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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致地看着我,并没让我停手的意思。我颤抖地伸出手,继续去解里面的白色里衣,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就算看不到,我依然能感觉有好几道视线凝滞在我的身上。
“爬过来。”
我强忍住羞耻之心,缓慢跪爬到了女人身侧。太后素手持着烟斗,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缥缈的白雾。
下一瞬,她将滚烫的烟斗,按在了我光裸的脊背上。烟斗灼伤皮肉,发出滋滋的声音,我疼得几乎要跳起来。
冷汗涔涔,顺着脸颊淌下来,流入锁骨处。我死咬住嘴唇,避免痛呼出声。十指紧绷,几乎要生生绞碎了地毯。
太后将我的后背当成了画纸,而她则以烟斗为笔,在上面烙出一个个绯红的印记。待我全身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虚弱得跪不住时,她才收手。
“养了多年的漂亮小狗,偶尔有一个任性的举动,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但是本宫,最讨厌不听话的狗。”涂着嫣红口脂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令人胆寒的话语,“来人,按住他。”
四肢被人禁锢住,我如同祭坛上待宰的羔羊。我看到有宫人端着锦盒上来,锦盒中央放着我最害怕的那一物什。
“不,不要……”
我目光惊恐地盯着太后手中的长鞭,如同被一条正吐着鲜红信子的蟒蛇,缠绕上了身体。隐藏在深处的恐怖记忆再次袭来。
我颤抖着身体,想要求饶,但是有宫人伸手,粗暴地钳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张口,给我带上了口枷。
所有的呜咽求饶,都化作破碎的泣音,消散了在了鞭声中。那日我在长生殿被宫人按住手脚,被太后拿鞭子生生抽晕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太后动作温柔地抚去我眼角的泪珠,贴在我耳边呢喃,“好好记住你是本宫的狗,莫生二心。”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蹋上艰难地爬下来,将头发捋到胸前,望向铜镜。
身上的鞭痕淡了很多,但后背上遍布被烟斗烫出来的,绯红的梅花印。那些梅花印烙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雪中红梅,透着靡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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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马上要写完了,小黑屋预警。悄咪咪说一下,有几个攻玩得很花,比太后还变态。
第24章 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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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太后下旨禁闭十日。出来后宫人告诉我,太后免了闻时晏一死,但是他被押入了大理寺狱,由大理寺问审。
出来的那日,小皇帝早早在紫宸殿门口等着我,他一见我便扑了个满怀,哽咽着问我这几日都去哪里了。
小皇帝今日着了件朱樱色双鹿纹圆领袍,红衣雪肤,明眸皓齿,那双噙着泪的眼眸,与记忆中某个人重合。
我瞳孔一颤,想要像往常一样,摸摸小皇帝的脑袋安抚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但最后又放了下来。
那日下午我告了假,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也没见。雁翎刀被随意丢弃在地,我蜷缩在榻上,用被褥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
即便过了十多天,一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晚在闻府,我握着刀,刀尖淌着血,脚下是富贵的尸体,闻小公子泪水涟涟地问我。
“江……江护卫,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是太后的人,我按照太后的命令行事,仅此而已。
早就应该发现的,新鲜的荔枝在京城千金难求,除了皇家和两大士族,谁又有那个能耐,能弄到那么多新鲜荔枝。
子夜,皇宫中万籁俱寂,待大部分宫人都睡着后,我以黑布覆面,悄悄翻上屋檐,动身前往大理寺。
再穿过一条街,前面就是大理寺了。我弓身在屋檐上快步疾行着,却在交叉口被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师兄去哪里?”
莹莹月光下,陆昭明一身利落的鸦黑色劲装,提刀而立,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眼底好像压抑着狂风暴雨。
回答他的是我出鞘的刀刃。
百招之后,虎口一痛,雁翎刀被一击挑飞。下一瞬,我被陆昭明反扭住胳膊,扣住双手,按跪在屋檐上。我拼命挣扎,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却无法挣脱半分。
真是讽刺,明明陆昭明的武功,一招一式,皆由我所教授,如今我却打不过他。
“夜深了,我送师兄回去。”
陆昭明说完这句话后,扯下我的发带,竟是要拿发带去捆我的手腕。我被他这番举动骇住了,猛地翻过身,抬脚便要踹他。
但是陆昭明动作更快一步,他一把攥住我的脚腕,将我往他身下一拖。我正要继续推搡他,他却将头贴到了我的耳边低喃,嗓音沙哑。
“师兄别动了。”
我感觉我的大腿根部,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住了。即便我未经人事,但好歹也是个男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双眼睛睁大了,我面色涨红,嘴唇张了张,正欲骂他不知廉耻,后颈处却传来一丝剧痛,视线骤然暗了下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匆匆赶到大理寺,却被告知闻小公子已经被人带走了。问是什么人,大理寺的人只摇头说不知。
后面的两年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闻时晏,但是一无所获。闻家倒后,牵连甚广,玄武门断头台上的血河,无一日干涸。
天景五年,小皇帝于京都新造丽景门,特令其掌管刑狱。那时候坊间有传,入丽景门者,百不存一。因其残忍酷刑,令世人谈之色变。
而我再一次见到闻时晏,正是在丽景门的地牢里。
第25章 惊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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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我时常做噩梦,半夜惊醒,胸口发闷,后背冷汗涔涔,全靠裴言川为我特制的安神香,才得以堪堪入眠。
那日我翻墙越进伽蓝寺,打算找裴言川再讨一些安神香,却发现禅房中空无一人。微风拂起窗柩上素白的纱帘,檀木案几上是压了一半的香饼。
随着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僧闯进屋内,伸手扯住我的袖摆,神色焦虑地开口。
“濯灵大师刚刚被丽景门的人带走了,江统领求求您,救救濯灵大师。”
瞳孔一缩,我倒退几步,后腰撞到案几上,伴随着一声脆响,香箸从案几上滚落,落在地上,断裂成两截。
丽景门的残忍并非耸人听闻。这半年来,羽林军中也有不少人被带进丽景门。那些被带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我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策马赶到了丽景门,明明是正午艳阳天,丽景门的地牢里却充斥着一股让人感到浑身不适的阴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