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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自己的不屑。

“别拿肮脏的爱情玷污我们之间高尚的友谊。”谢司珩戏谑,“污秽。”

陈建安心想行,你们直男敞亮,咱们走着瞧。

两人埋头讲题。

窗外的雨逐渐大了起来,教室里灯光明亮,众人小声交谈,间或有纸张翻动的声响和几声笑闹。

宋时清写到了作文,脑中一边构思一边在纸上填补空格。

“滴答。”

有一声格外清晰的水滴落地声响在了他的耳侧。

宋时清没在意。

“滴答。”

又是一声。

随即,一滴雨水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宋时清笔尖顿了一下。

谢司珩刚才关窗没有关严吗?

他这样想着,快速写完了这一段的最后几个字,侧眸看向窗户,打算站起来。

——而窗外并非空无一物。

一个扭曲的黑影趴在那里,歪着头,与宋时清相距不过咫尺。

……

谢司珩只听“咚”得一声,一股大力就从他身侧袭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左臂上,“啊?”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托住宋时清的两侧,将人硬生生稳了下来。

“怎么了?”陈建安也站起来伸手。

宋时清惶惶然仰头看向谢司珩。

有那么一刻,在他的潜意识里,谢司珩的脸出现在了刚才那一瞬,印在他脑中的那个人影的脸上。

他在笑。

第三章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整个班的注意。

宋时清耳边吵吵嚷嚷,都是在问他怎么摔了的。但他没有分出心神去理睬他们,他只是本能地盯着谢司珩的脸,然后又有些慌乱地看向已经空无一物了的窗户。

雨水噼噼啪啪地打在上面,玻璃倒映着教师里的灯光和人影。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啊?”

身侧突然传来谢司珩的声音,宋时清茫然。但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半搂半抱地拉了起来。

“不用这么热爱学习的,吃了早饭再来啊。”谢司珩一边哔哔一边扶着他朝外走。

陈建安松了口气,“低血糖啊,吓死我了。谢哥,对面超市有卖巧克力的。”

“知道了。”谢司珩摆手。

宋时清就这么被他扶着,等到被放在了休息区的长凳上,还有些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我……”

谢司珩专注地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吃了早饭。”宋时清有点无措地喃喃

……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谢司珩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吃了早饭。我刚才看你魂不守舍的,怕你有什么在大家面前不好说,找个理由带你出来而已。”

宋时清耳尖一红。

直到现在,他才从那种仿佛被摄住心魂般的惊吓中抽离出理智。

他抬手捂住脸,手又被谢司珩拉开。

这人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抬起来打量了一圈,“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是被吓到了啊。”

“刚才,”宋时清顿了下,才说出后半句,“我在窗户上看见一个人影。”

“咱们班同学?”谢司珩好奇。

宋时清摇头,“一个这样趴着,这样歪头的人。盯着我看。”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即使是现在,宋时清还是有一种背脊微微发冷的感觉。

但在谢司珩眼里,他就是微微蹙着眉,抬起两只手又歪了下头,自下而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谢司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宋时清的样子,宋时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地没有动。

谢司珩“嗯”了一声,“你被他可爱到了是吧。”

宋时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看着谢司珩那忍笑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人的调侃,气得踢他。

谢司珩笑着跳开。

教学楼外还下着雨,休息区远处的教室里,普通高三班正鸦雀无声地听着老师讲题。

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宋时清站起来,迟疑了一下。

他在想要不要回去。

思索了一会以后,他看向谢司珩,“我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

谢司珩没想到他话题跳得这么快,“梦见什么了?”

宋时清眼底露出一丝倦怠,“不知道,总觉得是很可怕的梦,跟刚才看错的那个人影一样。”

他现在想清楚了,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教室里那么多人,应该是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出现了异化。这么简单的道理刚才居然能把刚才的自己吓成那个样子,怎么想都是这两天晚上没有睡好的锅。

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宋时清都记不住了,毕竟他那个时候身体算不上好。

但谢司珩总是经常以保护者的姿态跟在他身边这点,分外清晰。虽然这人从小就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可不妨碍他早早地就在宋时清心里占了一块。

现在,下意识地,宋时清就想跟他一起。

他放软了点声音,“下午我就要回去了,我不认识路也不认识那边的人,我还没有住过老家的房子,很可能接着做噩梦。”

谢司珩看着他,眼底透着股琢磨的意味,“所以?”

宋时清循循善诱,“叔叔阿姨应该也会带你去参加葬礼的。但是如果你那个时候才去,咱们两就又有三四天见不到面了。”

“懂了。”谢司珩了然,他张开手,“你想要哥哥给你一个抱抱。”

……

宋时清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笑着骂他,“神经病。”

好看的人笑起来只会更好看。

谢司珩揽着人肩往怀里压,“骂人,嗯?”

“松手。神经病。”宋时清挣扎。

谢司珩玩笑般把他抱起来。

“你想让我跟你去你就直说呗,还在那给我找理由,你怎么不干脆代我说话呢。”

“那你都知道我想说什么,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宋时清笑着争辩,理不直但气壮,头发被扑得乱翘还要坚持挣扎。

“哎呦喂,成我的错了。”

两个人朝外走,宋时清正打算打电话给自家司机师傅,手碰到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家忙,妈妈的司机此时应该在公司才对。

正想着,谢司珩就搭上了他的肩,“我打电话吧。”

谢司珩家这两年的生意在朝东欧扩张,所以俩夫妻经常不在国内,索性就留了个专门给谢司珩的司机。

那边接的很快。

“常叔叔,哦你就在家啊……那行,你跟阿姨说一声,让她把我行李箱收拾收拾……就换洗衣服,电脑平板,两双鞋,再加一套床上四件套,算了你把被子也带上吧。”

他没低头,只手指在宋时清肩颈处敲了敲,“有人睡不惯外面的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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