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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做得很好。若没有你把族人带出去,乌兰巴尔来势汹汹,我们保护不了他们。” 海日古打断她,“你很勇敢,其其格,你无愧自己。”

其其格一愣,抿嘴浅浅一笑。两位姑娘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海日古向宝娜示意欲要带着其其格先离开,哪料一抬头,正正看见必勒格向自己走来。

从刚才和其其格的对话里,他得知正是必勒格在路途上遇到了他们,并一路护送到小叶铁铊部。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日日提防的人,竟会在当下的局势中选择和他们乘一条船。

他让宝娜先送其其格回去,可其其格拽着他不肯走,于是乎海日古只得作罢让她继续跟在了身边。

待必勒格离近,海日古先行开口道了谢:“多谢你送他们过来。”

男子看眼男子身边紧挨着的其其格,低了低头,回道:“特勤客气了。”末了,他眼睛直勾勾盯得海日古,反倒让男人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儿一样。

果然,必勒格说:“此番得知你们在此,我来小叶铁铊部一是护送他们过来,二是我想向特勤探一件消息。”

海日古双眼一眯:“什么消息?”

必勒格毫不迟疑地开口发问:“据我所知,西处已战败,不知特勤可有小殿下的消息?”话落,他张望一圈:“还是说小殿下已经回来,也在这里,那可否让我一见?”

然而海日古却皱起眉心,大声震骇:“你怎知西处真的战败了?”

“西处的消息我是白日里才收到的,战况惨烈,约莫着此战打了一天一夜。”必勒格拧眉:“乌兰巴尔能攻进穆格勒,逼你们不得不躲到这里,想必是什么原因特勤比我要清楚。”

他瞧着海日古的神情不像有假,试探道:“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小殿下现在在哪?”

“西处的狼师仍未归来,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战报。”海日古说:“从西处到小叶铁铊部,快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日。若真如你的人所说西处的战事已结束,那而今刚过时辰,想必他们战败后放弃西处,已经在来这的路上了。”

“我知道了。” 必勒格沉思一息,说:“既然这样,我便先回去。若小殿下回来了,还望特勤派人告知我一声。”

额尔敦塔娜听到这方声音,跟在必勒格身后走过来出声挽留:“草原辽阔,到处都是兵和硝烟,现今夜晚赶路不安全,不妨在小叶铁铊部休息一宿吧。”

必勒格回绝了:“不用了,乌利瀚还有事未处理,我需要回去。”

海日古看着必勒格刚迈出几步的的背影,忽地叫住了他。男人探究地盯着必勒格的后背,沉声开口:“其其格说你现在是乌利瀚的新王?那老乌利瀚王呢?”

男子耐着性子听完,背对着他冷笑一嗓,稍稍偏了首,目光漫不经意地投射在其身上,并不怎么在意这句话。

他轻飘飘说了一句:“死了。”

海日古瞳孔一缩:“死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乌利瀚没有放出消息?我们竟是一概不知!”

必勒格说:“特勤,不要怪我提醒一句,你现在质问的,可是我乌利瀚的家事。”他把身子侧过来,垂着脑袋抬着眼睛望进海日古的眼中,在夜晚的暗沉下辨不清他的神情,冷不丁让人生出一丝冷意。

海日古捉摸不透必勒格,他直直迎着男子的视线望回去,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听他继而道:“乌利瀚现在谁掌权很重要吗?还是说你们都觉得老乌利瀚王死了,他那个尚幼的儿子能担当大任?”尾字一落,下刻他就嗤笑了一声,轻蔑地说:“简直可笑。”

“特勤,你应该清楚,我若有心,早就借此带着兵打进来了。”男子收回目光,“盟族只是一面之说,许多部族都骇于穆格勒的威震。你看,穆格勒威风了百年,到头来身边还站着几个?一个个见到另一筐虫子,都飞着扎进去抢食。”他扫眼其其格,似是有所指。

“乌利瀚选择穆格勒,而不是和乌兰巴尔沆瀣一气,不是因为乌利瀚是穆格勒的盟族,是我为了草原着想。”

“这生生不息了千年的地方,我不愿让鸠来强占做居。”

“你愿意吗?”

必勒格一句话直击人心,让海日古握紧拳头,也让在场听到这番话的众人久久不出声。

男人刚要走的时候,有一士兵急匆匆从外跑了进来,跑到额尔敦塔娜的面前喊:“公主!族外有人求见您!”

额尔敦塔娜感到意外:“什么人?”

士兵看了海日古一眼,道:“手里拿着穆格勒令牌,不知是不是穆格勒的将士。”

特勤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在外的将士,而现在能找到小叶铁铊部的将士,除了狼师没有第二支。

他道:“是西处的狼师。”

额尔敦塔娜立刻招手:“赶紧让他们进来!”

士兵应声快速跑回去,他的速度很快,就在海日古站不住想要一起过去的时候,士兵便带着人飞快返了回来。

所有人都很欣喜,但喜之后,紧接而来的是怪异。

从族外走进来并不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是数人军队,而是只有寥寥几人,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像极了刚从地底狱沼爬出来的一样。

他们浑身是伤,几乎要辨不出面容。符燚和阿木尔也在此时赶了过来,谁知脚跟还没停稳,为首的一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符燚看了半响才认出此人是谁,他不确切地唤了句:“吉日木图?”

地上之人正是此次同勃律一起前往西处,伴其左右暂替符燚之位的吉日木图。他瞎了一只眼睛,脸上的血液似是被风吹的,已经凝固。

他的身后,随之又扑通跪下了几人。符燚惊诧地向吉日木图身后看去,之间几名将士的中间,躺着一个已死多时的狼师将士。

没有勃律,这几人里面没有勃律。

符燚迫不及待地上前两步,大声喝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殿下呢?殿下在哪!”

四周蓦然鸦雀无声,所有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静的只有呼吸此起彼伏,还能听到刮着耳廓的冷风,更甚于他还听到了夜晚地上簌簌跑过的动物。

他觉得他的心突然之间千疮百孔,冷硬地怎么捂都捂不上。

“狼师的人呢?殿下呢?”符燚瞪着地上的人,颤着嗓音,复又问了一遍。

“都没了……”吉日木图哑声低道,“特格喜回来的路上也死了……若是……若是我们脚程再快点……他本来……不会死……”

阿木尔当即望向地上失去血色的人,被血浆裹住的男人已经认不出面容。

吉日木图喃道:“我们本来赢了,但哈尔巴拉带兵突然出现,我们措手不及……他们还有中原兵,两方军力悬殊太大,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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