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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带着人问了一圈才知道小殿下在这里。

勃律站起身要往外走,然而帐外刚驻好的马背上飞快闪下来一道人影,紧接着这道纤细的影子就窜进了帐中,直向着他本来。

“殿下!”许久未见的宝娜哽咽着扑进少年怀里,思念至深。

勃律被似是被撞到了腰上的伤,冷不丁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猝然皱的极深。

“殿下!您有没有事?您的伤怎么样?”宝娜急忙离开勃律,焦急的在少年身上去探伤口。

“你别急,我没事。”勃律缓和表情安慰她。

宝娜紧紧攥着少年的衣袖,诉说着这段时间的事:“殿下,我本来是想求特勤下次带我一起去昭仑泊的……但谁知竟出了这么多事,没能帮上您的忙。”

“不用你帮忙。”勃律拍拍女子搭在自己胳膊上不安的手背,轻声说:“这些日子在左贤王妃那里可好?听说延枭对你无礼,之后他可还去寻过你?”

“左贤王妃待我很好,二殿下也并未再寻过我了。”宝娜点点头又摇摇头。

勃律听后,眸中的冷气消褪掉。他看了宝娜身后的两个男人一眼,对她说:“我饿了,正巧也想喝你熬的汤了,要不再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宝娜胡乱擦掉脸颊上淌着的泪水,笑起来:“好,我这就去给殿下做。”

勃律冲符燚点头,示意他把人带下去。等二人走后,帐中只剩下他和阿隼,还有海日古。

“有些事还需要和你说说。”海日古从打开一个包裹住什么物什的布匹,从里面朝他递来一个仅剩半个狼耳的狼符。

海日古看了一眼少年身后没离开的阿隼,习以为常,只是声音沉了几分:“你之前是不是派狼师的人给我传信了?”

勃律接过来,神色有些黯淡。他在手中颠了颠,确实是狼师的狼符,于是故作镇定地抬帘说:“人没了?”

海日古点头:“狼符是我的人在族外发现的,现在看来是被人杀了。尸身应该埋在族外,你现在若不方便去找,我替你去,找到尸首应该能看出点什么线索。”

“我知道了,那先谢过表兄了。”勃律将那半截狼符用布匹重新包好,想要握在手中,却被身后的人从他手心里悄悄夺走了。

勃律回头看了阿隼一眼,无声落寞了目光。他从几面上用空下来的手拿起狼符,最后摩挲了几下。

和阿隼说的那么轻松,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东西,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虽然狼师现在在人后认的是他身上的那块狼符,但这块毕竟是当初父汗给予他的厚望,他到底舍不得。

父汗收回了他赐予的兵符,相当于是把他这些年的恩宠也一并收回了。

勃律自嘲一笑,将物什递给海日古:“你替我把这东西呈给父汗吧。”

海日古看了他一眼,点头接过来。少年把情绪掩藏的极佳,他没瞧出来。

狼符已经好几年未见天日,今日他算是离狼师最近的一次,真正摸到了这块能操令让整片草原都忌惮的兵符。

“我会完整的交到可汗手里。”海日古向他保障,“可汗不会把狼符从你手里收回太久,穆格勒和狼师都需要你。勃律,别担心,大可汗只是一时震怒,很快就会召你重新进大帐的。”

勃律没说话。如果是以前的他,估摸着会抱着这种希望,但现在他不想在做那把指哪砍哪的利刃。

“还有一件事。”海日古收好狼符,把视线转到阿隼身上,语气不善:“在大帐你也听到了,其其格说,是你领的兵和她一起救的勃律。”

阿隼不知道他这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站直背脊点头承认:“是我带的兵。”

海日古半阖住眼睛,视线从阿隼身上移到面前的少年身上:“他之前不是说不会武吗?这带兵又是什么意思?”

勃律笑了笑:“就是‘带兵’的意思,这次的功还当真要算他一份。我们阿隼不仅武功好,头脑也好,之前你们都小瞧他了。”

“勃律,你之前给我保证过他不会有威胁。”海日古瞪向阿隼,“我不管他哪里出彩,我只知道现在看来,此人是不小的麻烦,你还要留着他吗!”

“表兄,他现在是我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他不会有任何威胁。”勃律冷声提醒他,点到为止。

海日古似是被少年骤然四射的冷意震住了,也似是愕然于少年从没有这般对过他。他楞楞看着勃律,张张嘴,忽而沉下气。

他闭了闭眼,心知讨嫌,不再管这件事,转身要离开。

海日古临走前想起来什么,侧首对少年说:“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勃律一愣,想了想点头。这月仲夏,再过一个月,到新秋的月初,就是他的生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海日古走后,阿隼看着勃律的背影,像是怕被抛下,突然上前一步握上了他的手掌。

然而只才抓了一下,还没捞严实,手心里的这团炙热就如鱼一般滑了出去。

勃律抽开手,嘟囔一声:“麻烦。”

阿隼一顿,手尬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有些可笑。但很快,勃律就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重新抬到他面前,笑着支使他:“没说你——赶紧去烧点水,我要沐浴。”

阿隼瞅了眼被少年怼在他眼前的手,从新握过来捏了捏,脸上反倒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的伤不能见水。”

勃律稍稍挤眉皱皱鼻子,揪住自己的衣服闻了闻,满脸嫌弃:“方才在帐中染上了风流味儿,现在整个人难闻死了。”

“那也不能见水。”阿隼说的极其认真,绞着死理。

勃律凝噎,松开衣料抬头,转着眼珠想了想:“那我就擦擦——擦擦总行了吧?这味道真的难闻,你没闻到吗?”

少年把衣袖往他鼻子下面凑:“还是说你晚上忍得了怀里抱着个有胭脂味儿的男人?”

话头越说越扯。阿隼刹然松开他的手,舔舔下唇快速说:“我这就去烧水。”说罢,转身逃一样的往外走,任凭勃律在后面叫他帮着拿件干净衣裳都没听见。

勃律觉得这人真好玩,又不是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听见这话就被吓跑了呢。

他在帐子中又打量了一圈。这帐子比他的主帐要小得多,不过后面设个挡风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寻思了片刻,身上有伤不太方便去浴帐,便吩咐人把东西抬进来立在帐中偏后,等人离开放下了帐帘。

阿隼烧完热水回来叫勃律,奇怪看着垂下来的帐帘,走进去后又眨眼发现帐中多了块东西。他脚下一滞,绕过小几往挡风后面走,将从木屏旁侧过身子,就看见少年背对着他已经解完了外衫,正在解里衫。

阿隼移开目光,看了眼身旁不高不低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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