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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夫夫的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恭俭良的精神力是他有生以来所见最庞大,也是最混乱的一种。其中的属性虽然不带任何攻击性,可恭俭良本人所带有的强烈攻击性,宁愿以玉石俱焚的方式和所有进入大脑深处的家伙同归于尽。
寄生体完全预想到自己吃掉恭俭良,成为下一个疯子的场面。
“你们寄生体吃雄虫之前,还要什么幻觉攻破吗?”禅元认真问道:“你们这个种族进食还有点艺术性啊。”
不。寄生体犯嘀咕,这只是他自己想要更多保存精神力所选择的吃法。要真的想要干掉恭俭良,他大可以放任雄虫在这个生物腹腔内被酸液融化。
禅元许久没有等到回应,他摸摸下巴,念叨道:“被吓到了?”
【……他要杀你啊。】
“这样才刺激啊。”禅元双眼放光,“只要保证我不会死,就能无限体验濒死感觉……在绝望中高潮,这可是普通人花钱都体验不到的东西。”
再说了,恭俭良这么好看。
禅元泡在水里,浑身冻得麻木,可饶是如此,看着肉壁上发疯的雄虫,他还是由衷地感觉心内一阵火热。
发疯的恭俭良有种难以描述的魅力。
就像是看着一件漂亮的胚器,在烈火中遭遇了意想不到的裂变,烧出的裂纹变色、扭曲——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禅元欣赏的是瓷器破碎与尚未破碎之间,那般脱胎换骨的痛苦,那般生不如死又垂死挣扎的未知性。
生。
死。
便在烈火中。
恭俭良每一次发疯,都会发生意外,禅元不愿意他破碎,又乐于看他在破碎的边缘走钢丝。
“很好看吧。”禅元美滋滋对寄生体说道:“这是我的雄虫。你是不是模拟成的我样子?你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发这样的疯?”
寄生体半吐半露,显然不愿意完全说出来。
【我就说他长得不好看。】
“我知道了。你一定说他毁容了。恭俭良是不会相信自己不好看。他可是从小被夸大的,绝对不可能相信自己不好看。”禅元解剖道:“你可真是该死啊,用我的脸说这种话。你不放我出去,咱两就一起被恭俭良剁成肉酱吧。”
寄生体正想说,你死就是。
禅元补刀:“死之前我引爆核弹,必然让你石沉大海。恭俭良的精神力你别想吃到一份,我的身体你也别想寄生。”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是不会死的。】
“你这话自己听听相信吗?”禅元胜券在握,“刚刚还被我威胁过,现在又找上门来。你还真挺贱的。”
【闭嘴。】
禅元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能控制这具身体就不会和我谈条件了。目前来看,你的精神力不足,最起码不足以控制这种庞然大物。你必须要吃掉恭俭良补充能量——啧,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建筑’的?居然连恭俭良都吃不掉。”
【闭嘴。再废话我就杀了你。】
“你能杀你早就杀掉了。你就是欺负我一个没开脑域的雌虫,没办法用精神力攻击你罢了。”禅元伸个懒腰,从水中爬起来,站稳在浮冰上,“恭俭良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大啊?你一口气吃掉他,是会爆炸吗?”
寄生体沉默。
片刻后,他诚实地告诉禅元一个可怕的事实,【是。】
禅元:?
【你的雄虫精神力大得可怕。我一口吃不下,所以当时邀请你成为寄生体,也是为了和你一起吃掉你的雄虫。】寄生体陈恳道:【我并不知道他的思维比我想得还混乱,还要阴暗。我吃下去已经不是爆炸的问题,我会坏掉的。】
禅元的思绪却飘到奇怪的地方。
他想到雄虫的精神力大小和生殖能力挂钩,狠狠吞咽下口水,小声问道:“到底有多大。”
【……比我所操控的生物还要大。】
禅元忍不住吹口哨,“爽死。”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寄生体忍无可忍闯进禅元的脑子询问道:【他的精神力要是炸开,你、我、这个躯体,都得死!他的精神力完全释放,我整个人都会被碾压成泥。你一个雌虫只会和我一起死!】
禅元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道:“哦。”
他也是刚刚知道,雄虫的精神力能这么可怕。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7】
禅元已经习惯恭俭良的作妖了。
他很不希望雄虫又去上班添乱,可绞尽脑汁想“上班”又不是什么坏事——真把恭俭良当做寻常雄虫那样养,反而能把他憋出心理毛病来。
“雄主。”
恭俭良咬着果酱面包抬起头。
禅元凑上去吧唧吧唧好几口,算是给自己的加班费。他要得也不多,占点便宜后,勤勤恳恳把雄虫送去上班。
和在远征军里的苦日子相比,熬通宵不算什么。
更别提禅元耐力上佳,心性和体力都远超常人。他叮嘱道:“雄主。不准再瞒着我出任务了,知道吗?”
恭俭良小声“哦”了一声,转移视线。
禅元懂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是白说,在获得“犯罪克星”荣誉这条这道路上,恭俭良有自己的想法。
“好吧。”禅元知道逼急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只能亲亲恭俭良的头发,要这个大笨蛋记住,“有事先打我通讯。好不好?”
“哦。”恭俭良看一眼时间,急匆匆甩开禅元的手,跑到打卡机前打卡,打完后再冲出来,囔囔道:“检讨书和任务报告呢?”
“在你的储物柜里。”
“禅元,我想吃菠萝炒饭。”
“好啊,下班给你做。”
两个人在警局门口你侬我侬一会儿,才分开。恭俭良今天又被安排去走街串巷,进行日常巡逻;而禅元则照旧在办公室看看军部日报、开开会、配合做各种宣传和训练。
夫夫两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幼崽。
“啊呜呜。”老三刺棱被冻醒了。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小被子掉在地上,探出手悄悄去够,一不留神又整个滚到地上,翻了两三圈。
不过,作为雌虫幼崽,刺棱除了写作业外,很少哭泣。
他捡起自己的小被子,呢喃道:“雌雌雄雄。”
外头的太阳正好,桌子上也没有什么留给幼崽的午饭。三崽一头把自己栽到零食箱里。他找了半天,发觉自己不太想吃这些,整张脸都埋在零食包装里,头发也乱糟糟的。
刺棱饿了。
今天学校有刺棱喜欢的菠萝炒饭。
刺棱要去学校!
老三说到做到,幼崽传上鞋子,拿起自己的幼崽通讯,背起书包,一个人去上学了。
等禅元意识到过了饭点,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