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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然是方行远的。
方行远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家书?, 递给方应看,带着感动的口吻说:“大哥替我瞒着爸妈,后来发现咱妈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这次趁着给你们寄东西?,把事情挑明了。还给我夹了一笔钱, 让我给小狗买双皮冬靴。”
方应看打开书?信,飞快地浏览着信内内容, 合上信, 他抬头看向方行远略带憔悴的面容说:“到底是一家人, 都希望你能够过的幸福。”
方行远看完信后,重新审视了一翻怀孕后的自己。这些?天来添加的苦恼无非是认为家人会?对她的行为表示失望。然而这封信和这包衣物代表着他们对未来小生命的欢迎和理解,让她明确的知道,自己前段时间是钻了牛角尖。
“你还记得大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么?”
方行远无奈地笑?着说:“我怀疑那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他说十月份左右差不多。现在算算日子, 等孩子出生到十月份正好半岁, 比起刚出生的确适合走动。”
方应看说:“咱大哥火眼金睛, 刑侦专家。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这样就算是小打小闹,班门弄斧。”
方行远忍不住笑?了:“还真是。”
苏嫣在楼上洗了澡,从三楼浴室窗户冒个头,喊道:“还有地方晒衣服么?”
方行远昂着头喊道:“有,让毛毛上去拿, 你别上下折腾了。”
方行远话音还没落,方应看已经往小洋楼里走去。
在天空飘下第一场雪后, 苏嫣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待产。
玻璃上带着晶莹剔透的冰花,由绽放到融化, 冬去春来,又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除了亲朋好友给双胞胎准备的尿片、婴儿包、婴儿被外?,苏嫣总怕用起来不够,又给做了好几身成双成对的小衣服。
等做完这些?,她又担心四?月出生的孩子头冷脚冷,就开始跟方行远一起,坐在阳光房里给他们做小帽子、小袜子。
平时的活动就是缝制衣物,每天傍晚等着方应看下班,一起吃过晚饭后散一会?儿步。
再过两个礼拜,苏嫣就要生产,肚子隆的老?大。到了后期,她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有时候下楼还得要人搀扶着。原本能在外?面散步,到后期只能在院子里转圈溜达。
陈玉蓉干脆住到这边,每日让苏智和小碗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她则全心全意照顾苏嫣。
北京公婆那边也来了电话,做好准备,只要苏嫣进?了产房,他们就从北京赶过来,务必要在产房门外?,用精神支持着小儿媳妇生产。
他们还想着安排保姆过来照料苏嫣,苏嫣拒绝了。谁照料都不如自己妈照料的好。
她跟方行远俩人在阳光房里慢悠悠地做着手工,半导体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文。时间的流转似乎变得缓慢,只剩下春日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温度。
“那位是巧克力吧。”方行远透过阳光房的玻璃,往下看去,一位眼熟的女同志拿着红请帖进?到院子里。
苏嫣一下乐了:“大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挺想说“一孕傻三年”,怕大姐抽她,只好婉转的这么说:“那哪是巧克力啊,那是朱谷粒,你家小老?弟给人家起的歪名叫做‘巧克力豆’,你别叫错了。”
方行远跟她没大没小惯了,把手里的小袜子展了展说:“再在心里笑?话我,小心我不帮你织袜子了。”
要说她就怀了一个,情况应该比苏嫣的好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龄产妇的缘故,她忘性?一天比一天大。苏嫣时常跟她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把二狗给忘了。
方行远把谁忘了都不会?把二狗忘了,每天在心里惦记着紧,就是面上不显出来。
现在苟逢春也在楼上住着,方行远月份不小,他整日担惊受怕的不比方应看少。
苏嫣伸手扔给方行远一团翠绿色的毛线,毫不客气地说:“你已经是我家女工了,继续织起来,不许偷懒啊。腿脚不方便,胳膊肘子还不赶紧利索点?。”
方行远拿着长针作势要戳苏嫣,苏嫣把腿上的小毯子抓起来抵挡。
“你俩别闹了。”朱谷粒脸蛋带着两团红晕,从楼下上来,手里还捏着大红色的请帖。
她把请帖放到苏嫣腿上说:“又得让你们破费了。”
“多谢朱同志帮忙转达。”苏嫣疑惑地说:“这又是哪位同事要办喜事了?”
朱谷粒憨憨一笑?说:“你猜啊。”
苏嫣说:“小孙?”
朱谷粒脸一板:“他跟家里介绍的那位没谈拢。你再猜。”
苏嫣说:“新来的王大凯还是张德山啊?也就他们俩了,别人八字都没一撇呢。剩下的,该结的早就结了。”
朱谷粒站到苏嫣面前说:“怎么就该结的早结了,不是还有没结的么?”
苏嫣这下真猜不到,不是她没想到朱谷粒,可朱谷粒每年拖来拖去,年复一年,苏嫣打心眼里把她跟小喜子自动过滤了。
发现苏嫣完全不往她身上猜,朱谷粒气恼地一跺脚说:“亏我亲自写的请帖给你送过来,你怎么心里就没我。”
苏嫣小嘴张的老?大,站起来震惊地指着朱谷粒说:“你你你、你要跟小喜子结婚啦?真的假的?”
朱谷粒羞臊地说:“我俩已经把结婚证拿了,本来想带给你看,但是他先带过去给他兄弟们看了。”
苏嫣激动地拉着朱谷粒的手说:“太?好了啊,巧克力豆,你总算结婚了!打我过来你就说要结婚,终于迈进?爱情的坟墓了。”
“你别激动,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啊。”
朱谷粒瞪她一眼说:“什么爱情的坟墓。我跟小喜子是修成正果?,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恭喜你啊,小巧、啊,小朱。”方行远差点?又叫错朱谷粒的名字,懊恼地说:“对不住,我最?近退化的厉害。”
朱谷粒放声大笑?:“大姐,你说话可真够文雅的,笨就笨了呗,啥叫退化的厉害,哈哈哈——”
朱谷粒还想要找共鸣,转头看向苏嫣说:“嗷——嗷嗷,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白?你可别吓我啊!”
方行远撑着扶手站起来,见苏嫣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忙说:“你肚子痛?”
苏嫣本来是站起来,结果?身上卸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抱着肚子叫唤道:“疼、好疼——”
朱谷粒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刚才激动的?我结婚把她激动的要生产了?!”
方行远推了朱谷粒一把:“别傻站着,快去叫人送她去医院!”
“诶诶,我现在就去。”
苏嫣觉得应该不至于去医院,她想要撑起身子,可笨重的身体忽然像是又加了千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