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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

面前的草丛中忽然炸开一小簇血花。两个孩子浑身一颤,像是飞快感受到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血花,齐刷刷将脑袋转向恭俭良。

恭俭良道:“看。是个奇怪的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想起来还能这么用。”

禅元走进,用刀扒拉开草丛,脸色巨变。

草丛中的生物,整个脑袋裂成四分,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里面长出来,瞬间将头骨撑开。

“温格尔阁下也能做到?”

“我不知道。”恭俭良歪着脑袋,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嘻嘻道:“雄父只说,孵化小孩子不能把触角放进去。要这样。”

他的手指勾住禅元的手指,模拟道:“要这样,把蛋环起来。因为这样虫蛋才会舒服。”

禅元一拍脑袋,痛苦得呲牙咧嘴。

他无论是远征开始,还是远征到如今,都不希望恭俭良和温格尔太像。不过,他还是哄着自己心爱的宝贝,道:“能看到多远吗?”

“你要干嘛?”

“想知道宝贝的能力有多厉害。”禅元捧一捧接着煽风点火道:“雄虫是都有这种能力吗?”

恭俭良抬着下巴,瘪起嘴,“才不是呢。我同学都不能做到这样,他们孵蛋就很累了——当然我也很累啦。”

不过,恭俭良是耐不住寂寞,他安分不下来,孵着孵着就困到不行。

他举起手,随便指着一个方向,呓语道:“噫。诺南又在骚扰别的队伍的雌虫。”

禅元举起通讯器,按下强制接通键。

他看见象征30公里的距离标志亮起,接着听见通讯器传来不堪入目的笑声和嘿嘿声。

禅元挂断通讯器,回头看着恭俭良,整个心里五味杂陈,“宝贝。我们能速战速决吗?”

快点回去治病啊!这绝对是温格尔式崩溃的前兆吧!他记得以前,恭俭良的精神力可不会这么变态吧。

扑棱和支棱也不是顽劣孩子,两人和禅元嘀咕后果断接过了雌父队长重任。扑棱充分锻炼了自己的地面指挥能力,支棱负责在后面捡尸体、捡尸体,顺便分尸、埋尸。

两个孩子甚至包揽了禅元写报告的工作,看着慌了神的雌父抱着雄父屁颠屁颠跑,嗷嗷找军医去了。

扑棱:“雄父雌父感情真的很好。”

正在尸体里扒拉一套完整脏器的支棱,擦一把血腥的脸,无语道:“你是说,他们两无差别屠杀的感情真好吗?”

“搞你的尸体去。”

“见鬼。刀给我一把,这里太适合做切片模型了。”

扑棱踢过一把血淋淋的刀,蹲在边上,开始编撰一套合理的报告和行动流程图。

地面营地。

军医这次也下地面,好不容易忙完,还没有闭上眼休息一下,就又被禅元拽起来。他看见雌虫怀里的恭俭良,浑身就忍不住哆嗦起来,“怎么了?”

“基因。基因。”

军医懂了。

不过他还是给恭俭良做了一次比较全面的体检。两个人看着恭俭良从脚指头到发丝不能再好的身体报告,再翻看一遍恭俭良迭代式进化的基因,脑袋上都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再发育?”

禅元管他什么再发育呢。他的问题就一个,“恭俭良会患上温格尔式崩溃吗?”

“怎么说呢。”军医含糊翻看下指标,用红色标记出两组数据,“这是最新的基因检测报告。你看看这个数值,大脑里的氧含量、还有这些机能活跃度——下降和上升都很快。”

通俗点说,整张报告都没有一个数值在“正常值区间”里。

不是太高了,就是太低了。

军医继续道:“好消息是,恭俭良有一部分基因和他的大脑发育程度是契合的。这导致他不会在基因上发生某种错乱。坏消息是,温格尔式崩溃也在发育中。”

禅元的手已经捏紧了。

军医顿了顿,算了个数,“不过,增长幅度很小。如果未来不出现爆发式增长,完全不会显现出来。”

恭俭良已经无聊到在外面拔草数数了。浑然不知,禅元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爱,“有什么药物可以抑制吗?”

“暂时没有。”

“需要吃点什么补一下吗?”

“也不需要。”军医委婉道:“雄虫爆发‘温格尔式崩溃’的概率可能更大点。你的两个雌子目前是没有该类症状,但不保证日后的雄虫子孙没有这类症状。”

禅元管日后什么子孙后代呢。

他现在就想要恭俭良好好的。

“真的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

“保持……开心?能活一天是一天?”军医避开禅元的示威拳,他笑道:“不要太紧张,禅元。恭俭良情绪和精神状态比最开始稳定不少,再说了基因病只要不爆发,照样可以活得开心。”

“万一爆发了呢。”

“……如果恭俭良爆发‘温格尔式崩溃’症状,请允许他成为我的读博论文课题。”

禅元舌尖发力,“滚。”

他的雄虫一定能活得好好的,一定能寿终就寝。

“禅元~”恭俭良跑出来,“你刚刚在聊什么。”

“你没有用精神力听吗?”

恭俭良嫌弃道:“我才不要放出来呢。丢出来什么都能听到,诺南现在还在怪叫呢。”

禅元:……

不知为何,他有点感谢诺南随时随地发情的本质了。

他凑近看恭俭良,微微弯下腰,专注盯着雄虫胡乱擦好的脸,忍不住用嘴轻轻吹着恭俭良那细密的睫毛。

恭俭良被吹得直闭眼,片刻后揪住禅元的头发,将那张该死的嘴堵住。禅元已经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他也不会再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恭俭良,相反,他变得娴熟而老练,会用双手环绕住恭俭良的腰部,配合得用舌头与嘴唇取悦他怀里的宝贝。

最终以恭俭良亲腻了,狠狠咬禅元一口结束。

“干嘛吹我睫毛。”明明主动的是恭俭良,但最后错处一定是禅元承担。雄虫毫无心理负担责怪禅元,片刻后又分神,“不要以为亲一亲就好了。你和军医背着我说了什么?”

禅元餍足笑起来,“不是有精神触角吗?”

“哼。我才不是随便偷听人说话的变态呢。”恭俭良又重复一遍,接着趴在禅元背上,非要对方背自己走。他随意撒娇,有时候气恼了就拽禅元的耳朵和头发,困了打哈欠,饿了要禅元觅食。

恭俭良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禅元道:“是有点太好了。”

恭俭良道:“可能怎么办呢?你也太好用了点。唉。”雄虫叹气结束,四肢垂下,将头埋在雌虫脖颈处,头发搔得禅元发痒,“远征还有多久结束呢?”

“已经在规划返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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