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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房东商量。”

“不用跟他商量,你今天就帮忙换好,钱我来出。”

资金到位一切好商量,师傅欣然应允。

解决完室友交代的事,白桦方觉饥肠辘辘,转头回房拿手机准备叫个外卖,刚点进APP,屏幕一闪,有电话进来。

他盯着来电提示看了一两秒,接通放在耳边,喊了声:“妈。”

蒋婕温婉的声调透着浓浓的关切:“小之,妈妈这几天就在N市,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算了吧。”白桦淡淡拒绝:“让黄淮笙知道可不得了。”

蒋婕顿了顿,重重一叹:“你们父子俩到底要僵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想不通,小之,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白桦失笑,父母双亲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一些不足为道的心情,没必要对其和盘托出,否则只会徒生烦恼。

“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心思虑过重长皱纹,就不美了。”

蒋婕哀愁道:“你不见我,又不让我知道你住哪儿,过得怎么样,妈妈的心不是铁做的,任儿子在外边儿吃苦受罪都无动于衷。”

白桦同父亲黄淮笙关系紧张,在蒋婕跟前儿却向来懂事又体贴,忙温言哄道:“没有吃苦受罪,我挺好的,在这儿有房子住有工资拿,还没窘迫到睡天桥底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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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婕却是越听越心疼,忍不住迁怒起丈夫,顺带揭短:“你爸简直有病,他自己年轻那会儿,不知道比你叛逆多少倍……”

手机蓦地震动一下,又有消息过来,白桦找借口终结话题,“妈,这边有人找我,先不聊了。”

“小之。”蒋婕想起另一层,心头又添新忧:“你的那个假身份到底顶不顶用,万一叫人认出来怎么办?”

白桦宽慰她:“放心吧妈,认不出来的。”

“我会继续做你爸的思想工作,”蒋婕言之凿凿,“他要是还一意孤行,非要和你断绝关系,我就跟他离婚。”

“……”白桦苦笑:“妈,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别再管这事了。你因为这个跟黄淮笙提离婚,他回头不定又要怎么对付我。

蒋婕无奈:“你们两个,明明是父子俩,怎么偏偏处得跟仇人一样……”

那晚那则消息发出后,李济州联想过对方会怎么回复他的各种可能性,却万万没想到,竟然石沉大海,

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拂过面子的李少爷耐着性子憋了一天一夜,终于忍无可忍,挨到第二天晚上,气势汹汹地杀去了久未光顾的云巅俱乐部。

甫一踏入正门,立刻就有眼尖的认出他,人群中起了一阵不小的沸腾,李济州裹着浑身的低气压,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跟这儿的老板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值班经理一路小跑上前迎接,李济州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直抵正题:“把那个白桦给我叫出来。”

经理一愣:“白桦?”

“没这个人?”

“有——有有有有,”经理点头如捣蒜:“……可他今天请假了。”

“请假?”

李济州斜睨过来,看似漫不经心,却叫人背后一凉,经理硬着头皮回禀:“对,他说家里有事,请了一天假。”

一楼大厅金碧辉煌,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说话间又有人认出他,浑厚的大嗓门破空而来:“哟,李老弟,稀客啊。”

李济州满是不耐地回头一瞥,嚯,还真巧了,来人正是陆家明的胞兄,陆家成。

对方肥硕的身躯像是被强行塞进那套量身定制的银灰色亮面西装里,迎面走过来犹如一堵移动肉盾,这兄弟俩,一个精瘦如猴,一个大腹便便,放一起简直能演卡通片。

然则人不可貌相,陆家作为后起之秀能挤进N市富豪圈分一杯羹,陆家成功不可没,他在圈子里因此还得了个诨名,叫吸血虫,顾名思义,不管是生意还是合作伙伴,一旦被他盯上,不被吸掉几斤血,轻易甭想甩开。

李济州见他比见到陆家明还烦,那个是不屑于搭理,这个是真难缠。

陆家成胖归胖,却异常矫健灵活,眨眼间已快步走上前,一把揽住李济州的肩膀,小眼睛笑成一道缝,又从那缝里闪出一抹压不住的精光:“听闻令慈最近和黄氏地产联手把开发区那块难啃的地拿下了?可喜可贺啊……”

李济州抬臂搡开他,冷冷道:“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你就甭替令慈谦虚了,”陆家成后退半步,两手捏着西装下摆一振衣领,又道:“我还听说,那个项目最近正准备招标分包商,有没有点内部消息,给哥哥我透露透露?”

“没有。”李济州拒得干脆,抬脚欲走。

“别呀,”陆家成挡住他的去路,“既然碰上了,咱哥俩儿好好聊聊呗。”

李济州一生气反而冷静下来,垂眸睇着面前的矮胖男人,调转话题问:“陆家明最近在做什么?”

陆家成被他问住了,懵了懵道:“……他的事,我还真不清楚。”

“你这个当哥的不称职啊……”李济州拖着腔意味深长道:“我可听说,他最近被一个男人勾得五迷三道茶饭不思,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娶个男弟媳回去,你们陆家在N市,也算标新立异了。”

陆家成在这方面的观念还是极其传统的,闻言腾时激动起来:“他敢!我打断他的腿!”

“他不敢最好。”撂下这么一句,李济州把人晾在原地扬长而去。

夜深,白昼降下的酷热渐渐褪去,市区最火的小吃一条街人流如织,微风拂过十里飘香,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摊位汇聚各地热门美食,迎来送往着一轮又一轮的晚归食客。

从临街的一家火锅店里出来,远处摩天大厦铺陈霓虹,照出街边一片车水马龙,属于夏天的气息在空气中浮沉。

白桦在人多的地方总是戴着口罩,吃火锅也专挑有包厢的店,闫启航虽然好奇,却也没多余问,只当他是比自己还严重的社恐。

几瓶啤酒下肚,闫启航酒量不佳,稍有些上头,边走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白桦哥,看见那边最高的那栋楼没,方申集团,N市的龙头企业,我上大学那会儿就梦想毕业能进去工作。”

白桦正垂眸看着手机叫车软件上显示着100+的排队人数微微蹙眉,闻言抬起头,扫了眼远处摩肩接踵的一排地标性建筑中最拔尖的那栋,楼标巨幅LED广告牌闪着“方申置业”四个大字,夜色中流光溢彩。

“……可惜,我那个专业人家只招研究生以上学历的,”闫启航垂头丧气地说:“我连面试都没进,直接就给刷下来了。”

白桦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擅长安慰人,最后只伸手拍了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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