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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李济州:“都盖住了吧?”

李济州唇角勾起,走过去揽腰作势又要亲他,黄净之歪头躲闪:“别亲了,秀姨在……”

“秀姨又不进这屋,怕什么?”

话音刚落,卧室房门被轻轻敲了敲,秀姨的声音很近地传来:“少爷,菜都布好了,你们快出来吃吧,再等等要凉了。”

“……”

黄净之掌心抵着脑门一把搡开李济州,同手同脚且姿态别扭地走了出去,留某人在原地,连憋笑的表情都很是猖狂。

去了餐厅,秀姨正往碗里盛汤,扭脸看见黄净之过来,忙给他拉开椅子,又笑眼弯弯地问了声好,仔细一看,椅子上还垫了个软垫。

“……”

黄净之很想转身就走,无奈饥肠辘辘,不得不为五斗米低头,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然后心如止水面无异色地落座。

屋里开着暖气,高领毛衣裹身实在有些热,不一会儿黄净之脑门上就出了层细密的汗,秀姨看不下眼,问:“小先生,你怎么在屋里还穿这么厚呀?”

黄净之乜了对面某人一眼,干巴巴道:“我冷。”

却听秀姨道:“小先生你不用顾虑我,你和少爷的事我是知道的,他这次让我跟着一起来,就是为了方便做饭给你吃。往后时间还长着呢,俩人在一起过日子么,秀姨也是过来人什么事没见过,你总不好一直这样的呀。”

黄净之:“…………”

他真的很想摔下筷子,妈的,不吃了。

吃完饭,窗外夜色已深,黄净之回房洗澡,被热水蒸出浑身的疲乏,出来后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迷迷糊糊险些被地上丢的衣服绊倒。

亏得李济州担心他晕倒在里边儿,提前就在门口守着,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顺势托臀抱起。

黄净之被放在床上,直接闭眼翻身往里面滚了滚,说:“我要睡了。”

李济州扯过蚕丝被给他盖上,“嗯,睡吧。”

黄净之又翻个身脸朝外侧躺着,头枕在枕头上,眼睛半掀开一道缝,意识在将睡未睡间挣扎:“你要走了么?”

李济州挨着床边坐下,拉起他的手捏了捏掌心,又拨开他的额发:“我不走。”

黄净之安心地阖上眼,一秒入睡。

翌日六点半,床头柜上黄净之的手机准点响起闹铃,李济州被吵醒,伸长胳膊够过手机关掉,马上扭脸去看黄净之,对方蹙着眉眼皮动了动,小幅度翻了个身,再度沉沉睡去。

他确实太累了,眼睑下隐着一层浅浅的黑眼圈,不细看发现不了。

李熵容说他在逐渐接手集团事务,但总有点操之过急的感觉,毕竟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资产结构之复杂,业务范畴之广泛,流程架构之繁琐,非一朝一夕能掌握的。

之前理解不了,知道原来是黄淮笙病了后,李济州彻底理解了,但理解不代表不心疼。

如果可以,他确实更希望对方只做白桦就好。

黄净之睡到八点多自然醒来,生物钟使然,再睡也睡不着了。他起身坐在床上,第一时间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看到好几个未接,有助理的,也有郑军平,估计是公司的事,他担心有要紧事,先给郑军平回了个电话。

刚拨通,眼前递来一杯水,李济州悄无声息地走近,低垂着眼看着他,黄净之一边举着手机,一边伸手去接,杯子往旁边偏了偏躲开,李济州小声说:“我喂你。”

黄净之抿了下唇,那边郑军平接起:“喂,小黄董?”

黄净之就着李济州的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电话那头说:“郑秘,你找我有事?”

那边简单地给他汇报了几项工作,自从黄淮笙病情加重后,郑军平就开始跟黄净之对接了,也算是两朝天子一朝臣,耿耿忠心。

黄净之坐在床边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期间李济州就耐心地守在旁边,时不时喂他喝口水,等电话挂断,黄净之揉揉肚子,“我都快饱了。”

李济州笑,放下杯子俯身扣住他的后颈,作势要去亲他,黄净之捂着嘴不让亲,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瓮声瓮气:“我还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黄净之躲开他,跳下床一溜烟儿跑去洗手间。

李济州目光追着他,笑意里全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无尽温柔。

第七十八章 这算不算天赋异禀?

电梯从地库升上来,在一楼停住,门打开,一大捧鲜妍欲滴的红玫瑰,朵朵饱满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玫瑰花后头,是罗雨萱伸长脖子看过来的脸,“早啊,小黄董。”

黄净之额角一跳,“这花……”

罗雨萱步入电梯,侧过身子给他看卡片上的署名:“今天是位先生送的。”

黄净之伸手接过,还挺沉,他揽在臂弯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嗯……”

数字跳动,电梯攀升,罗雨萱沉吟片刻,突然灵光一现,道:“不会之前也都是这位先生送的吧?”

“……”

李济州正开会,手机嗡地收进来条微信消息,点进去一看。

Lasse:不是说不送花了吗?

Theo:早上路过花店,玫瑰开得正盛,实在没忍住。

隔了数秒,黄净之回过来:下不为例。

李济州放下手机,目光平静地落到前方投影屏幕上,却终究控制不住弯了弯唇角。

正述职汇报的某总监心理活动一览:看来李总对我的近期工作很是满意啊。

傍晚六点多钟,李济州堵在B市水泄不通的晚高峰车河中,他来了一个多月,已经渐渐适应这里日常瘫痪的交通,横竖不能飞过去,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进入十二月份,这座城市属于冬季的肃杀感便更厚重了些,他依稀记得前几天听天气预报说近几日会降雪,但没想到会这样猝不及防。

大片鹅毛状的雪花从万米高空打着旋儿地落下,从稀稀拉拉到渐而密集,停滞不前的隔壁车道有乘客降下车窗举起手机对着天空拍照,李济州心头一动,也想拍张落雪发给黄净之,却又怕他笑话自己这个N市人没见识,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发了,毕竟想和爱人分享初雪的心情无法控制。

Theo:[图片]

Theo:下雪了。

车子龟速挪动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等待倒计时,李济州拿起手机,发现对方没回,兴许还在忙。

到家推开门,李济州敏锐地觉出一丝异样,边脱掉外套边走到客厅,沙发中央坐着正端了碗甜汤在喝的方凝,他莫名舒了口气,外套递给秀姨,在对面单人沙发前大马金刀地坐下,露出无奈神情:“妈,你怎么又突然袭击?”

方凝施施然地放下汤碗,掀起眼皮觑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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