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5


一僵,听而蓦然盯上他,双目紧紧锁着这个男人,语气明显慌乱:“勃律又闯进皇宫了?他一个人?”

男人没有打算和祁牧安说太多,就算他多说两句,勃律也不可能听他的不一人去大庆皇宫。

男人不再理会祁牧安,用草原语问旁边人:“我们的马在哪?”

对方展开城内布局图,看了看确认了他们的位置,指着上面说了一个地方。男人看了眼后皱眉犯了愁,他们的位置离那里还有段距离,现在要去取马定要走上一条大道,就必定会和城中正在搜查的士兵撞上。

他盯着布局图思索片刻,忽地看身边伸出一只手点在上面,说:“走这边。”

男人扭头看去,见是祁牧安。

听到他的话,男人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诧异他竟能听得懂这些话说的是什么。可这时候没工夫去想这些,他对人道:“这里可是死路。”

“不是死路。”祁牧安却说,“那个地方两座屋子中间有一条空隙,只能一人通过,正好可以绕过大街,通往你们要去的地方。”

男人狐疑的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

“这是勃律画的吧?”祁牧安说,“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比勃律几天摸下的布局要熟悉的多。”

男人默了一会儿,叫人合上布局图,说:“那就信你。”他转身招呼其余警惕着外面的几人,低声道:“我们走。”

可祁牧安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男人走出几步发现的时候,正要回头去叫他,却突然看见祁牧安脚下动了起来,却不是朝他们的方向来,而是快速朝着外面跑去,猛地窜出这条小巷。

男人惊愕的在后面朝人低喊:“喂!你干什么!”

可祁牧安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充耳不闻,身形一转就从小巷中跃了出去。男人追了几步,不敢将自己暴露在外面,只得抵着墙壁朝着祁牧安跑开的背影着急喊道:“回来!”

祁牧安的奔跑方向正好是他们来时的路。男人在原地气得砸墙,身后人问他该怎么办,他飞快舔了下嘴,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分开,毕竟这个叫祁牧安的人是殿下下令务必要完好带出城的,不得有半点闪失。

他让几人先去取马,自己带着两个人抬脚跑出去,朝着祁牧安消失的地方追赶。

远处的昌王府内,里面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息,地上横着的全是尸体,钻入鼻腔的是浓烈的血气,熏得人眼红。

勃律小心踏过门槛,用刀挑过地上的几具尸体,看了看,继续朝里走。

“殿下,全都死了。”后面,跟着他一起来的男人低声禀道。

昌王府已经空无一个活人,外面围着驻守的禁军也不见了踪影,看来府里头的人是已经跑掉了。

勃律转了一圈,延着尸体倒向的方向和血气源源不断传来的味道,朝着后院走去。他到达一处拱门,进去后发现里面也有几具尸体。

勃律打量了一圈,心道看样子这里就是祁牧安开始逃跑的地方。

这一路走下来,并不像是他的人往里冲的样子,更像是里面的人在往外冲。勃律看了看脚下蔓延滴过的血晕,推测应该是祁牧安在他的人到来之前就已经往外杀了。

他握着刀柄的手不轻不重地点在刀鞘上,清脆的敲击声让他的思绪继续思考下去。然而这时,他身处的院落里忽地钻进他耳中一道微弱的呼吸。

勃律立刻抽出刀子做出防备姿势,警惕地望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处树下。

他眯了眯眼,抬步走过去,看见了倚在树下还在不断呼吸的一个男人。

第三百零七章

听到脚步声,宋琮捂着身上的伤抬起眼帘看过去。朝他走来的人背对着光,叫他瞧不清面容。

男人握紧手边的剑,向后依着树干,支撑着背脊要站起来。也就在这时候,对面的人已经从夜色的昏暗里走到了月光下,露出一张于他而言万分陌生的面孔。

男人谨慎地未先有所动作,而是站在原地把人打量在眼底。他看到对方手上握着一把弯刀,又看到其身上尽是血迹,心中揣测着此人的身份和来历。

勃律对男人在自己身上探查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冷眼观着对方身上的东西,盯了会儿腰腹上的伤,随即视线一落,看到他腰间悬挂着一个眼熟的令牌。

勃律的目光唰的一下抬起落在宋琮的脸上,冷声问:“你是昌王军里的人?”

宋琮一愣,手挪到腰间悬挂的令牌上握住,眼睛暗暗在勃律身上打转思量。

对于这个人能识得昌王军军中令牌的事情,宋琮感到十分诧异。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此问题并不作回答,而是对视着勃律的目光反问:“你是谁?”

“祁牧安呢?”勃律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对面那个男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宋琮这时候脑中忽然想起一个曾不断听说过也探查过的人。他凝视着勃律,视线再次落在他的弯刀上,偏了偏头,不太确定的说:“你……你是勃律?”

勃律听闻把视线转回来,不否认,再问一句:“祁牧安在哪?”

宋琮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捂着伤处沉声道:“他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之后,勃律默不作声地把刀子插回刀鞘中,低下头,从衣中掏出一块东西,对着月光亮在宋琮的面前。

“得来全不费工夫,省的我去找你们了。”他五指扣着一枚深色光泽的令符,举在宋琮的视线下,让他瞧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青年握着并不属于他的令符,却显出一副上位者姿态,不容置喙地冲人下令:“我要见你们将领。”

昌王令?宋琮缓缓睁大眼,紧紧盯着对方手上的物什,隔着半空辨认了许久,发现确实是太子殿下手里的那块能捏住他们的令符。

他脑中逐渐混乱成一团,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块令符为什么会到了勃律的手上。但多年以来对昌王军的衷心让他不得不面对昌王令俯首,也不得不回答所持昌王令之人的话。

他踉跄着勉强站直身子,不敢去看那枚令符,微微低垂着背脊回答勃律:“我就是昌王军的将领。”

勃律眼眸怀疑地盯着对方,过了半响半信半疑地收回昌王令,道:“看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不用浪费时间去找你了。”

青年往前迈两步,又停了下来:“听说你们都是认符的,现在昌王令在我手上,我命你即刻调动你的人,确保祁牧安安全出城。”

听到这话,宋琮当即惊愕地抬头望向勃律,满眼不可置信。

看到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勃律在月色下的眸子泛着寒光和戾气,仿佛他要是说一个“不”字,他的刀就能当场抹断此人的脖子。

男子眯起双目,嗓音骤然裹着冰冷,对人道:“怎么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