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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非常张扬的Alpha,从入学开始就备受瞩目。至于他为什么能来参加干部聚会,原因非常世俗:
他是掌控A市部分产业的财阀——孙氏家族的嫡子。故
A市自建国之初,就一直受控于盘踞在市内的几大资本世家。二十年前,市内刮起一场腥风血雨,之后新政府上任,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几乎垄断A市经济命脉的各大龙头企业。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的傀儡政府昏庸不作为,导致A市乱象横生,一部分资本家在尝到违禁品所带来的甜头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这片土地上掠夺扩张。
因此当时可以被称作“世家”的几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沾染了涉黑产业。当新政府铁硬的枪管抵到脑袋上的时候,他们有的为保命而舍弃一切,两手空空逃至异国他乡;有的砸烂所有地下资产,再狠下心来出卖亲生父母兄弟,以求自身苟延残喘。
孙氏便是后者的其中之一。
至于孙文泽……故
林清眯起眼睛,假装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实则正在脑中仔细回想。
孙氏嫡系三子,整日花天酒地,胸无大志。大约两年前,林清曾在一场合作酒会上见过孙文泽。那时孙文泽一看见他,整场酒会就没再移过眼睛。
第二天早晨,孙文泽就独自拎着两箱钞票,来到林家上门提亲。林清的兄长先是客客气气地招待了这位粗鲁的不速之客,然后客客气气地把对方质问得羞愤不已,最后客客气气地目送这位暴跳如雷的高中生摔门而去。任止
这场闹剧以孙氏两位长辈的亲自道歉为结尾。故事至此,算是林清与孙文泽之间的一点小小的交集。
其他同学听到孙少爷发话,纷纷附和起来。林清合上菜单,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
“大家一起吃饭,就别叫得这么生疏了。再有,说什么喝酒的事!裴老师可还在这呢。”
全桌人都“哈哈”大笑,裴老师也跟着笑了起来。末了,老师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开口发话:
“那就来几扎啤酒,给各位爽快爽快!”
“好!”侵播,
菜一道道端上来,饭桌上的热度也愈来愈高。饕餮完满桌的美食,接下来轮到人们享受的便是一扎扎不停送上来的啤酒。
一杯鲜啤下肚,饶是再腼腆的人都会禁不住痛快地大叫。一时间,包间里就如一个开了闸门的小型动物园,欢笑声与吼叫声此起彼伏,这时,作为惯例的酒桌“文化”也开始盛行起来。
同学们先是轮流各敬了一次裴老师,把不胜酒量的老师敬得晕晕乎乎,只知道眯着眼睛呵呵笑,接着,就纷纷端着酒杯盯着朋友和熟人,到处称兄道弟互相“敬”酒。
林清身为学生会管事最多的负责人,又基本上算是这群学生里年龄最大的学长,自然免不了被一轮轮地灌。
然而对于他这个长期混迹夜店的老手来说,啤酒就跟白开水一样,纵使灌下千杯万杯,也不眨一次眼。整场酒宴中,他都只是轻握着手里的杯子,一直微笑着应对每一个前来问候的同学,仿佛游离在这放肆与疯狂之外,又好似从容地站在人群正中央轻松掌控一切。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铃声响了起来。林清小声对身边人说了一声“抱歉”,而后便边掏手机边往外面走。
来电号码是陌生的。他按下接通键:
“喂,请问哪位?”
没有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吹过耳膜。
“喂?”
“你又喝酒了,”一道男声在耳畔响起,“学长。”
第四章 英雄救美暴打情敌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或许是因为隔着遥远的电磁波,林清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出来这通宛如查岗的电话到底是哪个叫他“学长”的人打过来的,于是他只得再问:究何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嘎啦”一声嘶哑的挂断,就把林清后面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他盯着手里响着忙音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
算了。他想,就当是骚扰电话吧。
“林清学长!”洪亮的喊声回响在整个楼道里,“原来你在这啊。”
被人大声点名,林清便不得不回头,看到方才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次宴会中的风光人物——孙文泽同学。
孙三少喝得满面红光,被十几个人簇拥着,正手舞足蹈地向林清走来。
看来,想借机跟这位财阀大少爷混个脸熟的人还真不少。
“林学长,”孙文泽向前迈一大步,倏地凑到林清面前,挤挤眼睛,“学弟我刚来A大,没什么熟人,敬你一杯,算是认识,好不好!”.何形
孙大少爷发话,旁边人就跟着起哄。或许是由于喝了不少酒,孙文泽身上隐隐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这令身为Omega的林清感到些许不适。于是他便稍稍后撤一小步,拉开安全距离,而后抬起手里的空杯子,晃了晃,满怀歉意地笑笑。
没想到,孙文泽竟作恍然大悟状,不知从哪变出一扎啤酒,对准林清举起来的杯口迅速倒了进去。
林清:“……”
敬酒敬到这份上,被敬的人倘若再拒绝,就等于是故意摆架子不给面。林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摆着笑脸跟孙文泽碰了杯,喝下对方给他倒的啤酒。—请—
觥筹交错间,墙上的表针已经转了数不清多少圈。啤酒度数再低,积累到身体里也会渐渐麻痹神经。
视野里的景物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眼前来来往往的人都晃出了重影。林清使劲揉揉眼睛,此时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他脑袋“嗞——”地一响,身子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他放下酒杯,倚在桌边低声喘气。喉咙干涩得似是有一团火苗在烧,四肢都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但全身却软得连收紧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正在缓慢却不可抗拒地顺着桌沿一点点下滑。
直到黑暗淹没视线,脑袋砸在冷硬的地面上,他那颗被酒精荼毒到似乎上了锈一样的大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醉了酒的人是一副什么样子,自己倘若喝多了酒会有什么感觉,这些林清都了如指掌。然而今天却和之前哪一次喝酒都不一样,比起醉酒,这种感觉反而更像是……
像是……人。
“呀,今天林学长怎么了,平常不是挺能喝的吗?”虚
“嘿嘿,他是那个什么时期刚过吧,我听说啊……”
“哈哈哈哈……”
叽叽喳喳的闲聊声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地在耳边响。残存的意识告诉林清现在必须要爬起来,找一个信任的人送自己回学校,但他那已被酒精——或者说是某种未知的迷药——所侵蚀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动弹。
“林学长只是累了而已,毕竟白天忙了一大堆事,晚上还得陪咱们喝酒。”在一片混乱与猜忌中,这道为他澄清的声音异常响亮,“各位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