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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青不是手印,牙印之类的样子,也有可能是萨琳娜自己撞出来的。

“我们上去选房间吧。”布鲁诺说道。

海莉摇头,拉着他往后院去,“我想先去看看温泉。”

尤拉:“我和你们一起去。”

宋时清仰头看了眼楼上,示意三人把包给他,他先拿上去。

“谢谢,美人。”海莉嘿嘿笑,脱下自己的斜挎包递给宋时清。

包上的链条很长,垂到了地上,继而挂住了楼梯下面的装饰柱。

宋时清没注意,拿过包以后微微拉扯,想将链条拽上来。

但就在那瞬间,一股大力自包上传来,霎时间将宋时清拽得朝前一踉跄,眼看就要狠狠撞在楼梯扶手上。

正此时,众人只听见“咔擦”一声。

那根勾住链条的装饰柱就从中间断裂开来,崩散一地木屑。

抓着宋时清的力道于同时间消失殆尽。

海莉、布鲁诺和尤拉震惊地看着装饰柱的断口,然后缓缓抬头,看向宋时清。

“哇哦。”尤拉喃喃,“——你,你力气好大。”

宋时清脸色稍微有些发白。

“我……”

“你们在干什么?!”萨琳娜站在房间门口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短暂地思索了两秒,脸上露出一副恼火的表情,“你们弄坏了我家的楼梯!”

宋时清微微抿着唇,几秒后沉静开口道歉,“我赔你维修费。”

闻言萨琳娜先是一喜,然后尽量压制住了嘴角的笑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五百。”她说道。

海莉眉头一拧,就要和她理论,但她还没开口,宋时清的回答就从身后传来。

“行,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金,以后给你。”

萨琳娜一挑眉,没想到自己的狮子大开口会被宋时清答应下来。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宋时清,目光里多了些东西。但碍于海莉他们都在场,只是甜蜜地朝宋时清笑了一下,转身回房间,关上了门。

她一消失,海莉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老天,你怎么能答应她呢?她根本就是在坑你,这根柱子最多二十美金。”

宋时清朝她挤出一个笑,“没事。”

说完,他快速上楼,主动避开了三人。

这栋房子是典型的美式工厂区的连排建筑,走廊和楼梯都极为狭窄,两间卧室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厕所。

宋时清看都没看,随便推开一间房的房门。

他站在房间里,神情略微有些惊疑不定。

“……谢司珩,是你吗?”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宋时清垂眼,眼睫不安地微微颤抖。

他不可能用一根纤细的包链拽断手手腕那么粗的实木装饰柱,更不可能产生了被人猛拉的错觉。

但那样粗暴的行径……也不像是谢司珩会做出来的。

宋时清喉咙有些干涩,他默了片刻,再次问道,“谢司珩,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应,看样子不是。宋时清的心凉了下来。

那刚才是什么?那东西是附着在萨琳娜身上的,还是游荡在这个房子里的。

“谢司珩,是你吗?”

细细的,像是孩童玩闹时带着咯咯轻笑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宋时清一惊。

“谢司珩——是你吗——”那声音慢悠悠地,又问了一遍。

它在学宋时清说话。

宋时清缓缓回头,觅声看向房间侧边的橱柜,肩背僵冷。

几乎没有犹豫,他一边朝相反方向后退,一边拿出手机,手指连续按错好几次,才点中了谢司珩的名字,将电话拨了出去。

拨通电话前的那段时间长到令人恐惧。

【时清?】

当谢司珩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的一瞬间,宋时清听见了自己柔软的啜泣声。

跟故意向对方示弱一样,丢人得不行。

谢司珩大概是愣了一下,随即着急起来,【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宋时清紧紧抓着手机。他以前不是这种被吓一下就要哭出来的性格,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被谢司珩弄得。

“我……我好像撞鬼了,谢司珩,我在同学家里。”宋时清的哭腔逐渐明显了起来,“有东西拽我,还学我说话。”

谢司珩沉默了下来,几秒后,他开口问道,【要我过去吗?】

宋时清不说话了。

谢司珩的过来当然不可能是跟活人一样,开车赶过来帮忙,恶鬼有自己的路子。

“……要。”宋时清低声说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宋时清的声线定格在了带着点冷感的调子上,平时还好,带着哭腔示弱的时候,惑人得不行。

只是他自己从未发觉而已。

墙边很久没洗的窗帘动了一下,宋时清惊怯地盯着那里。

他不知道走出来的会是什么样子的谢司珩,更不知道没有躯体限制的谢司珩会不会变回曾经恶劣又肆意妄为的样子。

他似乎做了一件蠢事,为了从一个比较危险的困境中脱身,他选择了另一个更危险的困境。

就在宋时清吧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

宋时清颤了一下,缓缓侧眸。

前一刻还远在几十公里外的人笑眯眯地枕在他肩膀上,除了体温稍微低了一点,从上到下,全然是与活人一般无二的样子。

两个月以来,宋时清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谢司珩,他下意识地瑟缩,但在想要躲避的身体本能之前,他的肌肉记忆让他紧紧地贴缠着谢司珩。

又恐惧又依赖,矛盾到极致就升起一股委屈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司珩盯着他,凑上来在他唇边亲了亲,“被什么吓到了?”

宋时清轻声,“柜子里,有东西在学我说话。”

谢司珩“唔”了一声,没动,但地板上的阴影蔓延了过去,灵活地勾开了柜门。

宋时清面上没什么表情,头却朝着谢司珩偏了一点,像是不想看里面的东西。

娇气包。

谢司珩愉悦地给爱人扣上了一顶帽子,并不觉得让宋时清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本身,有什么需要自责的。

阴影将柜子里面的东西拖了出来。

在谢司珩面前,所有怪异诡谲的东西都安宁得像是一个玩具。

那东西被一路拖着,咯哒咯哒地响,像是什么塑料制品。

阴影将它提起来,一直提到宋时清眼前。

——“这个?”谢司珩问道。

宋时清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然后,他僵住了。

被阴影提着的,是一个拿着喇叭的毛绒兔子。

“这个?”毛绒兔子重复。

谢司珩蹭蹭呆愣的他,“这好像,是个重复说话的玩具。”

“这好像,是个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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