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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性测试成绩。

一种虫族社会,精神病患者、出狱囚犯必须要做的社会化检测。恭俭良从五岁开始,每年最少去做一次。最夸张的一年,足足做了三十七次,相当于每个月报道三次。

那一年,恭俭良十二岁。

是他们相遇的前一年。

禅元并不会因为这段简短的信息心脏狂跳,正如他并不认为当时一个“网友”就能让恭俭良快速恢复平静。他相信在雄虫就读初中二年级时发生了其他事情,才会导致恭俭良逐渐趋于平静,在往后七年里维持着每年1~2次测试的频率。

军医道:“你应该知道【躯体化】这个词吧。”

“嗯。”

这个词,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情绪问题、心理障碍,没有以心理症状表现出来,反而转化成各种躯体症状。例如,焦虑化为脊椎病、胸闷难受;暴躁化为爆痘、胃部疼痛等等,各有特色。

禅元可以理解恭俭良因为心理问题躯体化,但他不理解什么事情能让恭俭良一夜之间躯体化得这么厉害。

他昨天做什么了吗?

他昨天就亲了恭俭良三口,还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什么真刀真枪下去。

就这?

恭俭良反倒是受了刺激,一口气病倒了?那他之前那些变态途径算什么?那些剥皮分尸,两个在雪地里互殴,一边暴打对方一边疯狂做.爱的事情又算什么?恭俭良可没有那么脆弱。

“所以你昨天做了什么?”

“昨天没做什么啊。”禅元真不觉得日常生活能给恭俭良造成什么巨大冲击。他道:“昨天下午我没工作,就回去和他看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

“《我和我的转学后生活》。”

纯爱电影。

纯到一点肉渣都看不到的12+爱情片。

纯道两个主角对视就害羞,牵手即高潮,最后订婚才浅浅抱住彼此!

恭俭良难道没看过吗?禅元琢磨大半天,觉得不可能。据他所知,12+爱情片的最大受众就是学生群体。在虫族这种早婚早育多生多育的背景下,雄虫谈学生恋爱十分正常,毕业就结婚也是雄虫学校们鼓励的事情之一。

类似的片子,每年都会由雄虫协会牵头,认真挑选和审核“能带给雄虫幼崽们正向情感体验”的剧本,严苛制作,最后批量投放到雄虫学校中,定期举办观影活动,由所有学生投票点评,选出最佳主角、剧本、电影等一系列奖项。

这个活动在雄虫幼崽里到底多有影响力呢?

这么说吧。每年的获奖电影,其雌虫主角的虫种群体会迎来一波恋爱潮、结婚潮。

禅元某个哥哥,就是这么谈到雄虫的。

禅元……好吧,禅元承认,他带恭俭良看电影也多多少少抱着这种心态。可惜恭俭良的重点一直都在“这个雌虫接下来会做什么变态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影里对雌虫主角是不是蝉族。

面对军医那“你不是骗我吧”的眼神。禅元叫苦连天,在小本本上掐着昨日行程表自证清白,两个雌虫又是给恭俭良物理降温,又是给他吃药挂治疗仪。

温度就是掉不下来。

恭俭良烧得滚烫,脸蛋都皱在一起,眼尾那一层淡淡的粉红在高烧的作用下,几乎和脸颊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军医不得不打了申请,道:“去医疗舱吧。”

“啊?”禅元看着军医将治疗仪收起来,终于有了点紧迫感,“这么严重吗?”

军医在一众后遗症中挑挑拣拣,说了个可能性最高的,“再烧下去,真烧傻了。”

禅元:!

他有点难以想象这个画面,但从他加快脚步,抱紧恭俭良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没有办法相信恭俭良还能再笨下去——有时候禅元确实存在些聪明人的傲慢,哪怕他所有的聪明在恭俭良面前额外牛头不对马嘴,他也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宝贝。”

恭俭良没有反应。

他的手脚冰冷,三个孩子都围在禅元身边,眼巴巴看着。扑棱努力伸出手抓住恭俭良的手指,冻得哆嗦起来,眼泪也掉了下来,追着禅元问,“雌雌。雄雄怎么了?”

禅元来不及回答。

他和军医一起走到隔壁医疗舱群里,找到最高级的哪一类,将恭俭良塞进去后,填充入配置好的治疗液。缓缓释放出的雾化会进入恭俭良的皮肤和呼吸道,药物会在医疗舱里会得到100%的呈现,恭俭良很快就会好起来。

禅元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他将记忆里关于恭俭良疾病的那一栏默背遍,确定没有备注上过敏药物、不能使用某类仪器,自己也没有漏掉什么关键内容后,抬起头看向医疗舱里的恭俭良。

“脸好红。”禅元用手指在医疗舱前虚虚画几下,不敢松懈,“体温降下来了吗?”

军医严肃道:“没有。”

他调整一些数值后,还是忍不住对禅元大吐苦水,“你昨天真的没有刺激到他吗?”

禅元笃定自己变态事情都没有做。

两个雌虫大眼瞪小眼,三个幼崽则是绕着医疗舱满怀期待的仰起头。支棱和扑棱也不打架了,两个小雌崽乖乖用手摸摸医疗舱的外壳,又缩回来。

“雄雄。”

“猪猪。”

小安静还是一言不发,衣摆几乎要被他绞烂了。他知道这个医疗舱很厉害,自己当时发了高烧,挂了那个白色小机器一会儿,就被送到这里面,三分钟便退了烧去床上好好休息了。

小安静盯着医疗舱自带的计时器,心中数着数,“89、90……130……170……”他数得很慢,数得越来越累,当看见时间跳到十分钟时。小雄虫忍不住走到禅元身边,胆怯地拉了拉禅元的衣角。

他不太敢在禅元面前说话,因为他感觉这位“养雌父”不是很满意自己。

“怎么了?安静。”禅元道:“雄父快好了。”

“不。不是……那个。啊,是不是三分钟吗?”小安静磕磕绊绊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他说话之余忍不住向后凑,凑到扑棱身后才安定下来。

禅元倒也没在意这点。

因为军医和他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禅元。恭俭良他……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吧。”军医看着居高不下的体温,果断停下机器。

禅元回忆一遍,忽然不确定起来了。

恭俭良的雄父温格尔阁下,生来患有罕见基因病。

恭俭良雌父沙曼云,更是个上了教科书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军医已经打开通讯,输入总舰那边的基因库权限,道:“我查询一下基因库的疾病资料。你们结婚前做了婚检吗?”

禅元都忘了婚检报告有没有拿。

“应该在资料库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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