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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对吗?”

禅元笑道:“当然。”

他拥抱住可爱雄主,轻声道:“玩得开心。”

*

云层挖矿进展到后半段,人会越来越少。大部分坚持挖矿的寄生体,属于又没能力又没财产的苦哈哈底层人士。对他们来说,能够挖掘到云虫,收集可利用的物资,就算是不虚此行。

通常,一支挖矿队会组织3-7人共同进行。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团结,而是租车的钱很贵,能拼车大家就一起拼车。

至于落地后挖矿多少,就看各自本事。

不同于捕猎或者贩卖物资,挖矿的寄生体因为实力原因,多数倾向于组队。他们之中还会衍生出详细的分工,例如“矿工”“运输工”等等。长此以往,以挖矿为生的寄生体在改造躯体时,也更考虑增加便于工作的能力。

寄生体星杯、宏远、白元三人就是这样一支娴熟的三人小队。

其中,善于逃跑的星杯充作运输工,另外两人做矿工,在这片土地谋生足足有六十年之久。

今天,他们的运气很好。

“也挖掘得差不多了。”矿工白元看着满满当当的云虫和冰晶,开始计算成果,“云虫的价格最近有点下降,也不知道这些天有没有升回来。”

“管他升不升。”另外一位矿工宏远皱眉,收起自己背上的骨架,道:“冻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回去喝一点雄虫血。”

寄生体的食物,可以是雄虫的任何□□。

当然高级一点的寄生体会选择直接吞噬雄虫的精神触角。

毕竟,对他们这个种群来说,精神才是最核心的本源。

运输工星杯对两位同伴的吵闹习以为常,背上物资开始最后一批运输。“我先过去。在门口等你们啊。注意安全。”

挖矿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也算是所有工作中最温和的一类。

可近些天,接连有一些失踪的消息传来。三人有所耳闻却没放在心上。运输工白元挥挥手,“知道啦。又不是云虫成虫。”

“说不准人家早回去了。”

“拼车这种事情看情况啦。”

眼见运输工星杯先走一步,二人也不闲着,收拾最后一点零零碎碎,准备离开甬道。

一股浓烈的香味骤然袭击二人的脑部,口水下意识分泌出来。矿工白元探出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悄悄地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真香。去问问哪个雄虫的血?”

所有的雄虫都被圈养在基地里,没有人想象那些娇弱的生物能够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笨蛋。”矿工宏远推开同伴,低声道:“这个香味怎么可能只是鲜血?”

他们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是什么。

茫茫的云层中,上下左右皆是雪白。当太阳照下来,无论是人,还是影子都无处可逃。

同时,也极容易迷失方向。

二人拿着工具,探索着味道,“挖?”

“挖!”他们飞快下铲,最先挖掘出一个血印,匍匐在地上闻了闻摇摇头。半个沾血的脚印,从比例上看,更接近他们这些寄生体。冰霜冻住鲜血,空气中没有多少血臭味,反而是属于雄虫的香气醇厚浓郁。

“还挖吗?”

“挖。”

没有寄生体可以抵御雄虫的诱惑。

比起雌虫的生育本能,寄生体要面对的是生存本能。他们需要雄虫,对雄虫优待胜过任何宇宙中任何一个种群。

享用的残忍程度也胜过任何一个种群。

“基地里一管雄虫洗手的水都卖得死贵死贵。”矿工白元嘀咕道:“就算是尸体也好,就当是冰镇了。”

“铛”一声响,他的铲子碰到了什么东西。白元和宏远爬下来,害怕真的是雄虫的尸体,用手扫开上面的雪,胃里一阵恶心,两人双双别过头,再回头细看,难以分辨是否是雄虫血肉。

“这是什么?”

“砖头。”

“我当然……呸呸。这是不是雄虫的血肉?”

“我哪里知道?”

血肉被整齐切成十二厘米长,二十厘米厚的长方形砖块,加以少量的血水,冻成棱角分明的样子。

两人齐心协力,将这一片清理出来,傻了眼。

血砖平整契合像一面精心打造的大理石砖面。各种可以看见碎骨和大量的脏器,以及一些糅杂的古怪组织、衣物碎片。

“现在……现在怎么办?”

寄生体宏远问道:“这显然不是雄虫的尸体。我们要走吗?”整整齐齐的砖块根本不可能天然形成,被切割过的尸体和有意识的排列证明,幕后凶手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甚至还带着点审美的生物。

“找找看。应该有其他线索。”

外面传来脚步声。

“谁!”

甬道镜头,投射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他看上去像个人,似乎是同类。两个寄生体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战斗。

“出来!”寄生体白元壮着胆子咆哮一声,顶部的雪稀稀疏疏掉下来。二人猝不及防,只觉得那股香味越发清晰,双双抬头,看向一片白雪中。

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几乎是瞬间,上方冰层坍塌,冻僵的尸体和雄虫一起砸落道地面。有的被拆解了半边,有的被完全剥皮,更有甚至面目发白四肢斩落,胸膛微微起伏。

恭俭良手脚并用从中爬出来。他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眼瞳里充斥着病态的兴奋,“全地图图鉴!”

两个寄生体双双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面前是一只活着的雄虫。

穿着外骨骼,和尸体待在一起,浑身散发出尸臭味,却也没有办法掩盖他身上的属于雄虫的香甜气味。

活生生的雄虫。

巨大的利益冲击下,贪婪战胜了恐惧。

二人快速冲向恭俭良,而下一秒从尸体堆里,禅元狞笑着扑上来,手中握有巨大的电锯!

“哈哈哈哈。”

他拽动拉绳,迅速对准二人的下肢砍去!

——杀了这么多寄生体,禅元总能找到一点工具。

“你又和我抢!”恭俭良捂住脸,尖叫起来。公共频道里已经听不到甲列和伊泊的声音,禅元的笑声和恭俭良又气又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癫狂、尖锐、完全失控成一坨精神污染。

“对不起雄主哈哈哈。”

寄生体宏远快速张开骨刺。两道不深不浅的豁口留在他的骨头上,他快速挥舞自己的铲子。禅元对其视而不见,直接向后退去。

“哪里走。”寄生体还以为自己占据上风,正准备乘胜追击。

恭俭良抄起双刀,一跃而上,刀若旋风,一连三斩,对准骨刺缝隙而下,剁去两手一脚,将人削成棍棒。

“啊。”恭俭良感觉自己做过头了,有些不开心。看着为数不多的材料,雄虫苦恼地抓抓头,向雌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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