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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总以前可从来不当真。”

——“祝总以前可从来不当真”。

祝宗宁这才恍然,总算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贺兰牧说得很对,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觉得上个床是多大的事情,虽然他没赵虔那么来者不拒,可也养过几个小情儿,从来都是床上“心肝宝贝”,床下名字都记不住,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对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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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现在这样,屈尊降贵地委身其下哄对方了。

可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天他赌气,难受,认怂,情绪起伏不定,都是因为想要和贺兰牧和好如初。

这是很不对劲的现象。

祝宗宁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混乱,还没有想好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

“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贺兰牧从架子上拽过自己的大T恤套在身上,同时侧身绕过祝宗宁,走到门口去开了门。

祝宗宁也无意识跟着转过头去,看见贺兰牧打开门。

来人没看清,先看见了一大捧玫瑰花。

鲜玫瑰,红色的,娇艳欲滴,热烈得像是一团火,就那么突兀地撞进他的视线中,让冬日里阴冷、灰暗的楼道都显得亮了起来。

祝宗宁心“嗖”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而贺兰牧将门开大了一些,将来人邀请进家门:“你在这等我套个外套。”

祝宗宁这才看清了来人,对方穿得厚实,细碎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被奶白色的围巾包裹着,但那张脸很明显是个男人的脸。

祝宗宁警惕地打量着对方,也不顾自己腿疼了,耀武扬威似地走到来人面前,没想到对方先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谢寻年终于得见传闻中“小混蛋”的真容,心说也难怪贺兰牧会栽。

细皮嫩肉的,身材很好,眼下一点小痣,会勾魂似的,但长相并不是奶油小生那一挂,一看就是贺兰牧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但对方明显把他当成了假想敌,眼神中的针对掩都不掩藏一下,也不理会他打招呼的话,很故意地从他面前绕过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罐牛奶。

心理学博士谢寻年立即读懂了祝宗宁这小儿科的彰显主权的行为内涵。

但谢寻年并不理会他,靠在玄关的位置,故意地说:“牧哥,你车钥匙给你扔玄关这个盒子里了啊。”

祝宗宁立即翻了个白眼。

他在心里阴阳怪气地复述:牧~哥~你~车~钥~匙~

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应对,贺兰牧套了长裤和羊毛衫,从卧室探了个脑袋出来:“你早上吃了没?”

“地方不熟,找了一早上花店,还没吃。”谢寻年抱着一大捧花有点手酸,甩了甩,才又说,“你不是说你家小区的早餐摊好吃,请客呗。”

两个人一问一答,把旁边站着的大活人祝宗宁当做空气。

贺兰牧从挂衣架上把夹克外套拿到手里,揣上手机,头发还有些发潮,他也没吹,就这么着往外走去:“成,请你。”

他大步朝外又走到谢寻年面前,拿上刚被谢寻年放在玄关的车钥匙,一手推开大门:“走吧。”

祝宗宁表面上耀武扬威的,其实根本还没想好对策。

可眼看贺兰牧要跟这个“玫瑰花精”出去了,又是约早饭又是“牧~哥~”的,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挖他墙角!

没准前几天贺兰牧不回来就是跟这个“玫瑰花精”在一块!

祝宗宁酸得够呛,学前几天贺兰牧锁他的时候藏钥匙那一招,窜过去趁贺兰牧没注意把车钥匙给抢了过来,又因为扯到了腿上破皮的地方倒吸一口冷气,仰着脑袋说:“不行!你答应了今天要陪我的!”

第62章 恭喜你,他喜欢你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贺兰牧觉得祝宗宁现在急得当着他本人的面编造瞎话的样子很好笑,就笑了一下,“你做梦的时候啊?”

祝宗宁才不肯输给一个玫瑰花精,硬着头皮胡编乱造:“刚刚在床上的时候!贺兰牧,你不能睡了我不负责任!”

缺心眼儿里倒还透着一点机灵,要是他真的和谢寻年有点什么,被祝宗宁这么怼脸上说完“上床”俩字,估计也要玩完。

可他跟谢寻年是朋友关系,是以后的合作伙伴,关系纯粹得很,祝宗宁这么生猛得乱说只能让谢寻年一会儿开他玩笑。

贺兰牧心想,你个丢人玩意闭嘴吧,但嘴上说:“我怎么不记得。”

说完他先迈开一步从家里走出去,也没管被祝宗宁当做“物质”威胁他的车钥匙,回头冲谢寻年说:“走吧,我们打车。”

祝宗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把没了威胁作用的车钥匙一扔,在后面拽着门喊他:“贺兰牧!你回来!”

然而外头太冷,祝宗宁又一次被冻了回来。

谢寻年抱着那一大捧玫瑰花四平八稳地迈步进入电梯,看着电梯门慢慢合拢,把祝宗宁的脸隔绝在外面,终于“噗嗤”一声笑了。

“小朋友很醋啊。”他弯着唇调侃贺兰牧,“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果不其然,那小混蛋一句“床上”遭遇了谢寻年的揶揄调侃。

贺兰牧说:“他什么话都敢瞎说,一个字都没法信。”

“噢……”谢寻年点点头,“那看来我的确来得不是时候。”

贺兰牧没辙地笑了声,破罐破摔道:“是,打扰我好事,应该把你关外头。”

谢寻年也笑了一下:“他盯着我这捧花,我都怕他扑上来给我霍霍了,恭喜你,他喜欢你。”

贺兰牧也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可喜欢他是一回事,这小混蛋得到的别人的爱太多了,不吃够了苦头,不懂得珍惜和尊重。

贺兰牧看着电梯里面闪动的数字,已经到了一楼,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顺着提及的玫瑰转移了话题:“怎么想起来买这一大捧花,还是玫瑰,专门为了帮我忙?这代价有点大啊。”

谢寻年也跟着他迈出电梯,像是这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很随意的语气说:“今天是他忌日,我答应他的,不买菊花,每年给他买一捧最热烈的玫瑰。去海边或者山顶,他都能看见。”

“三十三朵,我跟他就谈了三十三天。”

谢寻年换了一只手抱着玫瑰花束,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网约打车,又说:“我查了地图,你们这里有海,陪我去走走?我想让他知道我今年过得不错,还交到了新朋友。”

冬天是真的冷,海边萧索,没什么人影,诺大一个海滩就只有谢寻年和贺兰牧两个人这个时候还过来。

谢寻年怕冷,海风吹得他面皮发疼,长头发碎散地飘扬起来,谢寻年却一声没吭,默默地踩着海滩慢慢走。

贺兰牧立在出租车旁边,没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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