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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

元胤愁眉苦脸,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把左右派剩余领头的老家伙“一网打尽”。想了片刻,最终只是说:“不得不说他们在某些时候,也是挺有用的。”

“急不得。”容瑾昱宽慰他,“或许此次结盟对你以后有大好处。”

元胤舒出口气,闭眼点头,轻笑了声:“借太傅吉言。”

他说完没多久,就听耳边也传来一阵出声的淡笑,立马又把眼睛睁开望着容瑾昱。

“你笑我?”

容瑾昱摇头:“没有,只是忽然想到勃律王子说的没错,你确实一刻也离不开我,所以我看快午时了,还想留下来陪你用膳。”

元胤噙着笑低头,摸了摸容瑾昱左手掌心上的疤,答了声好,喊人移步。

另一方,殿外的宫道上,勃律快走几步赶上前方还未离开不远的大漠使臣,扬声唤道:“使臣请留步。”

引路的中官听见身后的声音,和男人一起停下来朝后看去。见勃律王子赶脚来到他们身边,中官笑笑退身几步,俯身闭耳。

男人感到意外,问来人:“勃律王子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勃律摇摇头,手往前轻轻一挥,说:“我和你一道出宫。”

男人笑道:“好啊,是我的荣幸。”

他们说完,看向一旁的中官,中官反应过来,忙笑着上前,这次走在前面离他们有些距离,刻意不去听身后的谈话。

勃律悄悄打量了眼身旁的男人,说:“你中原话说的比我去漠北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他停顿一息,补充一句:“恕我直言,比你们王说的还要好。”

男人笑起来,没为漠北王没生气也不维护漠北王,而是笑了几声后解释:“我是舌人,平日还负责宫中各方书籍的译语,自然熟知各方之言。”

勃律了然点头,便回过视线不再看他。哪料反倒是他开了声口,让身边男子的视线自打说完之后就一直毫不收敛地,带着一星疑虑和好奇端详的意味落在他身上。

勃律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感到不适,微微皱下眉,蓦地侧首对上男人的视线。

“使臣为何一直看着我?”

被抓包也不心虚,男人看着他笑了起来,收回视线时说:“只是觉得勃律王子有些别样风采,不似我打过交道的草原人。”

“听起来,使臣经常和我们打交道?”勃律问,“可据我所知,你们宁愿和高卢人来往,也不稀罕与我们、甚至中原往来。”

“我不一样。”男人却说,“我是舌人,要为王从事各种译文的事务,见过形形色色来自各地的商人,更见过你们草原一些部族的人。”

听他说完,勃律静了一会儿才说:“我阿娜是西域人,自是有些不同的。”

男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二人之间沉默了阵,男人继续开口:“大漠不愿意和你们来往,也是有原因的。”

“大漠地处较深,中间还隔着沙漠,打交道既有来自沙漠的危险,对我们也比较麻烦……”他说,“我们的金子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可在你们眼里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中原这,有个词,叫‘价值千金’?看来金子的价值在这更高。”

他看眼勃律:“若是引了心怀不轨的人,岂不于我大漠而言是场灾难?”

勃律默了下,微微点头:“有理。”

男人笑道:“不过我们现在是盟友,勃律王子若是喜欢,我想王应该很高兴回赠勃律王子一些礼物。”

“大可不必。”勃律嘴角僵硬,“你问问胤承帝喜不喜欢,你让你们王送他就行。”

男人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事:“勃律王子不住在驿馆?我在驿馆并没有见到您。”

勃律答:“我在京中有居所,所以不住那里。”

使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勃律王子和东越胤承帝看起来很交好。”

“很交好?你从哪看出来的?”勃律皮笑肉不笑一声。

“你们比我们更像盟友。”男人说。

“你难道不知道,我曾经和东越打仗的事儿?”勃律问,“每一场都是生死战,我是他们东越最大的敌人,你竟然说我和胤承帝很交好?”

“有所耳闻。”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听进去,“但是你和胤承帝看起来很相识了。”

“是很相识,不打不相识。”勃律淡道,心想祁牧安十年的命都在他手里握着,能不相识吗。

很快,中官把他们送到宫门口,便折身往回走。

使臣朝勃律道:“勃律王子,就此告辞,后日见。”

勃律微一颔首,也不再多说,找到自己的马往祁府回。

他回到府中,踏进原子,目光稍一往前放,就看见躲在前面探头探脑的小身影。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他背影看了会儿,几步上前拍上他的肩膀,蓦然在他身后开口问:“你在这干什么?”

少年被惊得跳起来,猛然回头见是熟悉的人,立马又安静地站在了原地。

勃律回来的这几时日他倒是见过几次,但从来中间都挡着个师父,他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被赶走了。

“问你呢,在这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勃律抬眼望眼屋子,猜测道:“你不会又惹祸让你师父生气了吧?”

“我才没有。”元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不敢去找师父。”

“为何不敢?”勃律皱眉,“你师父又不会吃人。”

元澈嘟嘟囔囔:“你自然是不怕了,我看师父更怕你。”

第二百八十章

元澈的话勃律听了个大概,蹙着眉低头看着身前的少年,似是在从他嘴里能听到的那只言片语中推测少年说了什么。

元澈心虚地抬眼瞅他一眼,飞快转移话题。这次人站在了他面前,打对方回来后他终于有机会把人从头到脚一顿打量。

他小心翼翼开口:“你……你是好了吗?”

面前的男人虽然在当下的节气与他相比不合时宜地多穿了一层衣衫,但是人却颇为精神,身姿挺拔,有着少年曾经在师父身上向往过的风范。

勃律听了他的话一阵好笑,对他说:“我从来都是好的。”

“哦……”元澈手里拎着一把小木剑,手在身侧衣衫上局促地蹭了蹭。蹭了几下,他又猛然抬头看着勃律,问他:“那你现在是……不会死了吗?”

勃律撇了下头,瞧着小少年默了会儿,倒叫人心里砰砰直跳紧张的不行。见把人瞧得愈发忐忑,他才出声答:“暂时不会。”

少年担忧地拧住眉:“暂时……暂时是多久?”

勃律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我没死在战场上,或者没被你皇兄坑死,应该也就还能再活个四五十年的吧。”

元澈一听最后那半句,当即笑起来,小脸上绽出宽心的笑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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