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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裤的女孩子,五六岁的年纪,粉雕玉琢得很是可爱。
她对宋时清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亲近,洋娃娃一般。
如果她再长大十几岁……就和那个叫伊莱昂娜的导游一模一样了。
宋时清瞳仁骤缩,陡然开始挣扎,喉咙处像是被人割开了一样全是血腥味。
这不对,哪里都不对!她是——她是——
【妈妈?】
小姑娘歪着头打量他。
她是——
我的孩子!
宋时清的意识被重重一锤,几乎要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逃……快逃!
“……嗯?嘶——疼疼疼!时清?”
一缕光刺破黑暗,投入了宋时清的眼眼中。他停了下来。
“好痛,疼……”谢司珩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按着宋时清,整个人压抑到了极致。
他深呼吸两次,终于强忍着痛苦,心平气和地看向宋时清,“你踹我干嘛?”
宋时清:……
他宛如无助的受害者,茫然抱紧了手中的被子。
谢司珩笑了,腹部一用力又牵扯到痛处,当即脸上一阵扭曲。
窗外日高云清,海面风平浪静。阳光照着柜子上的海螺,也明晰地点出空气中细小的灰尘。
不知道哪飞来的乌鸦歪着头往里看,小黑豆眼上映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它像是很好奇。但在动物本能的提醒下,还是张开翅膀飞走了。
一切都很和谐。
哪有什么背部鼓胀的谢司珩,哪有什么小女鬼……
“问你话呢。”谢司珩又好气又好笑,“大早上,你就算不给个早安吻,也该好好睡觉吧。差点把我踹下床算怎么回事?你知道再往下一点是什么结果吗?”
……宋时清慢吞吞地往被子里藏。
谢司珩立刻扑了上去。看他那敏捷的身手,完全不像是有伤的样子。他隔着被子压在宋时清身上,似笑非笑的,“道歉。”
“对不起。”宋时清乖巧。
虽然梦很可怕,但和现实中的谢司珩可没有一点关系。踹了人该道歉还是得道歉。
谢司珩哼了一声,“不够,我要还回来。”
房间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宋时清露出两只眼睛,试探,“你要打我吗?”
谢司珩不答,“你先出来。”
宋时清才被吓过,现在思维也不算清醒,想了会,真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下一刻,谢司珩握住他腰两侧的软肉,逮着就是一阵揉戳。
过电般的酸麻立刻让宋时清蜷缩起来,像是被戳了柔软内里的贝肉一样。可背后是软垫床头,身前就是谢司珩,他能往哪里躲?
“我错了……啊……谢……啊哈……谢司珩!”
宋时清眼泪都出来了,从床中间一直挣扎到床脚,筋疲力尽了也没被放过。谢司珩这个狗东西心满意足地从后面抱着他,闷闷地笑。
“时清。”
宋时清听他那尾调上扬的劲就恼,明明谢司珩和他吃的差不多,成长环境也相似。凭什么压他压得死死的,一被这人握住抱住,他就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宋时清侧头朝一边,就算在谢司珩怀里也表示了一下抗争精神。
“时清。”
身后人将一张帅脸凑了过来。
“做什么?”
“亲一下好不好?”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体温也互相传递,其实已经暧昧到了极致,接下来发生什么,仿佛都是理所当然的。
宋时清小幅度地喘息。
几秒后,他闭上了眼睛,眼睫轻轻地震颤,像是随时会受惊睁开,又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主人都会忍耐下来,予取予求。
谢司珩亲了上来。
先是有些凉的,接着就暖了起来。
宋时清其实没有任何的防备,但他就只是磨着唇瓣,玩笑般亲了又亲。不等宋时清接纳,他的气息就已经离开了。
宋时清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埋首在自己肩膀上默不作声的青年。
“怎么,怎么了?”
谢司珩抬起头,脸有点红,“咳,不知道该怎么亲你。”
他这一记直球把宋时清都给打懵了。
他和谢司珩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继而慌张地挣扎起来,整张脸红得不行。
谢司珩松开手,哭笑不得地看着宋时清跑进浴室。
门“啪”一声关上,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这片空间,只要少了宋时清,就莫名地透出股寒意来。
谢司珩看向分割房间和阳台的那堵墙,墙角的背阴处,此时正爬着一只头部血肉模糊的人形。
——那是伊莱昂娜。
她几乎没有怨气,极为浅淡,能维持形,完全依仗谢司珩。此时也没什么神志。
她不是恶鬼,只是暂存于世的魂灵而已。
谢司珩看着她,目光里全然是打量。
他其实并不想让一个对时清心怀不轨的女人做他们两个的孩子……
但她身前在学习方面出众,工作能力优秀,长相也是宋时清会喜欢的那种。作为时清的女儿好像很合适。
谢司珩收回目光。
他已经不觉得自己这样,像是在超市里挑选货物的行为有什么怪异了。恶鬼之所以在“鬼”前还有“恶”字,就是代表其只余恶念。不出去随机害人已经是谢司珩有清晰理智的表现了,哪还会在意什么亲情。
他倒是能装出来。
为宋时清装出来。
“滴——”
宋时清才从浴室里出来,门铃就被人从外面按响。
“谢司珩,你订的早餐吗?”
谢司珩:“没。昨晚你说早上要吃鳕鱼块的。”
那是谁在敲门?
宋时清打开门,只见站在门外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这人也不知道是急匆匆赶来的,还是新入职的员工,衣服并不合身。
“您好,和您一起入住的另一位先生在房间里吗?”
谢司珩从后面走来,站在了宋时清身后。他和外面的服务人员对视,无声之间,服务人员不知道接收了什么消息,肢体瑟缩了一瞬。
他低头在纸上记了两笔,“方便问一下,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吗?”
“昨晚?”宋时清不明所以,“昨晚我们一直在房间里。”
“一直都没有出门?”服务人员严厉地扫了眼宋时清。
这是个出于职业习惯的本能动作。可在科伦坡,连警察都能光明正大地找游客要贿赂,一个酒店的服务人员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
宋时清愣了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酒店昨天晚上,有一名工作人员被人谋杀,死在了房间里。”
说这话的时候,服务人员的目光似乎想朝谢司珩的方向看,但最终规规矩矩地停在了宋时清这里,“我们已经报警了,找你们初步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