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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掐了起来。
宋时清羞耻地睁开眼睛,谢司珩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像是犬类用凉丝丝的鼻头蹭主人一样。
“嘴张开。”谢司珩说道。
宋时清已经被揉碎了的理智根本不能分辨他在说什么,抓在人家身上的手指还在细细地颤抖着,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样。
谢司珩没再重复第二遍,笑眯眯地掐紧了手指,下一刻,宋时清的舌尖就被人含住了。
“不行。”宋时清侧头躲过,被故意咬了好几下的唇已经肿了起来,“你起来。”
谢司珩撑在他上方,他比宋时清要高出半个头,压下来的时候,将宋时清的退路挡了个一干二净。
“不难受吗,时清,让我帮你好不好?”
“……不用,我自己去浴室。”
谢司珩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行。”
宋时清抿唇,谢司珩跪在床上,两条腿正好分开了他的腿,膝盖朝上抵,力道带着和主人如出一辙的威胁性。
见宋时清真的要被他逼哭了,谢司珩好整以暇地垂眼看了下那可怜的小东西,“让我亲一下,亲完了就放你去浴室。”
宋时清慢吞吞坐起来,主动凑近他的唇。谁料谢司珩居然偏了下头,第一次躲开了他。
“不是这样,我要亲其他地方。”
当意识到谢司珩说的其他地方是哪里的时候,宋时清受惊般挣扎,下一刻就被掐住腿弯按回床上。
“不行!谢司珩!不行!”宋时清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变态……混蛋,王八蛋……”
话是这么说,但他明明舒服得背脊都在打颤,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窗外的围墙上,有一只花栗鼠窜过。它站在最高处盯着这边的窗户,可爱的鼻尖轻轻动着。
好香啊。花蜜一样。
但本能告诉它,那边的甜香下伴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
去还是不去呢?
花栗鼠犹豫着。
反正今天阳光正好,这周围也没有会捕食它的野猫,它有的是时间用核桃大小的脑仁慢慢思考。
终于,在它下定决心要过去看看的时候,那扇窗户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
谢司珩朝它看了一眼。
……花栗鼠甩着大尾巴跑了。
谢司珩盯着小东西的背影,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他就说怎么感觉有东西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个多小时,原来是只老鼠。
谢司珩重新拉上窗帘转身。房间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手臂和肩胛骨上几道红痕鲜明暧昧。
而他不远处的床中央,被子微微鼓起了一点,宋时清整个人蜷缩在里面,抱着枕头一声不吭。
其实……没完全进去。时清哭得太可怜了,整个人都在发颤。偏偏他还是信任自己的,又怕又羞地啜泣祈求,里面却因为紧张绞得人生疼——
谢司珩艰难地移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走过去碰了碰被子,“饿……”
被他碰到的那处,嗖一声塌了下去。
谢司珩:……
行吧,怪他。
他俯身把被子掀起来,宋时清明显紧张了起来,但谢司珩只是掀开了这么一点点就停住了,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
“饿了就下来吃饭。”
谢司珩把被子盖回去,在被子上又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去。
“咔哒”
门合上。
宋时清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上还残留着刚才亲密时留下的余韵,任何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让他想到刚才的事情。
……就,就先这样躲一会。
宋时清带着十足鸵鸟心态地想道,总不能现在就下去面对谢司珩……
他本来只是想冷静一会的,但身体太疲惫了,躺着躺着,居然再次睡了过去。
楼下。
谢司珩一边扣扣子一边下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杵在了一楼的客厅中。
见谢司珩下来,她笑着偏头点了一下,行了个很奇怪的礼。
“点心和豆浆已经放桌上了,要送上去吗?”
她好像是以平等的姿态和谢司珩说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有种拱伏无违的顺从感。
“不用,他得睡一会。”
“是。”
谢司珩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好几秒,两人都没有说话。
于是妇人先开了口,“您是不想让太太见到我吗?”
谢司珩下到一楼,“嗯。”
鬼胎落地要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以后,阴缘圆满,宋时清自然会慢慢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这是迟早的事。
但想到自己这辈子干的某些畜生行径……谢司珩还是不想刺激宋时清,导致他提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李嫂子,你过来。】
管家站在台阶上,朝院子里一个正朝厨房走的妇人招了招手。
头上绑着布巾的妇人立刻放下菜篮子走过来,满脸堆笑,“怎么啦徐爷,是晚上要加菜?”
被叫徐爷的管家徐长贵把宋时清往前推了下。
李嫂子目光在宋时清脸上一沾,又去打量管家的神情,“这位哥儿是——?”
“这是咱们谢家的二少爷。”
李嫂子一愣,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刹那间显然是冒出了无数念头。但能在大地主家混出名堂的女人哪有省油的灯,只短短一息之间,她就挂上了笑。
“哎呦,我刚还以为这是您家的小公子呢,看着就是一身的矜贵气,读书人的胚子。原来是二少爷啊,是像老爷。”
说着她又捏了捏宋时清的衣袖,满脸的担忧,“怎么穿这么一身啊。我知道了,准是少爷调皮,去哪个土堆找羊崽子玩了,你看看这一身的灰。”
宋时清被她拉着手寒暄,整个人都绷紧了。
穷人冬天能有一件蔽体的棉衣就已经算是老天爷恩赐了,所以接连四个月,这件衣服都不会洗一下,自然脏。
李嫂子看出来了,但话在她嘴里一转,就成了宋时清调皮。轻描淡写地将这份苦难掩盖了过去,也给了宋时清这幅样子的合理解释。
管家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像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我记得前头你找我要了钱去给咱们家人做冬衣了是吧,有没有剩的,先找几件出出来,其他东西也是,你看着给二少爷补。夫人说了,少爷以后住戏厅后面,那个有桃树的院子,你赶紧找人收拾。”
一听宋时清甚至在谢太太那里过了明路,李嫂子脸上更为殷勤。
很明显,她之前只以为宋时清是老爷在外面搞出来的种,被带过来认亲。而管家是偷摸儿把他领进来的。
没成想是太太亲口下的吩咐。
那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