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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盛着一叠素纱,左边的则放着羽林卫的服饰。

小皇帝拿起素纱,扬手挥开,我才发现那其实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裙上遍绣洒珠金线海棠花,风起裙褶翩然,如同丛中飞蝶。

纱裙虽然层层叠叠,繁复华美,但是透得几乎什么也遮不住。就连秦楼楚馆内,拈襟揽袖的妓女,也不会穿得如此暴露。

“知渺你想要穿哪一件?”

我不知道小皇帝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这么多次下来,我已经深切体会到了,他的恶劣性格。但我没得选,我瞥了一眼过分暴露的纱裙,匆匆移开视线,说我选左边。

小皇帝撇了撇嘴,似乎是对我的选择感到不满意。但过了半晌,他又笑眯眯道,“既然知渺选择继续做羽林卫,那今日得去校场操练吧?”

这个人昨夜往死里折腾我,恨不得将我生吞了,如今我遍体凌伤,下体更是肿痛不堪,连下床都困难,他居然……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掩盖在锦被下的手,狠狠攥成一团,几乎陷进肉里,白牙紧咬道,“是,属下遵命。”

秋日笼罩在威严的狻猊石雕上,三年过去校场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里面的羽林军,换了一批又一批。

我脸色苍白,踉跄着步伐,踏进校场。每走一步就感觉,私处像被烈焰烧灼感,火辣辣地疼。我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向宫女借了香粉擦拭,侧颈处仍有一块深红齿痕,遮盖不住,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昭示着昨夜的耻辱。

陆昭明没有在校场,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演武台上有人在切磋,周围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我正打算去角落,随便找一处地方躲着,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下。

“新面孔啊,以前没见过。新人上去打一场,这咱羽林军的老传统了。”

我正欲张口拒绝,手中被硬塞入一柄长剑,后背受到一击,我被推到擂台上。前方,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人,举起长枪指向我,枪口雪亮,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

“欸?这人谁啊,生得白白净净,怪俊俏的,以前没见过呢。”

“害,管他谁呢,他可是要遭老罪了,之前几个跟擂主过招的,回去都躺了好几天。”

若是三年前,那个还没有喝下毒酒的,武功尚存的我,必定不会怯场,但是如今我……

随着那人身形如猎豹般扑出,长枪横扫,凌空一划,我手中的长剑便被击落,身体被那力道震得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台下一阵哗然,我低垂下头,抿紧唇瓣,想着终于可以下去时,身体却被巨大的阴影遮住,陌生的气息笼罩而下。

那个被叫做擂主的男人,俯下身来,将头凑近我的颈边嗅了嗅。一只粗糙的手触上皮肤,动作满是猥亵之意,“好香啊,你在身上涂了什么?”

“别碰我———!”

我瞳孔猛缩,心中大骇,恐惧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开来。我霍地挥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跑,但小腹骤然一痛。

男人曲膝重重击上我的腹部,将我掀翻在地,随后抬脚狠狠一踩。柔软的部位遭受重击,冷汗从额角渗出,我几欲惨叫出声。

在我惊恐涣散的目光中,他举起长枪,在我胸口极具羞辱意味地戳弄,然后当着周围,骈肩叠迹的人群,一枪挑开了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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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陆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第38章 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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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今日又挨了顿毒打,太监嫌弃他扫落叶扫得慢了,其实那本是太监的活,但李棠一个冷宫的皇子,谁都可以欺负。

眼看沾满灰尘的扫帚就要再次打下,头顶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太监的手如同一节枯枝,被人轻易拧断。

面容俊逸的黑衣青年,迎光而立,恍若救世主。但李棠很快发现他想错了,后脑发丝被人大力揪住,青年粗暴地钳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头。

青年那双狐狸眼中带着冷意,轻蔑地睨着他,好像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皇后娘娘就看上他,靠得住么?”

他听见旁边的宫人谄媚地唤青年“江大人”,青年不耐烦地拧了下眉,松手放开他,背过身吩咐道,“给他好好梳洗收拾一番,送到坤宁宫,娘娘要见他。”

对于旁人来讲,从冷宫皇子到一朝登上皇位,该大喜若狂,但李棠深知自己只是个傀儡,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捏在太后手里。

哪怕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李棠也准备博一博,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

当青年带着羽林军,手持刀鞘,踹开殿门,闯进来的时候,李棠就知道自己输了。青年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黑衣被鲜血浸透,衣角仍在滴血。

但李棠知道这并不是青年自己的血。

青年整个人略显狼狈,墨黑的发丝凌乱,白皙的面容沾染上了点点尘埃,侧脸多了一道刺眼的伤痕。

青年站在下方,冷冷一笑,寒芒出鞘,指向了龙椅上的年轻帝王,“没想到那个神秘的杀手家族,居然会对陛下言听计从,陛下好能耐。”

“不过是下了蛊毒,陆家不得不听罢了。”李棠自顾自沏了杯茶,捧在手中吹开茶香,轻轻抿了一口。一双桃花眼雾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为杀一个陆昭明,折损了几百人,确实费劲。这般人才未能为娘娘所用,倒也是可惜。”青年几步踏上玉阶,泛着寒芒的雁翎刀,抵上了李棠的脖子。

“劝陛下还是把余党的名字,老实交代出来。”那双仿佛能蛊惑人心的狐狸眼眯了眯,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暗光,“您也知道在下精通刑讯,陛下细皮嫩肉,伤到就不好了。”

李棠没有回答青年,几日前太后召见了承宣王的世子,不出意外那个小世子,就是下一任君主,而他已经没有活路了。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隐隐有老鼠窜来窜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李棠双手被缚,吊在半空中,脚不着地,琵琶骨被铁链贯穿。

青年给李棠灌了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用尽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若是不细看,只以为吊着的是血淋淋的肉块,而不是一个活人。

“上一个嘴巴这么硬的,还是闻家那个小公子,不过他也死在这里了。”青年手持小刀,如同处理活禽般,一点点刮剔李棠身上的肉。

“江知渺,”唇瓣一动就有鲜血涌出,李棠睁着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双目无神的眼珠,死死盯着前方,“朕在下面等你。”

青年闻言嗤笑一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肉屑如雪花,不断溅落而下,“好呀,我的好陛下,我们地下相见,我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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