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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把他的军团打爆。”

(五十九)

柏厄斯和提姆打起来了。

两人在皇族所属的关键堡垒上,轰轰烈烈战了三个月,整个星球除几栋古建筑外,全部被炮火犁了一遍。柏厄斯率领自己的侄子近卫队们,展开十七次近身攻陷战,统统被提姆打回去。

什么爱情?什么父子情谊?

战场上的两位最高指挥官,简直和不隔夜的仇人一样。

侄子近卫队们一度怀疑,三个月前的家宴是自己的错觉。他们嘀咕是不是祖雌父做坏了饭菜,让他们集体产生幻觉。

否则柏厄斯叔叔怎么会和提姆指挥官坐在一起吃饭呢?

“看什么。”柏厄斯撕下自己头上的冰贴,快速操作下的机甲舱不断产生高温与蒸汽。提姆极为熟悉这种老式机甲的缺陷,第一枪往往先崩掉降温设备,弄得柏厄斯大汗淋漓。

每回下战场,柏厄斯都不得不脱掉上半身的衣物,酣畅淋漓灌冷水。涓涓汗水流淌到胸腔长出肉芽的缺口上,令人心悸。

这是一个月半前,提姆亲手持枪对准他的机甲操控舱开枪,留下的证据。

当然,柏厄斯反应也很快。

他操纵机甲,炸毁提姆所在军营最核心的通讯设备,连带给提姆脖颈留下一道不小的豁口。

他们都杀疯了。

提姆不会让路,柏厄斯也不会让路。

“今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柏厄斯言简意赅下令道:“我们的领袖,马上要称帝了。”

这片皇族旧地,必须要攻陷下来。

(六十)

“指挥官。您。您怎么样?”

“阁下,我没有事情。”提姆忍痛撕下自己脖颈上的绷带。他看着面前尚未成年的皇族雄虫,平淡说道:“战场危险,请您回到安全屋内。”

三个月鏖战。

没有任何增援。

提姆早就知道己方要失败。他不过是苦苦支撑,才没有让柏厄斯率领大军攻入身后这片不朽的古建筑,掠杀里面的皇族嫡系和旁支雄虫。

油尽灯枯,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提姆看着自己沾满污血和油渍的手指,后知后觉最后一份干净的绷带也被自己浪费了。

“指挥官。”雄虫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在提姆眼中,他还是顶着一张马赛克脸,口舌随着声音开合着,“我们已经不是皇族了。你不需要再战斗了,投降吧。”

这就是未成年雄虫才会有的单纯想法。

提姆很清楚,柏厄斯看见面前雄虫的瞬间,会将他们全部圈养起来,作为给上级邀功的猎物上供给上级。

死亡说不定会是最好的待遇。

“你的哥哥死在反叛军手里。”提姆道:“雌父和祖父也死了。”

“是。”皇族雄虫生气起来,他在提姆眼中就是一团皱巴巴,极为不堪的马赛克。他撕开自己纯白的上衣,仓皇走上来,把布条系在提姆受伤的脖颈处,“守护我们这种失败者有什么意思吗?外面那个叫做柏厄斯的家伙,要睡我也好,要弄死我也好,随便他——我,我毕竟是雄虫。”

“嗯。”提姆还没说柏厄斯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呢。

他摸着脖颈上的布条,轻笑起来,脱下军装给未成年披上,“回安全屋吧。”

“指挥官,我不怕死。”

“嗯。”提姆平淡道:“好孩子,回去吧。”

有我这个军雌在,不会让你们这些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这里,是皇族的旧地,是皇族血脉最后的幸存地。

也是留有皇族血脉的一千零七个幼崽的苟存之地。

第三百零五章 扑棱爱情故事(8)

(六十一)

“提么叔叔, 为什么想成为军雌。”

“没有为什么。”

柏厄斯才考入军校时,拿着入学考面试问题考提姆。他本以为自己会听到和自己相似的“职业崇拜”“为了追逐名利”的想法。不曾想, 确实这样一个答案。

提姆道:“雌父帮我填的志愿。”

“读指挥系也是……”

“我的分数,不读指挥系很可惜。”

柏厄斯为此叹息。他总感觉提姆是个浑身被教条包裹的软心糖果,除了那该死的玩具鸭子,只有年幼的自己能撬开一二,吮吸其中蜜汁。

他曾经为自己在提姆身边的特殊待遇感觉到荣光,隐约感觉到自豪。

在提姆没有亲生孩子之前……

在提姆没有选择孤雌生育之前……

他柏厄斯,一直都是提姆最先宠爱的孩子……

“指挥官!”

“指挥官叔叔。”

“叔叔啊呜呜呜呜。”

这栋悠久历史的古建筑,还是没能抵挡柏厄斯的野心。他趋势外骨骼砸烂大门,沿着壁画与穹顶冲向安全屋, 其余军雌一个接着一个放下武器,高举双手。

唯有提姆,站在安全屋的门口,用豁口的军刀对准柏厄斯。

他的手臂见了骨头,随着呼吸胸腔带出褐红色的气体。安全屋的门从内锁上, 只露出两掌宽的观察窗, 一张张未成年孩子的脸庞挤在上面, 眼瞳随着飞溅出来的血与肉沫摇晃。

柏厄斯紧了紧手。

他身上的外骨骼似乎有颗螺丝生锈, 动作晦涩,发出锈铁的味道,“提么叔叔。”

提姆抬起眼, 他已无法正常说话。

柏厄斯的战术生生耗死这个固执的军雌,令他脖颈上布条再一次染成褐红色,外骨骼需要背后门死死夹住, 才不会完全散架。

“提么叔叔。”

为什么要保护那些幼崽。

柏厄斯向前迈一步,剧烈白光闪烁, 他下意识抽起刀,手若鞭狠狠笞到来人身上——大量恶臭的污血顺势呲进他的眼球与鼻腔。提姆炙热的喘息带着颤刀,扑上柏厄斯的身,对准他睁不开的半只眼。

“不许……靠近……他们。”

柏厄斯没有动。

提姆手中豁口的刀,距离他的眼球不足2毫米,属于两人的鲜血黏糊垂在睫毛上,一切都变成红色。

“提么。值得吗?”

柏厄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刀。

刀身完全没入提姆的身体,他松开手,也松开这位军雌站立最后的依靠,目睹对方摇摇晃晃,整个人装在安全屋大门上,双手努力撑住门框,竭力阻止自己下滑的狼狈样子。

“为了这些失败者的血脉,和我作对。”柏厄斯道:“提姆叔叔,这值得吗?”

(六十二)

为了争取最佳新生的荣誉,柏厄斯把所有能考的项目都考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出色的履历,也知道自己比寻常考生拥有更扎眼的特色。

他尽力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一路杀到了最后的面试关。

“你为什么想要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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