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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每一层都是截然不同的风景,而“士、尉、校、将”之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阶级问题,每一次升迁都是血淋淋的人命和明争暗斗。
支棱没感觉,他道:“远征结束我就要考大学吗?大学里能杀人吗?”
扑棱倒是组织下语言,“雌父你不要的军功可以打到我的账户上。”
禅元在这种鸡同鸭讲下,飞速理解两个雌子的王八蛋程度,继续阐述自己接下来的作妖计划,“乌钬总帅身体还能支撑到远征军。从目前汇总到的资料来看,我们东南方远征军存活率最高,四支舰队每一支都保留下35%。这个数字相当不错了。但从行程来看,走得不算特别远。”
扑棱抢答,“我知道。但这次已经完美完成军部当初的要求了吧——‘收复失地,探查寄生体踪迹’。难道接下来远征军要陷入到政/治斗阵中吗?”
禅元道:“所以你们雌父才要卡在大校军衔。啧,连你都能想明白,我要不要再犯点错,把自己的军衔降一降?”
乌钬总帅应该会同意吧。
禅元在思考一圈后,重点考虑恭俭良可能会下降的饮食待遇。
支棱正将自己剥好的血管薄膜整整齐齐放在铁盘中,他道:“雌父,夜明珠家是一直没消息吗?”
禅元道:“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
支棱:“我想知道我能解剖祖雄父温格尔阁下的尸体吗?如果祖雄父知道自己是为了雄父的健康做出牺牲,一定能原谅我吧。”
禅元:“……你最好祈祷你雄父没听见。”
不过谈起夜明珠家,禅元又把两个雌子提起来,揪住耳朵好一顿叮嘱,“远征结束后,你们谁都不允许主动打探夜明珠家的消息,如果有人拿这个问你们,你们最好给我装白痴。”
“昂。”两雌子不甘愿地叫了一声,接着七嘴八舌和禅元较劲起来。
扑棱道:“是因为夜明珠这一代就雄父一个雄虫吗?这种雄虫继承制的家族会找上门,让雄父继承家族吗?”
支棱道:“夜明珠家很有钱啊。而且我对基因真的很好奇。祖雄父真的比雄父的精神力还厉害吗?唉,真的不可以挖坟吗?”
扑棱道:“我听说,雄父当年是被赶出家门的。因为他是兰花螳螂种,没有办法继承蝶族贵族的头衔。雌父你要不要考虑生一个蝴蝶种?这样雄父就能夺回夜明珠了。”
支棱道:“其实让我和安静生也可以。安静还是蝶族雄虫,基因学上可以增加生出蝶族幼崽的概率……到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把安静锁起来,让他给我孵蛋了。”
禅元一个人喂一个巴掌,驱逐两雌子面壁思过。
他咳嗽两声,开始今日份的洗脑课程,“首先,夜明珠家的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等着瞧吧。接下来和虫族境内搭上通讯路线后,夜明珠家一个人都不会打电话来。就算有,也是外嫁出去的雌虫过来问候。”
扑棱和支棱闻到了狗血宅斗的味道。
两雌子八卦又好奇,忍不住继续出馊主意。
扑棱道:“雌父你要不还是升一升吧。乌钬总帅反正活不长了,你要不和老人家打打亲情牌,把自己的军衔弄到校级。反正你的军功早就够了,是你自己不想要升。”
禅元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别这么世俗?”
扑棱理直气壮,“夜明珠不过是一个无实权贵族,再能耐应该就是蝶族里显摆。雌父你是蝉族。蝉族少将一只手都凑不齐,谁敢动雌父你一下?”
支棱扎刀,“扑棱,别说是少将了。蝉族除了自己的军团,都凑不出五十个大校。”
禅元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给两雌子展开点种族教育。
爱虫族,爱蝉族,爱大家,爱小家之类的……
扑棱继续怂恿道:“到时候雌父你背后有蝉族。再和雄父生一个蝶族幼崽,看看能不能把夜明珠家抢过来。反正,雄父那一代婚生子就一个雌虫叔叔。祖雄父去世后,他能不能顺利继承家产都不一定呢。与其给别人家拿,还不如拿到雄父手里。”
禅元觉得扑棱很有做反贼的潜力。
他差点就心动了。
支棱道:“而且继承了夜明珠家,我是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刨祖坟了?毕竟是我家的祖坟,我挖一挖也没什么关系。”
禅元:“……你给我闭嘴。扑棱,你忘记了夜明珠家是雄虫继承制,只有蝶族雄虫幼崽才能得到认可。”
这还不简单吗?扑棱当即给雌父算起了做/爱频率和怀孕概率,认真道:“如果你和雄父维持这个频率,在远征结束前,家里会多出8个弟弟。8个总能够出一个雄虫幼崽吧。实在不行,我们人工干预一下。”
话题真是越来越刑了啊。
禅元已经想好了。等到远征通讯恢复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两个混账玩意儿丢到自己雌父身边,让雌父用砖头大的哲学书给扑棱支棱洗洗脑子。
“说的很好,很棒。”禅元敷衍鼓掌,问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最关键的问题?雄父怎么办?我是说,你们雄父肯定不会同意这种欺师灭祖的想法,你们到时候要怎么安抚他……”
扑棱:“这不是雌父的工作吗?”
支棱:“对啊对啊,这种时候,雌父到了享受的时候呢。”
禅元拳头硬了。
他确定自己死都不会要第三个虫蛋后,掌控力度,一拳一个小崽子,“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什么叫做雌父享受啊。雌父也是在受苦呢。”
支棱“噗嗤”一下笑出声。这笑声简直是把禅元的面子放在地上踩,老雌父简直是恼羞成怒,勾住自家老二的脖子就要来个过肩摔。
房间内。
恭俭良被一声响吵醒。
不过,真正吵醒他的并不是门外父子互殴。吵醒他的是一场古怪而美丽的梦。
“禅元~”恭俭良揉着眼睛,光着脚推开门,迷迷糊糊找自己的雌君。他跨过被痛揍一顿的支棱,浅浅和揉脸的扑棱打招呼,一下子扑到禅元怀里,好奇道:“我做梦了。”
“做梦好啊。”说明刚刚睡得安稳啊。禅元最怕恭俭良听见扑棱“篡夺家产”的计划,也唯恐恭俭良听见支棱“挖我祖坟”的豪言。
他公主抱起恭俭良,娴熟找个舒服姿势,“怎么光脚下来了。”
恭俭良还困着,一口气打了七八个哈欠,“我梦见好多花。”
什么花呢?恭俭良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在夜明珠家里见过那种花,雄父有一间漂亮的玻璃花房,不但花重金找人打理,只要能下地走动的日子总会往里面走一走,坐一坐。
那种花就在花房里。
“总之……是个很漂亮的花!”恭俭良呓语着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老三来了!超级漂亮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