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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声提醒。

斯钦巴日闻声敏捷动身,成功从背后的刀口下脱身,阿木尔吐出口气。

这时候段筠也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来到了阿木尔的旁边。男人身上染了血,看着伤口喘口气,终于沉声说了句:“应该是李玄度。”

阿木尔怒火中烧:“杀千刀的!李玄度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段筠抿抿嘴,双眸凌厉地扫视着周遭。

阿木尔急着大喊:“你还不快想办法!这已经快到东越了,附近没有你们的兵吗!”

“离得还有些距离,不一定能赶过来。”说着,段筠从腰间挂着的东西摸出一个小巧的鸣镝,对着往天空一放,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划开天空。

“天神啊!”阿木尔叫了一声,只能再次拎起刀,祈求附近正好有人能赶过来支援他们。

或许是他心比较诚,没过多久,就在他觉得今日他们这些人就要真的葬身在大庆里的时候,突然有一支利箭自他背后贯来,直直迅猛锋利地扎进他前方人的胸膛上,一箭毙命。

谁?

阿木尔赶忙回头,眯着眼从日光下望去,看见了不远处向他们跑来的一众兵马。紧接着,他就看一支又一支的的利箭自他们的弓上射来,越过他们射穿了数命敌人,转眼间,在他们来到眼前的时候,那伙人就被利箭射倒在地。

离近了,阿木尔发现领头率军的是个熟人。

段筠收起剑,没有过多去扫地上的情况,向穿着兵甲、下了马朝他们走来的男人行礼唤道:“常将军。”

常衡面色凝重的在他们几人之间看了一遍,视线落在后方的马车上,让人去确认里面的官员有没有性命之忧,之后才对段筠和阿木尔道:“陛下命我来接应你们,方才的鸣镝我听见了,幸亏赶上了。”

阿木尔也收了刀,道了声谢。

常衡对人点点头,之后对他们之中少了二人的情况并没有多言,而是沉着面色道:“走吧,先赶紧回去。”

大庆,昌王府。

李玄度刚踏入府门,正一步步往院子里走,身后忽地跑来一个男人,越过中官追上李玄度的脚步,毕恭毕敬唤了声“殿下”。

李玄度的心情似乎很愉悦,头也不回,似是知道来人是谁,笑着问:“何事?”

男人斟酌了一下,谨慎道:“哈尔巴拉现今生死不明,那位草原王子也失踪了。”

李玄度默了一瞬,脚跟未停,对人道:“去找。”他目视前方,语速却快了几分:“延着回东越的方向找,草原的方向也找,再让各城多留意陌生奇怪的异族人。”

李玄度眼睛瞟到院中种植的高大古树上,笑了笑:“孤就不信,这人能平白无故消失在这世上。”

男人颔首称是,领命转身退下。他朝来时的路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太子殿下高兴的嗓音对着远处的人唤道:“小安。”

离开的男人背脊蓦地发直发僵,但很快他就像是要避开什么人似的,步伐急促地出了昌王府,身影消失在府外。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回到了昌王府,领他来到此地的还是李玄度身边的暗卫玄三。

祁牧安下了马车,抬头望着昌王府的牌匾,站在外面沉默了须臾,之后眼睛落下来,瞟了眼附近拿着兵刃围住昌王府的禁军,说:“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看着我吗?”

跟着他的玄三对此并没有回话,而是站在他身侧,请他进府。

祁牧安眼睛朝他扫去,静静站了有足足一息,才抬脚踏进去。

昌王府多年无人居住,府内的景象却并不萧条,好似有人常来打扫,一切都和他当年离开前一样。院中的巨大古树年年茂盛又凋零,树枝挡住后面一半的屋顶,到了春夏时节枝叶繁茂,树下会有一大片成荫。年少时累了他很喜欢躺在树下小憩,或是帮着义母一起如平常人家一般择择菜,亦或是和义父学喝茶下棋。

现在已经入春,上面新发了枝桠,估摸不久之后就能纳凉了,只是不知道以后坐在树下的会是何人。

——总归不会是他。

祁牧安顿了一瞬脚步,继而抬脚继续朝里走。

昌王府是亲王府邸,府内规格很大,后院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里还游着几尾赤鳞鱼,气温回暖,它们在水中活跃了许多,但祁牧安多瞧了两眼,发现并不是当年的那几尾。

这座宅子毫无人气,却又处处透着有人在此生活的痕迹。祁牧安站在池边不再往前迈步,玄三便也跟着停下来,一声不吭地立在他斜后方。

祁牧安盯着池水中戏水的赤鳞鱼,舌头用力舔舔上牙膛,末了突然出声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

他说完,回头看向玄三,明摆着这话是问他的。

玄三没有对上祁牧安的目光,略一颔首,看着地面回话道:“殿下说,您应该很想念这里。”

祁牧安冷笑,很快就把笑声咽了回去。他死死盯住玄三,声音冷冽,问:“他在哪?”

“将军在说谁?”

祁牧安道:“你主子现在在哪?”他视线朝周遭扫一圈,“我不认为他现在会坐在昌王府某个角落里看着我。”

玄三直视祁牧安,似是是寻思了一下殿下有没有交代过或是该不该回答他这句话,但他没让祁牧安等很久,便答:“殿下政务繁忙,等到时候属下自然会带将军去见殿下。”

祁牧安看着玄三,冷道:“你告诉李玄度,我现在就要见他。”

玄三一怔,重说:“将军莫要为难属下,殿下政务繁忙,等——”

还没待他重新说完,祁牧安就定定看着他打断复道:“我说——带我去东宫,我现在就要见他。”

玄三皱起眉。见他这般,祁牧安不再看他,越过男人抬脚直接朝来时的路回。

玄三赶忙追上去拦人,左臂一伸横在了祁牧安的面前。

祁牧安垂下眼睛瞅眼玄三的手臂,之后慢慢左移挪到他的面上:“这是何意?”

“将军,这是殿下的意思,您现在不能出府。”

祁牧安慢慢嚼着他这一句话,琢磨出意思,幽幽道:“软禁我?”他呵笑一声,舌尖狠狠扫过牙面,极力在心中压着盛怒,盘算着他现在若是冲动下和这人交手能不能成功。

他视线下移,淡淡扫眼玄三手中的佩剑,垂在身侧的拳头拇指食指用力捏了捏。他忍着怒气,毅然抬脚,要绕过玄三的手臂继续向外走。

玄三眼见着,只能手臂跟着一横重新拦在他面前,迫使人停下来,语气无奈唤着人,劝道:“将军。”

祁牧安冷着一张脸瞪他:“让李玄度现在来见我,或者我不介意闯去东宫见他。”

玄三不厌其烦地劝道:“府外有重兵把守,您闯不出去府,容易受伤。”男人顿了下,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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