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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身板,不得冻死了!

亏得他还觉得他那个大哥是个靠谱的,结果一点也不顶用,看不住人,就这么放任这个病病歪歪、弱柳扶风的“祝黛玉”往他们家跑。

贺兰牧在心里啐了声,想抽烟,可旧的那盒抽完了,没去买新的,只能作罢,翻身坐起来在微信联系人列表里翻了一会儿,点开了小张助理的号。

但旋即又作罢。

大过年的,打工人也不容易。

贺兰牧又关掉了和小张助理的聊天框,点回和祝宗宁的聊天框,动了动手指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那头几乎是立即就接了。

祝宗宁的声音透着不敢置信地开心:“牧哥?牧哥你找我吗?”

贺兰牧捏了捏眉心,直奔主题地问:“你人在哪呢。”

“你家楼下。”祝宗宁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开心,但刚刚的不可置信逐渐变成了一点不确定,“楼上太冷了,而且我手机快没电了,就在楼下车里等你。牧哥,你回来了吗?”

贺兰牧开始有点头疼,摁住眉心的手指用了点力,而后对着手机说:“让你家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我不要。”祝宗宁倔起来就钻牛角尖,“如果是以前,你在等我,没等到肯定不会走,那现在我也不走。”

“我会走的。”贺兰牧改为掐太阳穴了,语气十分肯定,“祝宗宁,我会走。我又不像你那么缺心眼,明明知道等不到,我为什么要在那白等?”

祝宗宁在这一刻又不是那么缺心眼了:“可是当初我那么渣,你都知道我混账,可你还是等我了。”

贺兰牧提醒他:“但是后来我走了。”

然而祝宗宁语气中竟然有了点骄傲和欣慰,总结道:“那我现在比你以前爱我还爱你了。”

贺兰牧:……

个小兔崽子。

贺兰牧心里骂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伸手拽过挂在一边板凳靠背上的毛衣,一边套一边往外走,但嘴上说:“怎么不冻死你呢。”

二十分钟后,贺兰牧的那辆车型彪悍的越野出现在了空档的小区楼下,与那辆孤零零的迈巴赫并排停靠。

迈巴赫的车窗上贴了车膜,贺兰牧从外面看不到车子里面的情况,但猜测应该是祝家的司机送祝宗宁过来的,就走到车后座去敲了敲玻璃窗。

驾驶座的车门却在他身侧打开了。

祝宗宁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从车门里探出来一个脑袋——

“牧哥?!”

大概是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此时睡眼惺忪,额前的头发贴在脑门上,发顶却又翘起来一撮,侧脸还有一道硌出来的红痕。

但眼神很亮,比立在小区道路两侧用以照明的路灯还要亮。

开心,思念,爱慕,这些复杂而难以具象化的情绪却在一个眼神里表达得强烈又直白。

祝宗宁从车上跳了出来,想要抱住贺兰牧,却又不敢,最后只是站在离贺兰牧非常近的地方,摸了摸贺兰牧的衣角,像是在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

车门打开,贺兰牧往里面瞟了一眼,没看见别的人,竟然就祝宗宁自己一个人在这等。

贺兰牧眉头皱得很深,问祝宗宁:“你家司机呢?”

“我让他回去了。”祝宗宁揉了揉眼睛,又靠近了贺兰牧一点,“我骗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要自己开车回去,让他打车回去了。”

贺兰牧脸色发黑:“那你哥呢?没发现你没回去?”

刚刚在车里其实就睡冷了,这会儿站在空地上,冷风一吹,身上那点儿热气儿更没了,祝宗宁裹了裹自己的羽绒服,声音有点抖了:“我骗他说我回我自己的房子了,他们都知道我最近不开心,所以相信了。”

年轻一代里头最稳妥的“别人家的孩子”祝宗安,在贺兰牧心里瞬间就打上了“好骗”的标签,贺兰牧无语住了,抬手把自己车锁了,迈步往单元楼门口走。

结果身后那傻子痴等了八个多钟头,这会儿了又不知道跟上来。

贺兰牧迈入单元楼,拿脚尖抵着大门,喊祝宗宁:“傻站着什么呢?”

祝宗宁现在已经不太敢轻易的开心了,贺兰牧来了,他就小小雀跃了一下,不敢太多,觉得贺兰牧马上就会走,现在贺兰牧喊他,他明白过来贺兰牧是要他跟上之后也只敢偷偷开心一小下,但也不敢多想,猜测贺兰牧八成是先让他上楼,然后和上次一样,让小张助理或者他哥把他接回去。

贺兰牧会来,会让他上楼,都是因为贺兰牧是个好人。

不是因为贺兰牧对祝宗宁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但祝宗宁还是不小心左脚绊了一下右脚,扶着自己车头才没摔下去,然后一路小跑去贺兰牧那儿,像只被叫回家的流浪小狗。

而后他忐忑不安地跟着贺兰牧回到了熟悉的房子里,换掉鞋子,正在犹豫自己是坐到客厅沙发还是就在门口罚站的时候,听见贺兰牧的声音从主卧的那个方向传了过来。

“脱衣服,洗澡去。”贺兰牧说,“不是说要让我嫖么?你站门口是打算让我抱你进来吗?”

第76章 我爱你

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祝宗宁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好运笼罩了。

贺兰牧竟然没有赶他走。

他在楼下等了太久,从天光大亮等到夕阳西下,到最后夜幕降临,等到最后祝宗宁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他记不得自己等了多久,只是已经冻得手脚已经发麻了,现在温度适宜的热水包裹住整个身体,祝宗宁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了些。

但他没敢洗太久,等手脚回温,他就拿放在架子上的上海硫磺皂把身上洗了一遍,想起刚刚贺兰牧说的话,他又把自己某些重点部位认真清洗了一下,然后拿过放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从浴室里面钻了出来。

贺兰牧已经换完衣服,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长手长脚,而且很喜欢用那种大马金刀似的土匪姿势坐着,看上去匪气十足又散漫慵懒,祝宗宁看得心脏砰砰直跳。

以前他们同居的时候,这样的一幕发生过很多次。

那个时候他讲究,贺兰牧特意给他买了浴缸满足他泡澡的需求,泡完澡以后经常就可以看到贺兰牧这样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贺兰牧就会冲他伸出手,喊他“宁宁”,让他过去,投喂他很甜的水果,或者亲吻他。

那个时候多美好啊,祝宗宁嫉妒过去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简直嫉妒得心口生疼。

现在不会了。

贺兰牧既不会喂给他西瓜最心里那块最甜的果肉,也不会再主动亲吻他了。

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一直盯着电视机屏幕看。

祝宗宁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然后慢吞吞地走到贺兰牧身边坐下,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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