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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人会变得格外粘人。

盛鸢瞥见盛洵打?开水龙头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心里忽生不?满,唤他:“盛洵。”

“嗯?”男人微微抬起?下?巴。

盛鸢仰头:“想让你抱抱我。”

她是真?的很?粘人。

力?气用光以后,大概连大脑的精力?也全部被用光了。

盛鸢现在是完全懒得思考的状态,说话做事全凭本能。

盛洵侧目看着她。

其实他还挺喜欢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的。

于是俯身,将她捞进怀里。

他们两个身上都只穿了简单的家?居服。

盛鸢身上只套了一件盛洵的T恤,很?宽大,可以当作?裙子来穿。

男人手臂长而结实,牢牢圈住她,胸膛宽阔而温暖。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也很?可靠,会让人恍惚有?种——在被他的爱意严密包裹着,慢渗透着的感觉。

盛鸢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没来由地,鼻腔忽而泛起?一阵酸涩来。

她轻轻咬住唇,在一片簌簌的水声里,抬头跟盛洵说:“今天陈语时跟我说,你大学的时候休学过半年。”

圈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良久,盛洵低“嗯”了声。

浴缸已?经放满,盛洵没有?放开盛鸢,而是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将她抱进浴缸里,这才转身去关水龙头。

他微垂着眉眼,在盛鸢探寻的视线里,半蹲在浴缸前,漫不?经心道:“确实休学过半年。”

尽管已?经从陈语时那里听说过了,但此时亲耳听见盛洵这么说,盛鸢还是禁不?住眼眶一红。

她哽咽道:“是因为我吗?”

“也是,也不?是吧。”盛洵抬起?盛鸢的手臂帮她把T恤脱掉,似是很?随意地道,“你应该听说过我母亲的事情,当时……你突然?离开,我跟我母亲当初丢下?我走?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有?点应激。”

他垂着眼,轻描淡写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学校建议我休学半年,只是为了看看我能不?能好,如果?不?能及时好,就建议我转个专业之类的。但是你看,我这不?是很?快就好了吗?”

盛鸢吸了吸鼻子:“我听说,你之前还出过车祸。”

“连这个都知道。”盛洵扬了扬眉,“你人脉挺广。”

他的语气很?是轻松随意,三两句话下?来,就让盛鸢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她半跪在浴缸里,不?由得探出半截身子,搂住盛洵的后颈,小声问:“疼吗?”

“嗯?”盛洵抬睫。

盛鸢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弃你了。”

“怎么又?说这个?”盛洵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我一个大男人……不?对。”

话说一半,他倏然?顿住,低目看着盛鸢,一本正经地说:“我应该说很?疼,特别疼,疼得要死了。”

他轻勾着唇角,看着盛鸢:“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很?爱很?爱我了。”

“我早就很?爱很?爱你了。”盛鸢哑声道。

话音落,空气忽而寂静下?来。

盛鸢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通红的双眼里。

盛鸢从认识盛洵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人,他倨傲、不?羁,几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

盛鸢很?少在盛洵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但偏偏,他每次这种神情的时候,似乎都和她有?关。

她哑然?了片刻,心脏像是被鼓槌敲击那边,一下?一下?泛着隐痛。

想说什么,下?一刻,忽然?被一双手臂拽住,紧接着,她再?次跌进他温暖而宽厚的胸膛里。

盛洵灼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男人嗓音极哑,似带着几分隐约的小心翼翼的祈求。

“再?说。”

“嗯?”

“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盛鸢反应了两秒。

她回手抱住他,眼眶愈发酸涩。

“盛洵。”她说,“我爱你。”

“我早就很?爱很?爱你了。”

“嗯。”满足的声音。

盛洵更紧地抱住她:“以后每天都说一遍。”

他得寸进尺:“我会提醒你的。”

明明在外面,也是被很?多人仰望着的、独当一面的男人。

也不?知道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幼稚。

盛鸢弯了弯眼,很?好脾气地说:“好。”

窗外的雨应该是下?得小了一些,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

不?知过了多久。

“盛鸢。”

“嗯?”

“明天,去领证吧。”

第64章 等你回头

这?一觉, 盛鸢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很暗, 厚重的?窗帘遮蔽下, 整个房间都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两人躺下后, 盛鸢迷迷糊糊间, 感觉盛洵好像又拉着她做了两次。

当时她实在太累也太倦了?,手臂软绵绵地推拒了他两下。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手臂才刚抬起,就被他?交错着按到了?枕头上,随后整个?人被他?攥着脚踝往下拖。

她洗完澡后, 换了?件红色的?蕾丝睡裙。

是之前在商场里的?时候,柜姐给她送衣服, 顺便附赠的?一款设计很别?致的?睡衣。

裙子短得要命, 堪堪卡在她腿根的?位置, 领口也低。

红色的?部分又?拼接了?一点黑色的?元素。

裙子的?布料窄薄, 中间做了?几处镂空,被他?那么一拽, 裙角全都卷了?上去, 半遮半掩地堆叠在她小腹上。

将本来就暧昧至极的?场景衬托得更加暧昧。

盛洵眼神晦暗不明,居高临下看着她, 此情此景, 他?骨子里那点儿?天生的?恶劣因子全被她这?副模样?激发了?出来。

盛鸢闭着眼,完全未察觉到危险, 只觉得半梦半醒间,身上好似压了?什?么重物, 唇舌都被人含住,细密地舔吻,又?舒服又?难受。

于是只好小声叫他?的?名字:“盛洵。”

男人嘴唇从她耳侧朝下移,牙齿稍稍用力?。

她娇气得很,眼里沁着泪水,软声嘟囔:“疼。”

又?说:“你轻一点呀。”

是那种商量的?语气,乖得要命。

话说完,被他?咬住的?地方疼得更厉害,男人齿尖细细地碾磨。

又?痒又?酥又?麻,依稀夹杂些微的?痛感。

盛鸢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里只能望见男人乌发蓬松的?头顶,于是抬着手臂,去摸他?的?发顶,说话的?声音都连不到一起,断断续续地:“你……怎么又?……”

盛洵从她身前抬起头,神色晦暗而克制,声音清沉:“吵醒你了?吗?”

盛鸢想?说,你这?样?我很难睡着欸!

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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