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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勃律担什么责。
“海日古!”其其格一眼看见这个男人,欣喜若狂,两步窜上来捞着他左看右看,看人没事后长长吁口气。
“你在昭仑泊有没有受伤?”海日古等她把自己看个遍后,换他来将怀中的女人来回捻转,焦急问道。
“我什么事都没有。”其其格忙安抚他。
符燚夸道:“小公主勇敢的很,都敢带着号角亲自去战场上。”
海日古听后睁大眼睛,听符燚绘声绘色把当时的情形描绘一遍后,后怕得惊魂未定,责备女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怎么能上战场呢?那是什么地方你都敢跑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一个人跑回来就不回去了,小殿下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其其格抱怨,指着阿隼说:“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帮小殿下,没有进战场,是他领的兵。”
海日古回头看了阿隼一眼,神色不明。他将男子从头到脚认真端量了一遍,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有些怀疑没有当着旁人的面在这质疑出来。
几天不见一上来就被他责怪了一通,又看人都没事,其其格压着几天的脾气上来了,板着脸,环臂不让他来碰自己。
“你倒好,撇下我们就跑了,你知道这些天我过的有多提心吊胆吗?一封信也不来,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谁知你在这过的逍遥。”其其格越说越觉得委屈,“就准你去,不准我去了?你在族里安生待着,有什么理来怨我?”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这件事我会向你解释的。”他对着其其格叹口气,高大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忽然就束手无措,声音高了不行,动作大了也不行,为难的只好微微躬了身子,耐心好言商量。
“下次别这样了好不好?不止我会担心,你阿塔阿娜知道了也会担心的。我们都知道,纳曼部的其其格不是什么较弱的小花,你是草原上那朵最勇敢的蒲英草。”
其其格鼻哼两声,被这些话顺平了脾性。她抿紧唇缝悄悄弯了嘴角,俏皮地眨眨眼,刚想再对海日古发难,一旁一道声音截了她的话头。
阿日彬笑着打断:“既然看到特勤没事,小公主,我们是不是要启程了?回去晚了,王会担忧的。”
其其格不满,对海日古也不舍。她看了看阿日彬,想了个能留下的理由说:“怎么这么急啊?你饿不饿?要不留下用完饭再走?”
阿日彬哭笑不得:“我们还是回去用饭吧,先给王报个平安,您再来想找特勤也不迟。”
“我不信你的话,我回去了阿塔肯定把我关在族里不让我乱跑。”其其格撇嘴。
海日古头疼:“他说的对,你应该先回去见纳曼王,他肯定很担心你。况且,你阿塔不让你乱跑是对你好。”
其其格嘴角下压的幅度更大了:“我刚看见你,你就要赶我走?”
海日古板正脸,摇摇头,看了她身后的阿日彬一眼,再轻声细语地对女子说:“你且先回去,我明日就去找你,可好?”
其其格神色有些纠结,嚅着嘴唇,就差把一个“好”字吐出来。
阿隼看着他们几人沉默许久,突然开口对其其格说:“公主不等殿下出来告别后再走吗?”
阿日彬立刻看向他。其其格因为他的这席话突然想起来,迅速点头附和:“对,我等小殿下出来了,告别了再走。”
阿隼笑笑,只一瞬就收了弧度,去对女子身后那个男人的视线。
阿日彬与他相交的目光冷寒至极,全然不似一个温和的人,神色深处仿佛掩着片片冰锥。但只一刻间,他就立马收回了锋锐,在阿隼还没来得及完全捕捉的时候笑着颔首一下,就转开了。
很快,勃律虚浮的身形就从大帐中走了出来。少年的眼中毫无光亮,头顶的烈阳仿佛都无法将他照耀出光泽。
阿隼心头猛然一跳,急忙过去附在少年的身边,忧虑着他的状态。
他真怕勃律下一刻碎在他的手上。
勃律往前走了几步,看见海日古站在其其格身边,面上重新浮出血色。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地笑了笑,目光若有若无地往阿日彬的身上闪了一寸。
见要见的人都聚集了,阿日彬温和冲面前的女子说:“小公主,这次真的该回家了。”
其其格心知自己留不得了,不太高兴地对勃律道:“小殿下,给你告个别,我也该回去了。”
勃律点头应着,开玩笑说:“小公主玩够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你要是还不回去,生怕纳曼王会拎着刀子来找表兄要人呢。”
其其格垂下头,又转去和海日古悄声说着些离别的软语。
勃律的视线佯装不经意地往阿日彬的佩刀上瞟,眼中闪过赞意,夸道:“你这真是把好刀。”
阿日彬回笑:“勃律殿下果真好眼力,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宝贝。”
“看样子气运不错。”勃律说罢,见其其格已经上了马,便侧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那我就走啦。”其其格点着马下的海日古,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你明日要来找我。”
“我答应你,一定去。”海日古失笑,让人赶紧带着她回去。
他注视着其其格和侍女跟着阿日彬离开大帐的地盘,直至消失在远处,这才扭头正色看向走到身边的小殿下。
他明眼能见到勃律的气色不是很好,于是秉了公事的神情,想要开口问他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样?伤还没有好吗?”海日古往他腰上瞟,知道他临走前那里受了重伤。
“伤上加伤……现在感觉还行。”勃律深呼吸一口,捻了捻带回手指上的扳指,沉声换了话题:“听阿古达木说……你是因为左贤王病了,才被绊住脚的?”
海日古知道他在说什么,当即沉下脸:“多半不是因为我阿塔,有人在其中搅水。我回来三日只被可汗通传进过一次大帐,可汗对此迟迟给不出决议,还让我留下照顾阿塔,再加上当时部族外围设下兵防,无令不得进出,我便也无法回到昭仑泊。”
他拧了面孔:“这些我和你传过书信,你一次都没回我……”
“有人拦了我和你们的书信。”勃律轻启薄唇,但他发现海日古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你早就察觉了?”勃律蹙眉。
“也不是很早,在那日苏的头颅被送到部族的那一晚。”海日古凝了神色。
勃律低声说:“那你觉得会是谁?必勒格?”
“这件事应该不是必勒格做的。”
勃律看向海日古:“怎么说?”
“那晚他专门来找过我,点醒了我与你之间的传信出了问题。”海日古说。
勃律疑惑不解。
海日古继续推测:“会不会是大殿下做的?这段日子够他眼红的。”
“并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