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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司珩回应,转身捡起鱼骨跑了下去。

宋时清望着她的背影,片刻后转头担忧地看向谢司珩。

他现在对于谢司珩的依赖已经越来越熟练了,而处于这段亲密关系中的另外一个人,则满足地享受着他每一次投来的眸光,丝毫没有要提醒宋时清的意思。

“别怕,没事的。”谢司珩笑眯眯地,“只要是无人空旷的地方,就容易成为那些东西的聚集区。像是坟地、海边、森林之类的。但是它们当中,其实没几个有能力影响到现实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上每天死去的人那么多,要是谁死了都能害人,那我们早完蛋了。”

……也是,之前过居民区时,他就只是被吓了一下。

宋时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将刚才受惊的情绪抛诸脑后。海风徐徐,他发了会呆,而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们去上面吧。”

谢司珩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了他一下。

宋时清有些不解地扒他背后,“干什么?”

谢司珩不答,又把他抱起颠了颠。

也许是这家提供的海鲜品质特别好的原因,他这一顿几乎吃了平时两倍的量。刚坐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被压着腰腹,宋时清立刻难受的挣扎起来。

谢司珩倒是立刻将他放到了地上,但不知道为什么,闷闷地笑了起来。

“——肚子鼓起来了。”

“什么?”宋时清茫然,两秒后才缓慢反应过来谢司珩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刚吃多了。”

“很喜欢他家的味道?”谢司珩问,“要不要明天再留这儿玩一天?”

他一边问,一边像是忍不住一般,用手背隔着衣服蹭了蹭宋时清的腰腹。这是个很亲昵但又不让人觉得过界的抚摸,自然到宋时清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但那只手先是蹭了两下,接着转过来,指腹贴着微微凸起的地方下按一次,抬起,又按下,又抬起——在发觉宋时清还是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以后,谢司珩浅笑着眯了眯眼瞳,将手心贴了上去。

“不了,抓紧时间去北美报辅导班吧。八月初得面试。”

腰腹上的手越来越放肆,谢司珩摸着摸着居然有往他衣服里伸的趋势。宋时清倦怠地打了个哈欠,一手掩唇,一手抓住了谢司珩的手腕,拉着人缓步朝上走去。

在度假的时间里,人很容易就放松了下来,宋时清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眼睫都被生理性眼泪濡湿了。思维也逐渐陷入钝感中,漂浮着不想思考,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吹吹风看看海什么的。

谢司珩一步一步地跟着他。

他根本不需要看前方,就知道什么地方有台阶,哪里凸出了一块石头,有时候还能扶宋时清一下。

女孩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整栋木质小楼最高的房间,视野相当好,正对着海岸的方向有一扇大窗户,窗户下就是床。门外的看台上还摆了两张沙滩椅。

宋时清小小欢呼一声,直接扑到了其中一张椅子上滚了一圈。

“你也不嫌脏。”谢司珩笑着走上前,把他拉起来,拍了拍布上的灰尘。还没拍完,宋时清就耍赖一般地再次扑了上去。但他的动作哪有谢司珩快,被这人抱了个满怀。

如果此时有不了解情况的人在,大概会问谢司珩,宋时清是不是喝醉了。

但怎么可能呢?刚才那顿饭两人又没有点酒水。

趁着谢司珩不注意,宋时清一溜烟挣脱他的手臂,坐上了沙滩椅。他带点小得意地朝谢司珩扬了扬眉,低头脱了鞋,抱起膝盖。

宋时清遥遥望了望远方的海平线,又没什么精神地收回视线看了眼谢司珩,有点委屈似的。

“肚子不舒服?”谢司珩弯腰耐心问道。

被邪气冲到的人哪里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宋时清困倦地垂眼,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团冰,内脏都沉沉地朝下坠。不舒服但也没有那么不舒服,身体像是空了一大块,不知道该用什么补全才好。

谢司珩笑了,眼瞳处漆黑隐约有向外蔓延的趋势。宋时清略有感应,侧眸似是有些好奇地注视着谢司珩不动。

好半晌,他慢吞吞地朝谢司珩的方向靠了一点。

谢司珩笑了起来,“时清?”

“嗯。”宋时清回应一声,用头顶蹭谢司珩的下巴。

空气中隐约能听见婴儿细弱的哭叫。

【呜呜呜头少了一半……还有一半……还有一半……】

宋时清听不懂,只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东西在动。本能让他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感觉,整个人都可怜地瑟缩在谢司珩身边。

“别怕,乖时清,那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要叫你妈妈的。”谢司珩忍不住笑出了声,“怕什么,别怕。”

宋时清垂眼捂着肚子,片刻后,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小声啜泣了起来。

谢司珩的手指抚摸过那片对于自己来说太过单薄的脊背,手停在宋时清的后腰上。他的压迫感成功让宋时清腹中蠕动的东西瑟瑟发抖地停了下来。

谢司珩眼中的浓黑越来越深,但宋时清不知道危险,他只知道,自己被谢司珩抱着,身体就舒服了起来。

所以他红着眼睛看谢司珩,更亲昵地趴进了他的怀里。

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宋时清的发顶头,接着放肆朝下。空气中停止的婴啼被另一种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替代。

某一刻,一只看不清来源的青黑骨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宋时清的小腿。

“唔!”宋时清被冰得一颤。

谢司珩无声地睁开了眼睛,几秒后,理智回笼拧断了那只手。

现在还不能太放肆,不然时清身上都是痕迹,很快就会发现端倪的。

忍一忍。他对自己说道,行动上却不由自主地舔舐着宋时清柔软干燥的嘴唇。一下一下,像是要把那片皮肤舔出血吮吸才算完一样。

另一边。

女孩匆匆下楼梯,这条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半地下室。

按理说,像他们这样修建在海边的房子是不该留地下室的,保不准哪天涨潮就被淹了,应该往高出修才对。

但就像是这座藏着无数秘密的城市一样,这个不起眼的渔场之家,也有自己的秘密。

女孩快步跑到门前,在上面敲了三下,推门走进去,“奶奶!”

正背对着她在桌前整理药草的老太太转过了头。

她现在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穿着繁复的遮面黑礼服了,但色彩靓丽的当地纱衣并没有冲淡她的阴沉,反而让她看起来像是条色彩斑斓的大蜥蜴。

女孩紧张地舔了下嘴,把门关上,跑到老太太面前,“我用眼石看到,客人的汤里……有血。”

她都说不出“头颅”这个词,反胃感又涌了上来。

“……是你放的吗?”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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