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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短短不到五年时间,在朝中的威望立足不稳,难免有朝中有心人想要左右一二。”

勃律跟着默了许久,才轻声问:“你以后也要入元胤的朝堂吗?”

祁牧安笑笑,摇头:“不会,我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勃律吐出口气:“那就好,刀也总归比诡秘难辨的人心要好很多。”

祁牧安在他身边随着这话突然握紧他的手,十足有力,似乎在应和勃律的话,向他保证自己承诺。

二人走到宫外时,勃律突然又叹了口气,这次不再沉重,语调轻松,懒洋洋对身边人说:“阿隼,我饿了。”

祁牧安牵过马:“我让段筠先回去叫后厨备饭了,我们现在回府正好能吃上热乎的。”

“吃完了,我还想睡上好几个时辰。”勃律牵着马绳没先上去,而是站在马下懒懒打了个哈欠:“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刚回来又和一群老东西吵了一架,实是累人。”

祁牧安连连答应,赶紧让人上马。他们二人在府外还没停下马,就看见纪峥已经站在府门外探头探脑地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身影,面上带喜地跑下石阶,来到他们面前。

“将军!你们回来了!”

祁牧安没理会纪峥的话,两下把二人马背上的行囊解下来扔到他怀里,拽着勃律赶忙往府里走。进了府门走了几步后,祁牧安才想起什么,转身对跟在他们身后充当小厮的纪峥吩咐:“你快去叫人准备热水。”

纪峥略略点点头,还没再开口说上几句什么,就见祁牧安已然拽着身边人走出了好几步远,根本连多余的听他说话的耳朵都没有。

纪峥只得捧着行囊先去找府上丫鬟吩咐事儿去,丫鬟也机灵,得到跟在将军和公子身边的人都回来的消息,立马就推测那两位主子不久后也会回到府中,于是早早就把热水烧上了。

纪峥跑回来复命,正好看到将军屋中的门敞开着。他冲里面禀了声后说:“将军,热水已经备好了。”

屋中里间在他话音落下两息后才传来祁牧安的声音:“知道了。”

段筠还想说什么,紧接着,屋中传出来的阵阵言语把他想要说的话给顶了回去。他听见自家将军轻声细语和人说话:“你先沐浴更衣,我去看看后厨把饭做好没。”

之后,就听另一人好像很淡地笑了一嗓,有些玩笑地说:“我们阿隼真贴心。”

纪峥忙把耳朵收回来,一动不动地守在敞开屋门的屋外。还没站多久,屋子礼就传来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祁牧安的声音在他斜后方响起:“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纪峥急忙回头,把手上抱着的行囊举到人面前:“将军,这东西……”

“给我吧。”祁牧安皱皱眉,从他手里接过行囊。他转身要回屋,然而才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到背后紧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于是重新扭回来看着纪峥,没好气问:“还不走?”

“我……”纪峥一时感到委屈,“十一皇子知道段筠回来了,一直再闹着问将军回来没,属下快压不住人了。”

祁牧安定定看了他会儿,似是在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元澈呢?”他到底还是担忧地问了句。

纪峥答:“十一皇子在后院。”

祁牧安听他这语气,浮上一丝不妙感,试探着问:“我离开这些日子,他没捣乱吧?”

纪峥舔了舔唇,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要说十一皇子乖巧,那也不乖,第一日上数第二日就能跑上房顶,要说他捣乱,也倒是没做太过分,至少没再偷跑出去让人担心。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祁牧安头疼地了然一切,告诉他:“那明日再叫他来找我。”

终于交代完自己要交代的,纪峥才终于放心离开。

勃律洗去一路上的尘土后草草填了肚子就回到屋中倒头休憩,直到戌时才爬起来。屋中没有一丝光亮,唯有透过纸窗映进来一点外面月色的昏暗。

他在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上京城的府中。他在屋中望了一圈,没见到祁牧安的人影,便随手捞过一件披衣拢在身上,下榻点了一节烛火,端着烛台往外走。

他走出屋子,似有所预感般往隔壁的书房走,还没走到门口,就隐隐看到里面传来的烛光。

勃律顿了顿,慢慢贴近门棂,从雕空中看到里面正杵在桌案旁的熟悉人影,桌上好像摊开着什么,暴露在烛火下的一半面庞透着肃然。

第二百七十七章

勃律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打算悄无声息离开,谁知还没动身,就听屋内传来祁牧安的声音:

“勃律。”

里面的人叫住了他。勃律闻声再次看向屋内时,发现案边的人已经抬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一双黑曜般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忽明忽暗,眼里仿佛闪着一节温暖,正毫无保留地裹着他。

勃律愣了愣,才应声推开门,抬脚踏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祁牧安笑了笑,声音在宁静的夜晚里低沉温柔:“我看到你了。”

勃律来到祁牧安身边,拢着衣袖把自己带来的烛火放在他的桌案旁,用着平淡却能依稀听出有点调笑人的语气说:“你不专心,阿隼。”

“正好想你了,一抬头就看到你站在书房外面,我还恍惚以为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帮我实现了呢。” 说完,他抓住勃律的手摸了摸,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冷不冷?”

手掌中没有之前一握就沁入的满手寒气,但也称不上多么温暖,只是不冷不热平平温着。

勃律说:“还好。”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语气轻松地打趣人道:“现在还没入秋,能有哪门子的冷。”

祁牧安把勃律另一只手也拽到手中,双手捧着多捂了会儿,说:“没几天了,我明日叫人先把炉子备好送到西北,省的到时忘了。”

勃律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许言卿虽然说只解了八成左右,到了冬日有比常人会更怕冷的暗疾,但我最多多裹几件就行,用不着再抱着炉子到处跑。”

祁牧安揪着眉忍不住犯抱怨:“看来在荆城他给你吃的那药也没什么用处。”

勃律瞅他这模样心里直犯笑,嘴上却说:“不管有用没用也已经吃了,是药总归是有好处。阿隼,你怎得悟性突然不及我了?之前吃药可是你苦口婆心劝着我吃的。”

祁牧安叹息,神色恼气:“我只是心疼你……他竟然拿你试药。”

勃律抽出一只手一下一下重重杵着对面男人的心口:“你之前听说他神医的名号,不还对他恭恭敬敬,怎么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别闹了。”祁牧安不想再这时候谈及别的人,他一把抓下勃律的手掌重新塞回自己掌中,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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