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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九环,其实可以是十环的,但如霍司承所说,这把枪偏重,不适合钟息,开火时后坐力太强,钟息被震得手抖。

霍司承把枪从钟息肩上拿走,教他怎么按摩才能缓解肩颈的酸痛。

钟息习惯性跟着做动作,按揉颈侧,但他迅速反应过来,霍司承又不是他的老师,脸色一僵,就不肯学了。

霍司承拽了拽他的胳膊,他就往后退,缩在射击位的角落里。

钟息的反抗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很无力,他不会说狠话,也不会骂人,他只会气鼓鼓地瞪霍司承,用眼神凌迟他,但这在霍司承眼里无异于小猫挠人,除了可爱别无他用。

“新闻上说今天有流星雨。”霍司承说。

钟息的睫毛明显颤了一下。

霍司承把钟息拦在臂弯和墙壁之间,他轻声诱哄:“我在榕山山顶选了一处好位置,既可以观星也可以露营,要不要去?”

“不要。”

“为什么?”

“新闻是假的,这个月不会有流星雨。”

霍司承颇为遗憾,“说不定有呢,如果没有流星雨的话,也可以看看其他星星。”

钟息整个后背都贴在墙上了,他皱起眉头,“看星星,你知道有哪些星星吗?”

“不知道。”霍司承理直气壮。

钟息扭头到另一边,霍司承又说:“但我可以送你一颗名叫钟息的星星。”

钟息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

霍司承重复了一遍:“送你一颗星星,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

钟息想不明白,霍司承到底喜欢他什么。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正常地上课下课,和沈彬白聊天,一个人跑到山顶看星星,拍到好看的照片能高兴好久……怎么突然就和霍司承扯上关系了?怎么突然就被霍司承压在墙角,听他说这些令人心惊的莫名其妙的话。

“你发什么疯啊?”钟息用手腕推霍司承。

“我怎么发疯了?”

钟息几乎抓狂。

霍司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过,追了两个月都不肯正眼看我的人,我竟然还要送星星给他,这么一想,我确实是有点疯。”

“我不要,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不要?”

钟息话到嘴边又顿住。

霍司承直勾勾地盯着钟息的眸子,“难道你还没忘记沈彬白?你还想着他?”

钟息鼓起勇气,故意和他呛声:“是,我没有忘记他,我还喜欢他,我就喜欢他那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霍司承的脸色陡然变了。

钟息吓得抿紧嘴唇。

母亲再三叮嘱他不要和霍司承硬碰硬,不能耍小脾气,霍司承那样身居高位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言语不慎容易给自己惹来祸端。

霍司承没有动,他还是用一只手撑着放枪的台面,微微俯身,把钟息压在角落里。

听完钟息的话,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目光在钟息的脸上扫了两遍。

钟息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亟待爆发的怒意,他心里开始猛地打起鼓来,他甚至开始用余光观察他和枪之间的距离,以备不时之需。

射击课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两边的枪声和交谈声渐渐停止,霍司承还不露声色地看着他,钟息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之后,他听到霍司承不紧不慢地说:“这么讨厌我啊。”

钟息屏住呼吸。

“可我还是很喜欢你。”霍司承说。

钟息猝不及防僵在原地。

霍司承促狭地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明天要带队去边防,有点危险但不算太危险,大概一个月就回来了。”

钟息两只手背在身后,木木地听着霍司承的话,像是不关心,但眉头都紧锁。

“边境线上信号不好,不能时常联系你了,你有什么事就找盛煊和小鱼,让他们帮你。”

钟息心情复杂,闷声说:“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提前报备行程,说不定你某天会突然想我呢?”霍司承帮钟息重新拿了把枪,又在枪托上装了一只防滑套,放在钟息面前。

他说:“我走了,乖乖的。”

钟息立即转身,不去管霍司承离开的身影,他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讨厌这种随随便便就把“喜欢”说出口的人。

霍司承的“喜欢”代表什么?

往近了说,是成为军校茶余饭后的话题。

往远了说,是未来的总督夫人;是一举一动都被密切关注;是表面风光,不再拥有自由,甚至常年和危险相伴;是以他现在的年纪和阅历都不敢想象的生活。

霍司承不管不顾,轻易就把“喜欢”说出口,还死缠烂打,摆出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钟息天生就该对他动心。

霍司承根本不尊重他。

钟息感到愤怒。

他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在星海区工程局里做一个研发人员,周末去山上观星。

第二天他就看到霍司承带着小队坐着车离开了军校,俞可钰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司承经验丰富,不会有危险的。”

钟息低头看书:“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不担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他。”钟息回答。

两天后,霍司承家的司机老徐拿着一份联盟天文学研究会签署的星星命名申请函找到钟息,说是霍司承之前已经走完了申请流程,现在只需要钟息在最后一页签名即可。

钟息问:“花了多少钱?”

老徐没有直接回答:“您喜欢就好,价钱对于霍少来说无所谓的。”

钟息没有接老徐递过来的纸和笔,“替我谢谢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想收。”

老徐面露难色,“可是——”

“你不用为难,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结果老徐也耍了个心眼,直接把申请函塞到钟息手里,讪笑道:“钟先生,也请您体谅我,霍少让我送过来,我起码得送到您手上,不然我不好交代啊。”

钟息无奈地看着那份做工精致的申请函,心想再等一个月,等到霍司承回来,他要正式地找霍司承聊一聊。

先交还申请函,再郑重拒绝。

但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一个月后,钟息正在自习室里学习,俞可钰走进来,面色紧张地说:“司承在边境暴乱时受了伤,回来之后直接进医院休养了。”

钟息愣住。

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面。

俞可钰问:“我和阿煊现在要去医院,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钟息想拒绝,却点了头。

他迷迷瞪瞪地坐进盛煊的车,听着盛煊和俞可钰聊霍司承的伤势,盛煊说:“一进入边境,司承的行踪被叛军发现了,他几乎成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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