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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悸道:“他说得‘不服来战’,不会是指来者和他的雄主打吧?”

*

禅元当然不这么打算啦。

他有时候会诡异想,恭俭良骨骼分明、皮肉干净的手只能掌掴自己。其余人想要被恭俭良打,是万万不能的!

其他人怎么配被这么好看的雄虫揍呢?

恭俭良对此只有一个看法。

“有病。”雄虫比起逛街,显然更不愿意去参观禅元的xp赏。无奈,禅元实在是粘人,甚至说恭俭良不去,自己就脐橙一天等虎狼之词。恭俭良看着他放在裤腰带上的手,在看看身边的阿洛伊表弟,不情愿地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雄虫颜面。

禅元不要面子,他还要呢!

恭俭良可不想继“你雌君好穷哦”“你雌君不上进”等言论后,再听到阿洛伊大叫“你雌君好变态”。

他还想着带禅元去见哥哥们呢。

这个拿不出手的涩涩变态!超级大变态!他的社会廉耻心是在远征二十年跟着奶水一起喂给三个崽了吗?

两人一起走到禅元当年寄存的大箱子里。

禅元热烈异常,不复当年婉拒“网恋”的样子,抱着刺棱凯凯而谈,“这就是我和你雄父网恋七年的铁证。”

“哇。”小刺棱配合极了,用力鼓掌把小手都拍红了。

禅元继续道:“这都是你雄父和我恋爱的一点一滴,是我们跨越阶级的证明,宝贝~以后我要专门出一本书,来歌颂我们两个的爱情。”

恭俭良翻个白眼,上前一脚飞踹!

等人高的柜门破开一个口子,恭俭良脚尚未收回来,脚尖勾住破口,用力一拽!半吨重的柜子摇晃左右,里面各类不堪入目的海报、周边和碟片一泻千里。

仿若禅元的脸面。

偷偷跟过来的几个蝉族弟弟们目瞪口呆,还想更凑近些,被禅乌和他们大哥扭过头,捂住眼。

支棱和扑棱就不一样了。这两孽子闻着血腥味就进来,和往日一样踩着雌父雄父的血腥爱情故事,感慨生命的多样性。

支棱:“原来恋爱还有这么多门道。”

刺棱:“爱还可以这样做。”

恭俭良一手一个崽,冷酷道:“不准学。”

禅元无所谓。提前雇佣好的收纳机器人气吞山河,将一地狼藉吸入腹部,分门归类,打包好后吐出来。

支棱正扯着一个限制级海报看得出神,“为什么不准学?雌父不就拿这个泡到雄父了吗?”

恭俭良放弃长子扑棱,擒拿住次子,喂他一个背摔。

禅元更干脆,“雌父——雌父——”

教小孩?那不是禅元的活了。看着趴在机器人边上,努力往收纳口里钻的小刺棱,禅元决心,今天就分道扬镳。

所有的崽都打包给他雌父带。

再见了,雌父和崽,你们的好雌子好雌父,要带着他的漂亮雄主去军部报道了。

禅元戳着时间点叫来的快递公司已就位。他看着这群人将自己的宝贝备注、打印编码,心情愉悦道:“这一盒不用。这盒我要用。”

嘿嘿嘿,安全无害,用在他自己身上。

嘿嘿嘿,老早想玩了,晚上好好哄一哄恭俭良。

恭俭良道:“禅元~你是不是想死。”

“怎么会呢?”禅元板着脸,腰板挺直。远征二十年,他穿着便服都自带一种血与纪律的味道,看上去威严又可靠,“宝贝。我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恭俭良平静看着禅元胡说八道。

“你想想啊。战神哪里有这么好当,蝉族长老会也好,皇室也好,政界也好。光是军部内部,也有大批人不同意我当‘战神’。”禅元仔细掰扯道:“我们一落脚首都圈,麻烦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就要用军雌的方式一决高下了。”

延续阿莱席德亚时期的传统,打一架。

先别管什么战术不战术,什么战略不战略的,脆皮军雌在绞肉机战场上可活不下去。

蝉族为什么不能在军部拥有一席之地?还不是因为蝉族头脑发达,四肢不行嘛。禅元这种族拿出来,他脑子都不用动,就能想到一大帮人会按照既定流程,先来试试他的拳头。

呵。拳头?挨揍?

他远征二十年最不害怕拳头和挨揍了。

禅元含情脉脉,看着面前最残暴最漂亮的对练,编织出最道貌岸然的谎言,“宝贝。你难道舍得看我被别人打吗?”

恭俭良没反应过来。

雄虫在禅元这一套“提前锻炼”“防患于未然”的狗屁话短暂糊弄住了。他居然真的在思考“禅元被被人打”的情况!

禅元耐心看着自家大漂亮的脑壳慢慢冒烟。

不着急,等恭俭良脑子快要转过弯的时候,再给来一点干扰。禅元保证恭俭良接下来,一直到首都圈都会乖乖配自己特训。

嗯,床上特训。

禅元是认真的。

“禅元。”恭俭良抬起脸,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杀死你。”

“啊?”

恭俭良道:“谁杀了你,我就杀了谁。”似乎觉得不够极致,雄虫歪着脑袋补充了自己认知中最好的死法,“然后,我会把你的尸体做成小面包,吃下去——这样你可以待在我的体内了。禅元~最喜欢我了。对吧。”

禅元:“能不做成小面包吗?”

换成肉粥、炒菜或者最朴素的烤肉和肉饼都行。

禅元实在不想回忆恭俭良糟糕的面包烹饪技术。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小面包!

禅元:换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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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8】

“所以我就哗啦——磅!磅磅——”小刺棱扬起脸,任由雄父给自己擦脸蛋,含糊不清对警雄雷克道:“叔叔就死了。”

警雄雷克一时间分不清,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沉默放下笔,看着记录里一连串的拟音词,回忆起恭俭良打人后做笔录的样子,感叹两人果然是亲父子。

没必要,连叙事逻辑都一样吧!!

“可你还是个幼崽。”

小刺棱舔舔糖,糖块上凝固的血迹,随舌头的湿润被卷入口腔,“唔。”

“好崽崽是不可以打架的。”

小刺棱仰起头,看向自己的雄父。

恭俭良道:“刺棱当然是好崽崽。刺棱超级厉害。”

警雄雷克拍桌而起,“恭俭良!你别教坏小孩。”

恭俭良:“身体健康不是好事吗?刺棱当然是好崽崽。”

小刺棱得到雄父的夸奖,开心眯起眼睛,把糖果递给雄父。恭俭良表示自己不吃沾满幼崽口水的糖果。

他继续道:“再说,被刚刚上学的雌虫幼崽打到住院,羞愧得不应该是那些成年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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