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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雄虫!甲醇瞪大眼睛,基地里圈养的雄虫从来是身娇体弱,酷寒让他们无法外出,无法运动,终日被困在屋子内,绝对不可能锻炼出眼前这一幕!

紧身的全包防护服紧贴雄虫的身躯,流线型的线条,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腹肌,以及精神世界中磅礴若海的精神触角!

这是什么人间极品!甲醇已经快疯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可能拿不下这种绝世雄虫,但他挣扎着要呼叫自己的同伴。

“他在喊什么?”恭俭良扭过头问禅元,“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可能在喊同伴吧。”他们戴着面罩,隔绝外界的声音,自然是听不到。不过没关系,禅元看他的嘴唇,已经将这两人的对话理解个一知半解。中间为了引诱敌军,他还特地开了外放,说了句话。

“同伴。”恭俭良看了眼禅元脚底下的脑袋,瘪瘪嘴,“那按回去?”

禅元笑笑,觉得大可不必。

他提着那变异的脑袋,走到发疯的幸存者面前,从脖子断裂出,把那张脸皮拉拽成两半。

被挂在上空的甲醇眼睛瞪大,嘴巴发狂地张合,手脚乱蹬,章鱼一般的触手、锋利的口器、骤然长出锯齿的手臂彻底暴露出来。

禅元很开心。

他看着眼前,还存在自我意识、身体健康、具有反抗精神的猎物,已经想好总结报告和拍照记录要写成什么样子了。

单纯的屠杀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暴力美学是满地的鲜血、是简单又日常的处刑工具、是猎物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用残缺的半截身体挣扎着跑到大门口,又被猎人拽着头发,在惨叫声和狂笑声中拖拽回处刑台。

受害者绝望的表情,是所有凶杀片必不可少的甜点环节。

“雄主。”禅元不愿意破坏接下来的一切。他对雄虫道:“需要我帮忙吗?”

甲列和伊泊已经被他支走了。

“干嘛。”恭俭良看着肉猪一样的寄生体,浑然不在意。比起他人的垂死挣扎,恭俭良更在乎禅元对自己的蔑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好吧。”禅元笑起来,袖手旁观,“有需要可以叫我哦。”

恭俭良曾经放话说,要练习剥皮。

禅元不同意。

毕竟一想到这种痛苦要落在自己身上,他怎么说都要想办法让雄虫冷静冷静。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受苦受累的不是他,受害者的死亡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享受……禅元第一个同意。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没有良心。

自己不淋雨,就乐于把别人的伞统统撕烂。

寄生体甲醇,很荣幸成为第一个被撕烂的人。恭俭良从地上捡起他的搞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肢体全部锤烂。作为一个并不专业的剥皮手,恭俭良的学习精神令人动容。

在禅元的意见下,先用那具无头尸体进行练手。从脚底心划开一刀后,恭俭良沿着边缘,耐心地用刀将肉和皮分开,实在不耐烦时,才会将大块肉割下来。

被吊起的甲醇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剥皮。

视线从清晰到模糊,最后稀稀拉拉从下半身吐出类似蛛丝的液体来。他剧烈挣扎,寄生体死后短时间并不会消散,他的朋友乙醇完全可以寄生眼前这个变态。

没错!寄生体甲醇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是寄生体,本质上就是一种没有实体的精神生物,只要在躯体消散之前找到寄生体,再吃点眼前那个可怕的雄虫——

“看上去,你在动什么歪脑筋。”禅元冷静地外放语音,笑起来。他的笑和恭俭良的癫笑有极大的车别,那是一种带有宽容、居高临下的笑容,“真是有趣。”

他喜欢挣扎的猎物。

作为电影爱好者,冲突点就是故事的趣味点,而凶杀片最大的看点不就是猎物的挣扎、仓皇和垂死吗?禅元上前打量着猎物,他不会让对方逃脱,但偶尔流露出谈判的意图,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十分符合他的作风。

“附近有一个基地吧。”

寄生体没有自己的文明,他们寄生于虫族,在文化上也直接套用虫族各个时期的文化。无论是语言、美学、科技还是道德观,都无限接近虫族。

甲醇的触手猛地撕成两半,反手握住钉住自己的刀柄,缓慢抽出来。他露出口器,可以看出,这具躯体被后期植入了其他生物的基因,变成扭曲的样貌,“嘶!”

恭俭良抬起头,正瞧见禅元挥舞镐头,重新把猎物抡到冰壁上。

地上两把镐头,以此洞穿寄生体的肩胛骨,充当铁钩的作用。禅元一脚踩在寄生体的脑袋上,恶狠狠地将其整个碾压入冰壁中。

“植入了什么丑东西。”禅元长呼一口气,空出手将刀探入其中,抵住牙龈,活生生将寄生体的牙齿撬出来,放在手心,“有点像鱼类的牙齿。”

寄生体的等级分类,以此为士兵、队长、将军。

其中最顶尖的将军,已经从七个变成六个。禅元在入伍后的寄生体种类课上学过,每一个将军堪称是寄生体种群的最强,强到可以影响整个种群的发展规划和进化方向。

至于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很像课程介绍说的“□□改造流”,主打将其他生物基因与虫族基因融合,制造出最强的寄生体躯体。

“鱼、章鱼、虾……这颗星球看来没有什么地面生物啊。”禅元加深力度,尖刀直接穿透寄生体的上颚,刀柄卡在下牙槽上,使其无法合拢。寄生体只能咿咿呀呀地惨叫着,眼睛不断地瞄向同伴的尸体。

可恶!

快点寄生啊!只是一个雌虫!区区一个雌虫!可恶可恶!

他要在这个家伙面前,一口一口吃掉他的雄虫!不!这还不够!寄生体火冒三丈,他要寄生这个家伙,操控着让他自己一点一点吃掉雄虫!

亲手了断爱人的生命,一定能让他痛苦万分。

“禅元。”恭俭良被动静吸引,不满意地看过来,“你弄破了。”

禅元低头看,又只好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我等会给你找个更好的。”肩胛骨和上颚都破了皮,脸也被自己踩了,再让雄虫剥皮费时费力不说,最终成果还会脏了那双骄里娇气的小手。

禅元更用力踩下去,几乎要把寄生体的脑袋踩得变形,两颗眼珠堪堪爆出来。

“等下还要穿呢。”恭俭良不满,手上一用力,连正在剥的这件都破了。他暴躁站起来,一脚踹在尸体的肚子上,猛烈到脏器碎片从尸体口中喷涌而出,“可恶!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禅元闭嘴。

他静静地看着恭俭良不停地踹着尸体,温热的鲜血流淌到雪中,尸体翻滚落下,翻滚再次落下,半面墙骤然成为泼开的血雾,不平整的冰壁将皮肤刮破,倒钩出肉条,零零散散地垂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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