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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没睁开,伸手往枕头下面摸。他不好叫醒她,担心吓到她。

苏嫣捏着枕头下面的衣服袖子抱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想?要转身,发现两只脚腕被人夹在腿间?,她使劲抽出腿,顺便踹了一脚。

方?应看赶紧松开她的脚腕,小媳妇转过身不说,又尥蹶子似得蹬了他一脚,然后抱着他的衣袖睡了过去。

方?应看心有戚戚,刚结婚小媳妇就不需要他啦?

决定?下次出差让杨中华去,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改。

方?应看寻思了半天,莫名有了危急感。他轻轻地把苏嫣转过来,扭着她的肩膀,把睡得呼呼的小媳妇重?新抱到怀里。

早上,苏嫣迷瞪瞪地睁开眼?。入眼?就是方?应看好看的脸。

他怀里很热乎,苏嫣记得自己好像半夜热的蹬了被子。

后来还做什么来着?

苏嫣猛地低头,看到手里的衣袖。眼?瞧着方?应看睫毛闪动,要睁开眼?睛了,她飞快地把衣袖塞回到枕头下面。

方?应看硬是等到旁边动静停下来才装作?睡醒。

要知道他早上六点已经跑完一圈回来了。

他用?单纯的不会被大卸八块的眼?神望着苏嫣:“早上好啊,睡得怎么样?”

苏嫣心虚的把碎发往耳后挽了挽,虚伪地笑着说:“睡得真好。”

方?应看也笑着说:“还是在家睡觉踏实啊。”

俩人虚伪的相视一笑,然后起床洗漱吃早餐。

*

大礼拜一,石油小学?和石油中学?传来优扬的音乐声。

两所学?校,一个在工人村的北边,一个在南边,每个礼拜一升旗仪式,工人村的人们都会自发过去行注目礼。

苏嫣站在人群中,旁边站着扶着自行车的方?应看。俩人看着国旗升起来后,随着人流往前移动。

方?应看把苏嫣先送到农场,自己再去办公楼上班。

就这样,到了礼拜三,上班的时候苏嫣没让方?应看来接,直接跟钱大姐把中午小灶剩的饭菜热了吃,吃完以后,钱大姐骑车带着苏嫣往图书馆去。

工人图书馆在工作?区和工人村中间?,平常没开小门就得从大门绕一大圈工人村出去。下班时间?开了小门,就能抄近路到那?边。

妇女委员会的办公室就在工人图书馆旁边的平房里。苏嫣跟钱大姐到了这边也才七点钟,外头已经停了不少自行车。

苏嫣为了装的像,还真把方?应看的碎衬衫拿了过来。她走在前面,钱大姐走在后面,进到办公室,苏嫣发现这边还真不小。

原本应该是三间?用?隔断隔开的办公室,被严婶子她们做成了一间?开间?,面积至少有一百多平米。

一半地方?做成了教室样子,苏嫣一眼?看到杨炎炎在讲台上跟别人讲解着写字笔画的问?题。

杨炎炎看到她们过来了,招招手。苏嫣带着钱大姐走了过去。

杨炎炎挺聪明一人,她见?到钱大姐在这里也不先开口说话,等苏嫣先说,免得露馅。

苏嫣看到讲台下面有好几位女同志正在一笔一划地练习写字,想?必就是文盲班的人了。

苏嫣装模作?样地从解放包里掏出碎衬衫,递给杨炎炎说:“你在这边给人上课,知不知道等会会不会有手艺好的同志来?我需要江湖救急啊。”

杨炎炎瞅了她一眼?说:“你记错日子了吧,今天是上妇女课的,不是活动课。”

苏嫣装作?吃惊,板着小脸跟杨炎炎闹脾气:“不是上回到你家吃糖三角你跟我说今天有课的么?”

杨炎炎说:“我今天是有课啊,你自己听错了,怪我呀?”

跟杨炎炎打配合实在默契,默契到下面刚刚问?笔画的女同志还担心她们俩吵起来,忙站起来说:“妇女课也是课,都是一样的,让咱们长见?识的。”

苏嫣气呼呼地看向钱大姐,问?她:“怎么办,咱俩回去还是在这边听一听课?”

“听节课又掉不了块肉。”杨炎炎甩出一句必杀词:“来都来了。”

苏嫣说:“也是,来都来了,对不对,钱大姐?”

钱大姐左右是陪苏嫣来的,不知道这场双簧的目的其实在她身上,她就顺着说:“那?你的衬衫得过两天缝了。”

苏嫣咧着小嘴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来来,咱们坐这边,这边正中间?上课视野好。”

这节课是一位叫做周惠的女同志给上的。她是随工的家属,原来在乡里就是搞妇女工作?的。到了这边,成为了严婶子的左右手。

严婶子今天特意?请她过来讲的课程,主?要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颁布的《新婚姻法》,让女同志们知道,女子也有权利说离婚,离婚不是丑事,是争取自己的自由。

另外一个就是关于家庭暴力,要勇敢反抗家庭暴力。

不光是肢体发展的肉//体暴力,还有一种言语上面的精神暴力,这一项对受害群体的伤害也很大。

有的人甚至遭受言语暴力后,会产生是自己做的不对,亏欠别人的想?法。哪怕付出的太多,总觉得对不住实施暴力的对方?。

苏嫣在下面听周慧举例,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年代就有了CPU...ABC...呃,是PUA的概念。

想?起钱大姐老是说,怕拖累任刚,她做的还不够好之类的话,苏嫣时不时用?小眼?神瞥一眼?,钱大姐这不就是妥妥的被CPU了么。

听完课,苏嫣坐在座位上缓了缓。试探地问?钱大姐:“要是我姐夫这样对你,你会跟他离婚么?”

钱大姐居然想?都不想?地说:“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怎么会跟他离婚。人要知道惜福。”

苏嫣气的抓着钱大姐的手,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他要是打你骂你教训你,你也不跟他离婚?上次他还当着我们的面吼你,你也忍了?”

钱大姐这回思考了一下,老实本分的说:“有啥好离婚的。”

苏嫣默默地松开手,闭上眼?睛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完了,CPU深度患者。

晚上回到家,苏嫣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

方?应看不讨人嫌,主?动把家里从三楼到一楼拖了个干净,然后光个膀子从她面前走过去,到在院子里面洗拖把头。

他身材好,也喜欢显摆,特别是做家务的时候在苏嫣面前凹造型,扭吧来扭吧去,一点都不正经。

偏偏苏嫣这个小色女就吃他这套,本来生着闷气呢,看方?应看拖地看着看着就不气了,甚至心生欢喜,想?要上摸一摸。

她把客厅角落放着的小板凳端着到院子里,目视方?应看洗拖把。嘴里还嚼着这次方?应看出差带回来的鱿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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