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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风山谷清理双脊伞蜥变异种。
之前军队在这里遭遇不明袭击的事分外蹊跷,戚寻带人摸索了两天,发现一群双脊伞蜥变异种后,才终于发现了端倪。
伞蜥本就是一种会随环境变色的动物,变异后这一点没发生改变,当它的伞颈立起来时,就是它的猎杀时刻。双脊伞蜥对环境的适应性很强,但本身喜欢干燥的环境,戚寻除了在沙隆城大量遭遇过,在其他地方几乎从未碰见。
戚寻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被削去尾巴的双脊伞蜥发出凄厉的长嘶,戚寻躲开从它伤处喷涌而出的诡异绿血,黑豹趁机一爪重重将其拍飞,戚寻随后放出精神力将它的颅脑搅碎。
双脊伞蜥不光血液有毒,吐出的粘液也有很强的腐蚀性,刚才有个哨兵差点被迎面击中,戚寻把他推开时身上沾了一点,通讯器外壳融了,连里面的零件也部分毁损。
见识到双脊伞蜥的厉害之后,大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次次的击杀让大家的配合越发熟练,但由于双脊伞蜥的变色能力,还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将其全部绞杀。
奇怪的是,他们见到了大大小小的双脊伞蜥,却没发现它们的蛋,戚寻在沙隆城一年半,对双脊伞蜥了解颇多,这是一种繁殖能力很强的变异种。
戚寻暗道一声邪门,吩咐大家在最初发现双脊伞蜥的地方为圆心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一处及腰高的杂草丛中发现了一点极其不易察觉的白。
众人都以为是杂草掩盖得很好,直到戚寻捻起一块不规则、边缘呈锯齿状的透明薄片,若不是有光照在上面发生折射,恐怕还要以为戚寻捏的是空气。
透明薄片移开,露出草窝中数枚双脊伞蜥的蛋,戚寻头皮发麻,若有所思地垂眼看着。
这东西什么材质什么作用都未可知,能伪装这一点让它看起来很像双脊伞蜥的产物,但戚寻从未听说双脊伞蜥能分泌这种物质。
他正思索着,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和脚步都越来越清晰,他循声望去,一名哨兵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对他行了礼,一开口先被灌了一肚子风。
“上、咳咳,上校……可找到您了,郭上将和葛院长让您赶紧回去,您的向导现在很需要您。”
41、
直升机停在军部基地,戚寻下来后几乎是拿命往联军医院跑,他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再小心一点,如果小心一点通讯器就不会坏,在听到温灿一直联系他却联系不到的时候,他的心脏漫上一阵阵的钝痛。
快一点,再快一点。
戚寻一路飞奔上楼,葛院长几人看到他的身影脸上的担忧去了大半,重重松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温灿。”
戚寻咽下喉咙涌上的几欲充血的腥热,在匆匆几步之间平稳了呼吸,在门上敲了敲:“温灿,是我,抱歉我现在才回来。”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戚寻再次道:“温灿?”
还是没动静,他再没有耐心,后撤一步一脚将门踹开,门锁摇摇欲坠,他丢下一句“我会赔偿”就迅速进去把门带上。
浓烈的向导素扑面而来,挑战着戚寻的理智冷静,他看了一圈没找到温灿,只能循着向导素寻找。
他在狭窄的衣柜前停下脚步,试探着拉开柜门,却被另外一股力道用力拉回去,柜门发出砰的声响。
“温灿,我是戚寻。”他哑声道,“没有别人,乖宝,把手松开好不好?”
他一边说又一边打开柜门,温灿环着膝盖坐在里面,在黑洞洞的衣柜里,只露出一双湿润迷蒙的眼睛,直到戚寻把他抱出来,他在光下看了一会才把戚寻认出来。
温灿紧紧抓着戚寻的衣角,依赖至极。
“戚寻?你怎么、怎么才来啊?”
戚寻眼睛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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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本到这里已经写了2/3了,我的主角进展都蛮快的
因为明后天都很忙没时间,所以下次更新是周一6号,感谢阅读
第十章 42-45
42、
戚寻用最快的速度带温灿回到家里。
真正的结合热远比假性结合热要来势汹汹,温灿皮肤绯红,呼吸间似乎都带着粘腻的湿润,不同于之前假性结合热的低烧,温灿感觉热意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燎原般席卷四肢百骸,精神领域也亟待能与之契合的另一半。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愈发深入骨髓的渴望,温灿逐渐不满足于戚寻亲吻的安抚,开始渴求更多。
戚寻怎么不明白?可他在砺风山谷滚了几天,又清理了一群双脊伞蜥,现在已经不能用不修边幅来形容他了,简直就是又脏又臭,戚寻自己都嫌弃得不行。
结合是一辈子的事,马上要从热恋步入新婚了,条件有限办不了多郑重的仪式,那起码也得干干净净的吧?
戚寻捧着温灿的脸接了个深深的吻,在温灿手臂环上来之前捏住他的手腕:“乖宝,我洗个澡。”
温灿皱了下眉,他摘了眼镜,双眼盈盈润润的:“我也洗。”
“……不行,这个时间浴室没有热水。”
没有哨兵能在听到自己向导近乎直白地说要共浴的话后能不心旌摇曳,戚寻狠狠心动了下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他皮糙肉厚的,行军时将就习惯了,温灿不行。
戚寻亲了亲温灿的额头:“听话,我五分钟就好。”
他说完匆匆进了浴室,脱掉衣服扔进盆里盘算明天再洗,瞥到镜中自己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戚寻摸了一把,怪扎手的。
虽然扎手,接吻时温灿也没推开他,没推开就是不嫌弃,不嫌弃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和很爱也没有区别。
所以说,匹配度没那么重要的。
戚寻的逻辑十分自洽,他几下刮好胡子站在花洒下,打开开关,凉水兜头浇下来。
他冲了一会才适应水温,正洗头时,敏锐地听到浴室门锁被打开的轻响。
“不许进来。”戚寻喝止了温灿,他正顶着一头泡沫,睁开一只眼睛把语气放轻柔:“马上了,我马上就出去。”
又是咔哒一声,浴室门被人轻轻关上。
戚寻抹了把脸,把头发搓干净冲掉泡沫,然后又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好了吗?”
哨兵五感更灵敏,即使温灿的声音不大,戚寻也轻而易举地在水声的混响中分辨出来了。
他加快动作:“马上!”
外面的温灿突然变得粘人无比,差不多过个十几秒就要敲敲门问戚寻好了没,戚寻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他,扯过毛巾擦拭时,看了眼自从温灿出声催促就居高不下的胯下,无奈叹气。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