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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了低头:“这可不是我自愿戴的……他用一件貂毛换我戴的。”
“呦,没想到啊,符燚长心眼了。”勃律支着腿哈哈笑起来,看宝娜握着镯子宝贝的紧,便把人往外赶:“行了,你把肉送来就去前面玩吧,不用在这跟着我。”
宝娜回身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隼,之后飞快点头,笑地喜上眉梢,冲勃律行了礼就迫不及待小跑着出了帐子。
“今日她倒离开的积极。”阿隼看着她的背影还不忘嘀咕一声。
“人家是去找相好的了。”勃律抽出小刀在烤的外焦里嫩的肉上面划了两下,刮下来一片,用银刃插着往阿隼面前伸了伸胳膊,把肉送到了男子的嘴边。
小殿下压了几分嗓音说:“你相好就在这儿,你还想学她往哪跑?”
阿隼眼中立刻浸了笑意,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绯色,从小殿下的刀上接过肉咬进嘴中。
勃律撸袖吃了几口,这时有人来传水烧好了。小殿下把刀子扔在盘中,拍拍手起身要去脱衣裳。
刚解开一个系带,勃律偷偷往后看了眼收拾小几的阿隼,清了清嗓子,问他:“你要洗吗?”
阿隼背脊一顿,回头对上小殿下的视线。他眸中暗了神色,笑起来:“我洗了,殿下今晚可就出不了帐了。”
勃律一听,立刻收回目光,顺带着脚还往里面站了站。他低头继续解着衣服上的绳带,声音越说越小:“那你还是忍忍,晚些时候再洗吧。”
他还想去前面观人乐舞呢,一年才能看到一次别的部的舞,可不能错过了。
小殿下把外衫里衫尽数褪去,裸着肩臂刚要去解腰上绳子,就听身侧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
勃律扬了扬眉,停滞下手上的动作,歪头延着来声望到倚在自己身侧帷壁上的男人。
“笑什么?”
阿隼的视线原本盯在小殿下身上的红痕处,冷不丁听到对面发问,目光不着痕迹地往上一移,落在了他挂在脖间的物件上。
男子说:“这玉果真衬你。”
勃律垂头把贴在自己肌肤上的玉扣捏起来,在指尖翻了一个面,复而抬头对他说:“你真觉得我带着好看?”
“好看的。”阿隼点头。
“我从未戴过这种中原的物件。”勃律乐滋滋地说,“你放心,我稀罕的紧,你送的东西以后都不会离身的。”
“好。”说这话的时候,阿隼已经踱到了勃律的身侧。他炙热的手掌贴在身前刚及冠的男人的肌肤上,微微低了头,想去亲一亲小殿下笑起来就很好看的唇瓣。
勃律察觉到阿隼的意图,眼睛顿时笑着眯起来。他稍一扬头,配合着阿隼落下来的亲吻。
就在两人刚要碰上的时候,帐帘被人“呼啦”一声掀扬起来,紧随着飘进来一道声音:
“你们回来怎么这么晚,符燚早早就拎着猎物回来了。”
阿木尔的脚尖才迈进来,话音就猛然夹住。他刹然定在原地,瞪着着一双眼睛,愣愣瞧着里面紧贴的两人,脚根一时之间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倒是勃律先反应过来,冷着脸斥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王换衣服沐浴的时候?”
阿木尔张张嘴,顿时把要说的话忘在了脑后。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身逃一般的往外跑:“你、你慢慢洗,我、我就不打扰了。”
阿隼见帐帘被他掀的飘飘悠悠,拿弯起来的指节蹭蹭鼻子,身子离开勃律了些许。
见没得到该有的亲热,勃律不大乐意了。他哼了一声,随手拽过一件长衫把自己裹住,蹬掉下裤。
小殿下本想扭身半点搭理都不给他,直接朝外侧走,但路过阿隼身边时又突然反了悔,总觉得自己亏点什么。于是他想也没想,飞快地在他嘴上偷香亲了一下,这才丢下耳廓浮起一圈红晕的阿隼,头也不回的跑去沐浴。
等他们二人来到坐台的时候,四周的氛围已经格外喧嚣热闹了。场中央起舞的人跳的是别的部族的舞步,曼妙的身姿在火堆的照耀下格外惹眼。
勃律洗去了疲惫,懒懒散散的跌坐在软垫中,招呼身边的阿隼跟他一起吃刚端上来烤好的肉。
还没执刀切上一口,阿木尔急匆匆地跑上来,却在看到阿隼的一霎那又有些失言。
“干什么?”勃律奇怪地瞅着他,“你今晚怎么这么冒失。”
“有事要禀,方才要不是你们……”阿木尔的话戛然而止,他往下咽了咽,像是把接下来的字一并咽了下去。
勃律啧口气:“我不是说今日什么事都不要禀吗。”
阿木尔为难。
“算了算了。”勃律瞥他一眼,招招泛着油光的手说:“什么事,快点说,说完好吃肉。”
谁知阿木尔这一开口,就是件大事:“阿鲁沁部连夜回族了。”
勃律立刻停下手上切肉的动作,蹙眉转向他,压声问:“这什么情况?”
阿木尔舔了下嘴唇,往前挪了挪,飞速道:“不知道,他们连可汗都没请示,直接就回去了。”
“走多久了?”
“算算时辰,应该是狩猎没结束就出发了。”
勃律拧住眉心,一时想不明白阿鲁沁部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这么匆忙到连父汗都不通报就离开犁堤。
“这事父汗知道吗?”
阿木尔抬头望眼大可汗的方向,只见有人这时跑上来附到其耳边说了些什么,舒利可汗的脸色明显黑沉了下去。
“或许现在知道了。”他说。
勃律瞥眼可敦,轻轻嗤笑一声:“可敦至今都没见到大哥一面,可见他去到阿鲁沁部的日子过的并不怎么顺心……”
他收回视线,继而道:“阿鲁沁部走的这般匆忙,定事出有因。他们毕竟是中立的部族,你叫族中狼师的人多留意着点草原上的动静。”
阿木尔颔首应下。
阿鲁沁部走的悄无声息,硕大的犁堤里没有惊动任何人,走之前他们还不忘给犁堤扔下一场诛心的纷乱。
另一边,远在大庆和草原边界处,月光低垂,清风浮着草原上的青草窸窸嗦嗦。
有一人已经驻马站在那里多时,身后仅跟着三名亲信。他昂首在马背上遥望着对面,食指不断点着身下的马鞍金边,像是在算着时辰。
不多时,就见对面有人迎着月光踏马而来。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直至男人看清楚来人的长相。
“赵将军,许久不见啊。”男子倏尔笑道,丝毫没有为自己等待许久而恼怒。
来人是一个叩在甲胄里的胖子,他的脸随着马匹从阴影处走出来,待瞧清了对面背对着光的男人,当即冲着谇了一口:“呸!狡诈的小人!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本将这次连你们一锅端了!”
男人却淡笑不语。
赵长辉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