着瓜子:“好感动哦,宿主,是双向奔赴。”
系统看着自己的宿主任性妄为的姿态,已经无奈至极。
甚至开始摆烂,算了,只要宿主能够完成任务,看着他谈恋爱也无所谓。
周棠:“谢谢,我开始对你们的总系统局好奇了。”
无关其他,这股神秘的力量既救了他,还让他在这些位面度假,他是该欣喜的。
但那与总系统互相针对的恶势力,正在不断蚕食这些位面,好像总有人想要他家男人的数据消失一般。
系统也是支支吾吾没说出全部。
真是该死,这个位面的恶数据会在哪呢,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抓到它以后,他会把它交给系统吞化。
闻着怀里人身上的香味,赫伯斯的喉结在快速滚动,墨绿色的眸底迅速凝聚起赤浓的风暴。
他伸出舌尖舔着他的伤口,麻痹他的痛觉。
山雨欲来风满楼,分开多日,他是不会再离开周棠一步了。
他赌不起再失去一次青年。
因为剧烈抖动,青年的腰被紧紧桎梏。
“轻点。”周棠小声惊呼。
怀里的烈焰玫瑰是多么艳丽,滚烫又令他痴迷。
1805:“你还记任务吗,宿主?耽与情爱……”
青年不耐烦的直接把1805打包扔进了小黑屋。
毁人兴致,1805真扫兴。
贫民窟的小木屋里,炭火在噼里啪啦作响,屋外的人类都神情麻木的做着农活,前几天死去的人似乎只是小插曲。
并不是很重要,他们习惯了。
迈德曼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脖子处的勒痕触目惊心。
“神书,我是不是没机会了……”莉尔丝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迈德曼,深深叹了一口气。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不想让迈德曼死,但是又拦不住他萌生的疯狂爱意,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闪过许多回忆……
迈德曼为他摘花,为他冒死,收留自己还照顾自己。
把他当成了最娇贵的弟弟一般,在贫民窟也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迈德曼曾经那么照顾他,为了他几次涉险来找自己要带自己离开,他却放不下那边的生活,也对得不到赫伯斯的宠爱耿耿于怀。
最后两边都失去了,不仅得不到迈德曼,也远离了赫伯斯。
他这样做真的对吗,一直听神书的话真的正确吗?明明当初只要呆在迈德曼的身边,也可以生存下去。
“呵呵,愚蠢的人类,你不听我的话只会被他折磨,你以为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死在其他血族手里。”
听到莉尔丝的内心想法,神书一脸不屑,但又害怕他不愿意与自己合作,又开始给他洗脑,“听我的,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先把迈德曼看住了,别再让他送死。”
“真的可以吗?”莉尔丝看着床上的男人,默默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掌,用力握紧。
“然后稳住了他以后,去把赫伯斯杀了,得不到他,把他杀了也一样能完成。”神书淡淡道。
“你也不想让迈德曼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
话落莉尔丝的手中逐渐出现一杯圣水,还有一根木桩。
他为了迈德曼,必须要迈出这一步。
教堂的纯白雕塑逐渐出现裂痕,那手上鲜红的十字架在褪色,那象征着神圣的塑像已经泯落。
这个世界很快就再无光明,黑暗笼罩大陆。
雕像前站着一位男人,他拥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属于神父的纯白的长袍拖延在地,身形微微颤抖。
撒诺亚双目微黯,套着纯色手套的双手紧紧握着那银色十字架,猛然掰断。
作为人类们的神父职位,却是一个半残的人类,是吸血鬼。
“还真是幸运啊,这传说中的圣水也真是不堪一击……”撒诺亚喃喃。
就因为他是半血,所以连吸血鬼最害怕的圣水也是如此渺小。
该说他幸运没喝过血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