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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

燕折正在不断收紧,直到完全套牢脖子后才罢休,并对白涧宗的不反抗表示很满意。

“good boy!好狗!”

“……”白涧宗面色阴郁,问,“谁教的?”

俞书杰轻咳一声:“不是字母游戏的意思……燕少爷喝多了打电话给宠物店老板娘,说要买狗绳。”

老板娘大半夜被吵醒本来很生气,结果燕折发挥了钞能力,说给两千块加班费。

老板娘半信半疑地让燕折先打钱,喝醉的燕折逻辑还挺清晰,说只能打一半,另一半得等老板来了再说。

老板娘收到钱顿时就敬业了,十分钟赶到自己的宠物店,开门拉闸一气呵成,还给燕折煮了碗醒酒汤。

看在钱的份上,她不仅给燕折推荐了最好最结实的狗绳,还细心地教了燕折训狗技巧——

比如要多夸夸狗,一般口令就是“good boy”。想要锻炼其他技能,就得用零食诱导。

回来的燕折活学活用,他拿出快化掉了的糖葫芦:“亲我一下,就奖励你吃。”

白涧宗:“……”

俞书杰握拳抵唇,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原来燕折没真把老板当狗啊。

老实说,他亲眼看着燕折到宠物店门口撒酒疯,买狗绳,跟老板娘牛头不对马嘴地学训狗技巧,心里竟有点幸灾乐祸。

是老板不让他报备燕折行踪的。

现在惊喜了吧。

“去睡觉!”白涧宗往上扯狗绳试图摘下,但燕折不乐意了,直接猛得一拽,白涧宗头一歪,闷哼一声,苍白的脖子上顿时多了圈暧昧的红痕。

他阴鸷抬头:“燕折!”

“这么凶干什么?还要咬人吗!”燕折用力拍了下白涧宗的头,“凶人就要挨打,知道吗?要微笑!”

白涧宗深吸口气:“燕折……”

燕折想了想,嘀咕了句:“算了。”

他想起宠物店老板娘说的,刚养狗不能操之过急,要温柔,要耐心。

“好狗睡觉,我也回家睡觉去了。”

燕折松开狗绳,转身离开,走的却是电梯方向。

白涧宗狠狠皱了下眉:“……他干什么?”

俞书杰默然:“燕少爷在家居商场买了张床送到了二十一楼。”

“……”

白涧宗无意识地摩挲着中指,戒指才戴不到几天就已经习惯,如今手指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张了张嘴,到底没叫住燕折略显迟缓的背影。

燕折进入电梯,按下了二十一楼。

他打开门,空荡的客厅里摆着他刚买不久的床。房子家徒四壁,建筑商留的马桶以外什么都没有,显得这张昂贵的床格格不入。

燕折往床上一躺,安静盯着水泥天花板。

一阵冷风吹过,他才迟钝地想,好像忘买被子了。

好冷。

但是不想动。

燕折蜷缩成一团,沉沉地闭上眼睛。

一旁的手机在夜色中赫然亮起,弹出一条新闻推送——

#豪门少爷深夜私会金发男模,于情趣酒店打得火热#

第87章 我是谁

梦里画面光怪陆离。

前面是一片工地,夜色浓稠,寂静无声。

燕折依稀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梦到过,又似经历过。

不远处的废砖上站着姜天云,而姜天云对面的中年男人也浮现出了真容。

姜天云问:“解决燕折我能有什么好处?”

苏友倾的面庞浮出夜色,他微笑道:“解决他,颢颢就是你的。”

“可颢颢都和白总结婚了……”

“放心,我会解决所有阻力。”

燕折脚下一崴,踩到了碎砖,发出咔嚓一声,随即夜空一阵轰隆,银白的雷电将燕折的面庞映得煞白无比。

浑身湿透的姜天云扑过来,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呜……”

燕折疯狂瞪着腿,电闪雷鸣间,暴雨砸在他脆弱的皮肤上,头发湿润润地贴在一起。他听见姜天云狞笑着说:“怪就怪你爹不护你,姓白的也看不上你,倾叔又想要你的命……”

窒息感让燕折大脑一片空白,画面天旋地转,他睁眼,突然发现姜天云不见了,他被燕驰明掐着脖子抵在墙上:“你真该死啊,我的好儿子!”

燕折挣扎不能,无力地垂下手臂,就在绝望之际,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

燕折跪在了地上,一抬头,周围的环境赫然变了,他出现在一个冷冰冰的卧室里。

白涧宗躺在床上,看着窗边的身影,说:“遗嘱已经拟好了,燕颢会死在我之后,所以我这边部分股份与财产会由燕颢继承,而他死后,因父母双亡也无子女,遗产将均分给燕家老人与……燕折。”

窗边的女人深深吸气:“你要做什么?弄死燕颢?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你要我对着警察知情不报吗?”

“没关系。”白涧宗掀起眼皮,“你可以告诉警察,甚至现在报警都没关系,但他们绝对、绝对不会找到任何证据。媒体会在事后对外公布我的死因是病逝,而燕颢与我‘伉俪情深’,是因接受不了我死亡的打击‘殉情自杀’。”

“你还真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女人苦笑道,“你死在燕颢前头,没证据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怀疑是你动手杀了他,再借燕颢之手让燕折获得部分遗产,这样不会显得太刻意,又足够燕折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挥霍生活——”

“就连媒体……所谓殉情所谓伉俪情深,都是给燕折看的?好让燕折对你死心吗?”

“叶医生,我拜托你。”白涧宗答非所问,从未求过人的他说:“以后的日子麻烦多关照关照燕折,如果可以,别让他来参加我的葬礼,别让他再回这座城市。”

“当然,不会让你白干,一年后你就会收到律师打来的高额报酬。”

窗边的女人赫然是叶岚君,她闭了闭眼:“就算白夫人已经……你就不能为了燕折活下去吗?”

白涧宗无动于衷,抬眸:“为他?为什么?”

叶岚君怔了怔,有些啼笑皆非的荒诞感:“……你为自己死后安排的后事里几乎只有燕折一件私事,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他?”

白涧宗说:“当然不。”

“……”

燕折愣愣地听着,说这话时,白涧宗面色阴郁淡漠,好像是认真的,和他最近接触更多的那个嘴硬白狗完全不同。

房间里的两人好像都看不见燕折,他不知道在这里驻留了许久,白涧宗慢慢不见了,很久很久没回来。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白涧宗回家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坐在轮椅上,不算轻松地褪去衣物,进入浴室洗个了澡。随后擦干水渍,垂眸摩挲着自己满是疤痕、几乎没有完好皮肤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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