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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也是。”甲列自然地看向禅元,道:“毕竟,你是追求一雌一雄家庭的人。”
禅元:?
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上去给自己的队友一顿敲打,十分自然地将话头止住,吩咐道:“收拾收拾走了。”
“哦。”
他们要走,可以走得很快。
但那三个雄虫是不肯放人的。最小的雄虫弟弟更是一边哭,一边抱住甲列的腰,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手,“可是我舍得不你,甲列……甲列可以不要走嘛。”
“甲列。”雄虫哥哥也恋恋不舍地抓住甲列的手指,低声说道:“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相比起来,雄虫中最年长的那位一眼就看出事情的根源。他走到禅元面前,昂着头,露出脖颈上的吻痕,命令道:“甲列是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的。你们可以走了。”
诺南“哇呜”一声,看看队长这边,再看看甲列这边,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当下捅捅伊泊的胳膊,示意他一起看戏。
禅元深呼吸,深呼吸,叫自己再深呼吸几遍。
“不行。”
禅元态度坚决。他对恭俭良那是没办法,是对方长得太好看,直接冲爆了自己的颜值阀门,戳中自己的心门。
眼前这三个则不然。
禅元完全能做到面冷心硬,就算对方在地上撒泼打滚,指着自己鼻子痛骂,都无动于衷。
“甲列。”禅元看了眼时间,说道:“大部队已经开始入城了。你在这里保护三个雄虫,将他们交付给大部队后,留守后方,或者重新追上来。我们现在交接一下信息。”
“队长。你不会把我踢出队伍吧。”
“不会。”禅元已经叫伊泊去门口把风了。他飞快掏出通讯,开启录音状态,问道:“整个Q107基地有多少雄虫,多少虫蛋,多少没有被寄生的雌虫。你们四个有谁知道这里的地图吗?知道什么都先简单说一下。”
任务为重,大局为重。
甲列睡都睡了,多少地从三个雄虫嘴巴里套出一点有用资料来吧。
“我不知道。”甲列一脸茫然,眼尖的发现禅元攥紧的手,补充道:“不过做的时候,我用能力戳了几个点。”
他将雄虫送到沙发上,掏出兵工铲,对准自己预设的墙面一砸。
稀里哗啦!
巨大的响声,瞬间破开一个洞口,甲列换个地方再敲一下,又是一连串土崩瓦解,灰尘四起,洞口大开。
“天啊。”雄虫中的弟弟惊呼道,“甲列你好厉害。”
倒是哥哥不自觉红了脸,低声说道:“是我们做过的……地方……”
禅元宁可什么都没听到。
他现在盯着甲列开出来的洞,往下看,在一片砖瓦碎片中,好像有什么存在正蠕动着,疯狂地向上攀爬,将石头、砖头全部吞噬干净。
禅元揉了揉眼睛。
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栋房子对吧。”他问甲列。
“从土木的角度看。这绝对是一栋房子。”甲列扣下墙砖,递到禅元手中,说道:“隔音效果做得很好。”
禅元看了看爆炸产生的距离,走过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再次盯着地面的砖石,却没有出现上次所见的情景。
该死。
禅元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是被恭俭良刺激到了,也产生幻觉。
“你见过恭俭良了吗?”
“没有。”甲列摇摇头。他身后那位雄虫弟弟倒是很活泼,见雌虫们没有额外的举动,凑上前小声询问,“你们是来找新的雄虫吗?”
新的雄虫?也算是吧。
对于常年生活在基地的雄虫们来说,新雄虫应该指没见过的雄虫。
禅元语气和善几分,表情也不再板着,询问道:“你们见过新的雄虫吗?”
“不一定。”雄虫弟弟曼青回忆道:“我和哥哥进来前,看见机器人出去一趟。它平时除了照顾那个小的,很少出去了……它每次出去都是做和雄虫有关的事情。”
在寄生体群居的基地里,雄虫享有一切最好的东西。这里的最好,是除了自由外的一切供养。
“现在的机器人应该是那个最小的孩子用。”雄虫曼青忍不住多了几丝怜悯,“上次听人说,机器马上要坏了,最后一些药也用完了。他大概熬不过这个月了。”
谈论起这个话题,雄虫们就有很多自己的话要说。
他们和禅元说机器人比寄生体们更擅长照顾幼崽,说机器人会自动识别雄虫的体征,每次都可以把他们找出来;说整个基地所有雄虫基本上都由机器人带大的。
“能让机器人出去,专门找回来的雄虫……应该是未成年雄虫才对吧。外面这么冷,我们都不会随便出门的。”雄虫曼青眨巴眨巴眼,看向禅元,“您是那位雄虫什么人呢?”
“雌君。”
顿然,三个雄虫后退两步,以看变态的眼神看着禅元,发出谴责。
“你是拐(卖)犯吗?”
“怎么可以和未成年雄虫在一起。”
“这样对雄虫的身体不好呀。”
禅元面对这种语言谴责,基本免疫。不过他还是想保住自己“正常人”的头衔,解释道:“他成年了。”
就是,身边带了一个虫蛋罢了。
*
虚假的未成年和真正的未成年正在睡觉。
恭俭良对抗饥饿的手段完全没有进化。上一次在雪地车,他饿了就睡觉,这次在房间里,他也这么做。
不同的是,多了一个调皮捣蛋鬼打扰他睡觉。
“猪猪。”
恭俭良翻个身,捂住耳朵。可惜虫蛋的声音是直接通过精神力传递的,对雄虫来说,这种关于血缘的声音可以跨越一切屏障。
“猪猪猪猪猪猪猪猪。嚒嘛。猪猪!”
恭俭良再翻个身,死死地注视着面前的育儿袋,用手指将冒出小半个脑袋的虫蛋怼回袋子里,恨恨道:“闭嘴。”
他刚开始还能不明白虫蛋每天乱喊些什么东西。等虫蛋叫唤久了,对着自己重复且不间断地嚷嚷一个音节……恭俭良再想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谁是猪猪了?
谁!是谁教你喊雄父“猪猪”的?
恭俭良左思右想,觉得这必须是禅元的错。肯定是禅元在床上情迷意乱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教坏了小孩。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事情的真相,对禅元咬牙启齿起来,“禅元。”
虫蛋顿了一下,呜呜呀呀喊起来。他说得不那么准,又快又急,恭俭良根本不管他,自顾自在床上生气,“我一定要宰了他。一定。”
“哇呜哇呜。”
“你闭嘴。”恭俭良太想睡觉了,他将虫蛋推搡到床边,抵着墙,自己又躺下,圈出一块安全区,威胁道:“再逼逼一句,雄父就把你做成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