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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

“我昔日视他为人生救赎,不过是往黑暗里越陷越深……可现在,你才是我奔赴的方向。”

祁牧安始终还记得勃律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我没有把你当成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把你当成他。我清醒的很,你是勃律,是能带我在草原上无拘无束恣意妄为的小殿下。”

“我……我从来没有那般快乐过,我在京城长大的那些年从未有人带我做过那些事儿。”

“勃律,我们不是成亲了吗,你带着我在天神下发过誓的。”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人,你就是你,在我心里的一直都是你。”

他越说越局促,磕磕绊绊的想要表露心意,生怕说坏一句话就惹勃律误会不高兴。

勃律沉默许久,这时淡声道:“祁牧安,我当时觉得我什么也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祁牧安紧张地大力攥紧他的手,怕他说出什么伤心的话来。然而刚要开口,突然就看青年抬起了头望过来:“不过我今儿十分畅快。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烧了他的宫殿,抢了昌王令,差一点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揍。”

他紧紧盯着祁牧安的眼睛,问:“你生气吗?伤心吗?”

祁牧安蹙眉:“勃律,我为何要伤心?”

勃律盯着祁牧安的眼瞳,说:“因为我烧了他的宫殿,杀了他的人,还差点杀死他。”

“我不伤心,也不生气。”祁牧安沉声道,“我只担心你出事,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你死在我眼前。”

他喘急道:“我有时候没有抓到你,一闭上眼睛,还能看见你倒在战场上血泊里的情景……”

“那不是我。”勃律冷道。

他的五指上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块东西,在他指间飞速翻转,之后他握着停下来,转而朝着祁牧安扔去。

他说:“物归原主。”

祁牧安接住,张开五指看去,是他当年呈予李玄度的那块昌王令。

勃律扭回头,这回手从他手里轻松地抽了回来。他视线落在外面,语气仍然不冷不热,对他说:“昌王军很快就能在城中集结,助你出城。”

祁牧安愣了许久,才说出声音:“你闯皇宫,就是为了这个?”

“我只是去找李玄度算账。”勃律口是心非地散漫道,“这东西是顺带拿出来的,他不配拿着这个。”

祁牧安怔怔看着手上失而复得的最后一块昌王令,喃喃道:“为了这东西,你不值得一个人闯那么危险的地方。”

勃律不耐地睨他一眼,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着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刃。

他皱眉,问:“你的剑呢?”

祁牧安看了一眼,说:“我被关在昌王府上,剑被他们拿走了。”

勃律抬眼看向祁牧安,祁牧安看不清他的神情,就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见他什么都没说,然后把头转了回去。

城外林中,有一群人藏匿在其中。他们时刻关注着城门的动静,等了不知多久,却什么都没等到。

这时候,有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他抬头看了看月色,忍不住对身边人低声问道:“阿木尔,我们什么时候攻城门?”

阿木尔皱眉,把拔下草丛的手收回来,视线也从远处的城门上落到身边人身上。他抿抿嘴,思考片刻,说:“再等等,勃律他们还没有消息。”

另一边,一个男人道:“这都快一夜了,殿下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你这个嘴能不能说出点好来?”阿木尔恨铁不成钢的反手拍上说这话的人的头上,气道:“若是殿下真有什么事儿,我回头就把你嘴给缝上。”

男人急忙往后锁了一步,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时,阿木尔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破天际的箭响。他闻声蓦然抬头,冲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天空中闪过一个银光,一道鸣谪响彻在夜空中。

“是勃律的信号。”他喊道。

“准备攻城门,接应殿下出城!”

第三百零九章

对面又跑过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勃律猛然后退一步将自己完全藏匿在黑暗下,手也随之朝后一推,推着祁牧安的肩膀猛地将人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摁在了死巷的最里面。

祁牧安扶着墙站稳脚跟,显然也看到了外面跑过去的人。他将将站定后又立马上前贴着勃律身侧,在他旁边压声问:“勃律,我什么都告诉你,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热气扑洒在耳边的感觉让人心中觉得无比躁动瘙痒。勃律也不例外,他恶狠狠回眼瞪着祁牧安,伸手又一次把人推远,指着他警告道:“离我远点,然后闭嘴。”

祁牧安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来,之后再次走回去,轻声说:“我做不到,勃律。”他抬起一只手,轻轻触上勃律沾了灰和血的面颊,将脏东西抹了抹,想要抹掉,发现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丧气般收了手,宛如在喃喃自语般念出声:“我们有两月未曾见过面了。”

这时候,勃律终于转过了头看向男人。他面上毫无表情地看着祁牧安良久,神色怪异,似是在打量面前的人脑子有没有坏掉一样。

无声打量了片刻,勃律收回视线道:“还能说出这么多的甜言蜜语,看来这段日子你在昌王符过的很是滋润。”

“我实话实说罢了,我真的整日都在担心你。”祁牧安疲惫地把手搭在脸上,很快又挪开。

他说:“李玄度一直在到处找你,我起初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抓到了你以此来把我困在府上,但过了几日我发现并不然。”

勃律打断他:“祁牧安,李玄度凭什么以为仅仅一个我就能把你困在这里?”

祁牧安看着勃律,顿了一下才道:“李玄度虽坐在皇城,但他比我想象中要知道的还要多。”

这一句话就说出了很多事情,看来李玄度不仅关注着东越的动向,还时刻掌握着李玄度,甚至是和李玄度在一起他的事情。

勃律沉默下来,片刻后半阖上眼:“我真后悔刚才没一起把他烧死。”说完,他瞪上祁牧安,低斥道:“所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能到能被他抓住?那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得了。”

“可是他们说已经一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你逃出去的时候还在城中遇见了哈尔巴拉……”祁牧安的话音猛然停住,忽地像是急于想让勃律给出答案一样,问他:“你是怎么跑出京城的?这一个多月又在哪里?不可能大庆和东越都没有你的消息。”

“他们是谁?”勃律抓住一个字眼,问。

祁牧安答:“这段时间李玄度和元胤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有人以为你已经死了,死在哈尔巴拉的手里。”

勃律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身后,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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