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5


快言快语,哼哼唧唧起来,“嘉虹哥哥,禅元呢?禅元是不是在你手下和别的雄虫搞起来了?”

嘉虹:“……应该没有。”

打禅元的那些部下中,似乎没有雄虫。

恭俭良稍微满意一两分钟,殷切介绍自家长子的光荣事迹,“哥哥。这是我的第一个崽。他特别厉害,一直觊觎你那份家产。”

柏厄斯倒茶频颤,泼了自己权势泼天的上司伯伯一手。

(六十六)

想念雌父。思念雌父。怀念雌父。

雌父到底是怎么管住雄父这毫无遮掩、颠倒黑白的嘴?

柏厄斯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阴阳怪气雌父了。禅元那张嘴也就是打打嘴炮,远不如雄父恭俭良这等送亲子上断头台的程度啊!

幸好嘉虹早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德行,抽空安慰柏厄斯几句,兄弟两牛头不对马嘴聊到一块去了。

最后两人约好一起去看禅元。

“禅元居然要我穿警服,还要带手铐。哼哼哼。我要生气了。”

“小兰花,你千万不要穿。”

“当然!我才不会满足他这种变态呢——变态变态大变态!”

接下来没柏厄斯什么事情了。

职场上柏厄斯自觉不需要什么特别青睐,他甚至有意识掩盖自己和首领的亲缘关系,直到奔赴蛾族领地任职前,才接受了嘉虹的一些馈赠。

禅让的通讯也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我的天。扑棱你就这么走了?” 基因库专属医院里,最新医疗舱正在缓慢运转。禅让翻看几页医疗报告,校对重要数据后,大吐苦水,“你把提姆叔叔打得半死不活,丢给我就跑。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工作。”

“工作和做/爱要相辅相成啊。”禅让大抵猜出兄长情路不顺,缺大德往情伤上撒铁钉,“你看我和白玉做,也不耽误搞研究啊。”

柏厄斯微笑,“嗯。”

转头就把弟弟的雄虫和崽打包到蛾族领地。

“你和提姆叔叔是掰了吗?”禅让继续嘲笑道:“不会就没有开始过吧。哈哈哈哈。”

柏厄斯微笑,决定接下来十年要带白玉和雪斯游览蛾族、蝉族、蝶族大好河山。

让弟弟吃到甜头,是他这个哥哥太仁慈了。

“支棱。你说,雌父为什么会爱上雄父?”

“你问我干嘛。你问他们啊。”

(六十七)

这个问题,柏厄斯很小的时候问过。

他已经不记得问题的答案了。

很奇怪,他素来记性很好,破壳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说出一二三点印象来。偏偏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似乎有一层水雾朦在眼睑和耳朵上,不让他看见,不叫他听见。

柏厄斯也不想再去问雌父雄父这种蠢问题。

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出来就把半个心敞开给雌父看,雌父迟早会为自己喜欢上提姆暴跳如雷。

保守蝉族真的不好搞定,家里一个搞烂黄瓜,一个搞实验体,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乖乖。”

乖乖十来岁,长得和柏厄斯年少时一模一样。他依旧抱着玩具鸭鸭,睡觉也不松开。他有些过分依赖自己的安抚物,样子落在柏厄斯眼中,居然有几分像提姆。

柏厄斯心知是自己想岔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找一个幼崽询问情感问题,简直蠢不可耐。

可世界上又有谁能解答他的困惑呢?

(六十八)

“这是雄虫的解梦馆。”

曾经给恭俭良做过解梦的老雄虫去世了,如今是一个中年雄虫严肃警告柏厄斯,“雌虫和雄虫不一样。你们的梦是不存在预知和回忆的可能性……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柏厄斯没管,他掏出钞票,一直掏到中年雄虫闭嘴。

“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我们这里从没有解析过雌虫的梦。”

“我知道。”

柏厄斯觉得自己疯了。

在他刚成年时,雄父曾兴冲冲来解梦。他与禅让还嘲笑这都是雄虫解梦的小把戏,对那位老雄虫提到的“八十到一百二十年转机”嗤之以鼻。

他自觉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倾听师,或者一个嘴巴牢靠的友人。而不是坐在狭窄昏暗的解梦屋中,看着打扮诡谲的中年雄虫虚空摩挲什么。

“你做了一个春天有关的梦。”中年雄虫开口,片刻后又皱眉,“你喜欢上一个你不应该喜欢的长辈。可能是雌父?我能够感知到的不太多。你这个人防备心太强,又太爱权势和名誉。”

“是的。”柏厄斯承认道:“我想要知道一个参考。”

“雌虫的梦不具备预知的可能性。”中年雄虫反复强调道:“雄虫的精神力最多感知到雌虫的欲望、身体现状和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我无法为你解析出未来和过去。”

“加钱也不可以吗?”

中年雄虫皱眉,艰难摇头,“不可以。你对情感的需求很大,压抑太多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在半空虚虚笔画一下,代表自己看见的柏厄斯情绪。

“你会炸开。”

“在炸开之前,你得想好自己到底要什么。”

(六十九)

这一想,就是三年。

柏厄斯任期结束,成功收复蛾族长老会势力,回到首都圈和翡翠玉家族中。

他从弟弟禅让口中得知,提姆恢复身体后,自己支付天价治疗费用。一个人回到家族后,因资产不足,不得不放弃孤雌生育,选择和一位同族雄虫结合。

柏厄斯回家时,提姆刚刚怀上第一枚虫蛋。

“好消息,是协议婚姻。”禅让嘀咕道:“你现在怎么办?”

柏厄斯不知道。

他内心平静,平静到雄父频频看过来,最后忍不住跑过来,抱着他的脑袋闻了闻,警惕叮嘱,“扑棱。你生气了。”

“我没有。”

“撒谎。”恭俭良可是雄虫,他最了解自己每只崽的味道。柏厄斯脸上端着放松的笑容,可浑身上下已经发酵出变态中最变态的味道。

恭俭良怎么可能认错。

“你要是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柏厄斯不会。

他哄走雄父,端着一杯果茶走向坐在小阳台吹风的提姆。

“提么叔叔。”

提姆抬起头,露出脖颈上肉白色的伤疤。他没有笑容,一如过去平淡看着柏厄斯,怀里抱着玩具鸭鸭。

“回来了。”

“是的。”柏厄斯干巴巴说这话,之前编排好的道歉与爱意一句都说不出来。他努力找话题,夸赞鸭鸭好看,说今天宴会糕点很不错,若有若无提起自己在蛾族的趣事。

唯独不敢问提姆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很厉害。”提姆喝着果汁,猛地将了柏厄斯一军,“那天,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