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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看向门外,有种被老师抓住谈恋爱的感觉,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长大了。

言谕害怕这次浅尝辄止的温存被看见,猛地把?伊黎塞纳推开,伊黎塞纳无有防备,哐一声撞在?墙上,捂着头,硬是一声没吭。

言谕最怕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门外吵闹的不?是安全局的人类,而是一伙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是阿加沙,言谕第一时间就是要把?伊黎塞纳往门后?藏。

可是言谕腿脚不?利索,猛地起身差点摔倒,伊黎塞纳下意识来抓他,反被言谕一扭手给塞进了窗帘后?面,那扇窗没关,伊黎塞纳顿时被暴雨给淋透,白皙的脸颊更像是失温一样细腻,刚哭过?的蓝眼睛温柔湿润,白发贴在?面颊上,看起来就这么淋一会儿非得感冒了不?可。

伊黎塞纳委屈的看着他,嘴唇殷红,高挑的身形被雨水打湿淋透。

言谕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门就被“砰!”一声撞开了!

阿加沙走进屋子里,闻到了言谕身上被标记的味道,桀骜的眉眼有些躁郁,轻轻挑起,“冕下,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里听雨……这里是不?是有过?雄虫来过??”

言谕一脸淡定?的把?窗帘拉死,“没有。不?是让你?在?外看守星舰?怎么跟上来了?”

阿加沙反手关上了门。

高大挺拔的雄虫望着实验室里静静摆放的陈设,确认没有第三只?虫在?,说:“冕下,我有一些话,憋了许多?年,实在?是不?吐不?快。”

言谕默默的看着他,“不?管有什么话,我们都——”

“都怎么?等回到你?的寝宫,还?是等今夜的宴会?”阿加沙说:“你?知道我没有机会进入你?的寝宫,一是因为,我是危险的隐翅虫,我的家族也?没那么强大。二是因为,温格尔监察官对?我的敌意很强,您的哈苏纳雄侍也?并不?喜欢我,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单独和?你?说话。”

言谕刚才情绪消耗太大,这会儿没力气了,只?能咳了咳,安静的坐在?窗边摇摇椅里,窝成?一团,嗓音虚弱:“那你?说吧。”

阿加沙皱着眉头,走近,英俊的眉眼尽显凶戾,只?是在?那暴虐之下,有一丝难得的温情。

他摸了摸言谕的额头,确认他只?是受凉而已才放心。

阿加沙说:“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不?喜欢绒蚁族,我也?只?对?那个叫塞坍的绒蚁有些好印象,如果你?讨厌他们,我可以替你?除掉这一整个家族。”

言谕望着他,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你?说什么?”

阿加沙跪在?地上,浓眉压在?深凹的眼眶上,浓绿的眼有着幽邃的忧郁,“曾经我喜欢你?,却用了最恶劣的手段向你?求爱,殊不?知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最低级的方式。”

言谕愣愣地听着他说。

“当我觉得后?悔的时候,你?已经和?我站在?了对?立面,所有虫都惧怕我们,把?我们当成?一个工具、屏障、毒虫、强者,隐翅虫生来就不?被爱,没有虫在?乎我们的死活,除了你?。”

阿加沙的声音在?暴雨里显得异常浓烈,“我承认,最初喜欢你?,是因为作为“安然”时强大的战斗力。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虫母时,我反倒觉得很愧疚。我们的种族在?星际里所向披靡,可那是雄虫的天职,不?需要虫母变得那么强大,这只?能说明雄虫都是废物。”

“冕下,当年你?在?联赛战场上冲锋,万千雄虫追随你?的脚步,除了他伊黎塞纳为你?冲锋,我何尝又不?曾为你?陷阵?后?来我挖地三尺去找伊黎塞纳的尸体,只?是不?想见你?伤心,可是伊黎塞纳回不?来了,我知道你?喜欢他更多?,但是我保证,你?能从他身上得到的,我也?能给你?。”

阿加沙膝行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言谕泛红的眼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一旦想明白这一点,我就特别特别想来告诉你?,所以冒着大雨,就这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

第97章

言谕第一反应是恍惚了几秒钟, 阿加沙见他?不回答,便用食指挑开他?的?长袍,露出青年自然垂在摇摇椅下的?双腿。

虫母冕下有时候会坐轮椅,有时候会驻拐杖, 显得这双腿用途不多。

但毋庸置疑, 他有一双线条流畅又漂亮的长腿, 修身紧绷的?长裤包裹着,整齐掖进长靴高帮里, 雪白的?裤脚干净到连灰尘都没有。

这么一双腿, 并拢在一起搁在轮椅里的?时候, 很容易给虫族们一种“祂很脆弱,需要爱护”、或者是“祂身患残疾,所以很好掌控”的感觉。

但无论哪种感觉, 都是令虫神往的?, 只因他?是虫母冕下, 他?是虫族至高无上的?, 言谕·阿迦罗陛下。

阿加沙轻轻呼出一口气, 缓解心里的?紧张,沉声?道:“冕下, 你?的?每一处都这么完美,岁月无常, 眼下说不准哪一天就没?了,我的?心意?也会跟着隐没?,你?就多看我一眼好吗?”

言谕仍然对这份情?意?感到不可?思?议, 未曾想到八年前的?过往隐秘心事会在今天一齐被翻起来?, 是他?愚钝,看不出阿加沙对他?早有心意?, 当?年一场打斗混淆了事情?原本的?面?目。

阿加沙还年少气盛不懂事的?时候,就表达过喜欢他?。

只是这份喜欢被忽略、忽略,在一年年的?蹉跎中沉淀成长,也变成了今天求而不得、情?深一往的?模样。

言谕微微探身,手拄着扶手坐起来?一些,素来?平和的?神情?此刻带着些审视的?意?味,轻声?说:“可?这是一双残疾的?腿,并不完美,甚至不美。阿加沙,清醒一点,你?喜欢的?是虫母,不是我,就连我自己有时也很难分清,费洛蒙吸引和心的?选择有什么区别,但我现在在发情?期里,这对你?的?判断有着方向性的?影响。”

阿加沙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漆黑的?桃花眼是心绪不宁的?,像蝴蝶翅膀一样颤抖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已,雨天里更苍白的?肤色带着几分病恹的?温柔,看起来?是餮足于后颈的?临时标记,对于才会语气慢腾腾的?。

阿加沙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残疾怎么了?当?年你?打我那两巴掌可?是说不出的?霸气,怎么,现在的?胆气反倒是不如?当?年了?”

言谕问:“……什么意?思??”

阿加沙似笑非笑地抬起他?的?脚,把帝王的?靴底按在自己的?制服上,雪白长靴的?底面?踩住了璀璨闪亮的?军功章,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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