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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从刀鞘里?飞出?来,搁在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他的生?命。
鲜血一地?,所有虫族全都愣在原地?,噤若寒蝉。
几位殿下?全部站起来,科里?沙倒下?去的一瞬间,血迸溅在伊黎塞纳脸上?,他冷淡地?抹去脸上?的血,抬手把那柄宝剑收回,放进刀鞘。
“六殿下?,您!”
“闭嘴。”伊黎塞纳有些疲惫。
权贵们乱作一团,伊黎塞纳缓缓回过身,他看见地?上?滚落着科里?沙怀里?的怀表。
“那是什么?”伊黎塞纳轻声呢喃着。
他的刀鞘尖划过地?面,他沉稳的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打开那块表。
表已经有年头了,显然是被摩挲过很多遍,是放在心上?的心爱之物。
里?面是一对闪蝶羽翼。
贵族们不敢靠近伊黎塞纳,他仿佛浴血的杀神,但他们没有一只虫不认得那是什么标志。
那是闪蝶氏族第一代“叛徒”监察官的翅膀,是罕见的金黄羽翼,仅次于新生?代虫母的蓝白蝶翼。
所有虫哗然,“闪蝶族的监察官?”“他不是叛徒吗?和银河系有勾结来着?”
“我就知道,”大殿下?按着宝剑冷漠的说,“父皇他最爱的只有那位闪蝶监察官,可他无法得到监察官,所以才?污蔑他是背叛了帝国,其?中的旧档案早就被烧毁了,只有只言片语描述过他,曾是银河系边境线上?与人类保持交流的一位军长,自他死后,虫族星系也不再与人类社会沟通了。”
二殿下?支支吾吾问?:“那、那他还活着吗?”
三殿下?轻笑?一声,“不知道,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虫的位置空了。我们都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先王已死,这个嘛,还要看虫母冕下?喜欢哪一只雄虫。如果他想取消王虫协同治理帝国的权力,也是可以的。”
四?殿下?突然说,“虫母冕下?真的是言谕吗?”
“也许吧。”五殿下?平静的说:“可他是闪蝶家的孩子,他会对我们怎么样?其?他三大世家的权贵们帮着雌父欺压闪蝶们这么多年,等到明天恐怕要害怕死了。”
权贵们全部意?识到,闪蝶一族屈辱了那么多年,可能就是在等待那只名叫言谕的光明女神闪蝶。
“帝国要翻天了,”首辅大臣望着王座上?坍塌的尸体,面对死亡,虫族是平静的,他们缅怀科里?沙,他的专.制让虫族平稳发展了数百年。
可他们也缅怀虫母冕下?治理帝国时的盛景时代,那样创新,跃进,一切都是新的,那是他们记忆里?回不去的时光,完全高?速发展的光辉岁月。
老臣们兴叹,岁月它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吗?
“六殿下?,您……”老臣们心里?很清楚,科里?沙当年杀死兄弟之后继承王位,那么,下?一任王虫理应当是杀死科里?沙的那一位。
虫族与狼群没什么区别,领袖要足够心狠,也要有足够的谋略,头狼与王虫都是族群的守护者?,伊黎塞纳虽然有些太年轻,但他已经足够树立起威信。
老臣们已经站到他那一边,“六殿下?,王庭的事,是否要继续交由参议院通过?”
他们没有问?其?他几位殿下?,伊黎塞纳平静的说,“只是没有王虫而已,一切照旧吧,从今以后,虫族不再是王虫独权专.政,既然有了虫母冕下?,只要白塔出?具证明材料,那么,王的登基仪式就将不日举行。”
老臣们交头接耳,那位未知的虫母冕下?能否担任虫族的王?
“从星网上?看,冕下?似乎还很年幼,是否会习惯宫廷生?活?”
“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这可怎么办?”
伊黎塞纳淡淡地?说:“他可能会继续住在阿洛缇娜花园,这些先不用操心。”
老臣们对这件事各抒己见,伊黎塞纳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他只是看着那枚怀表,闪蝶族大监察官这位所谓的“叛徒”,不过是一场荒唐的年少情爱。
他和科里?沙,一个爱,一个不爱,所以他们追逐着,科里?沙爱而不得。
伊黎塞纳的雄父和科里?沙也是一样,一个爱,一个不爱,雄父甚至付出?了性?命。
可是伊黎塞纳无心去回忆曾经的历史?,那与他无关,他只是想,把监察官的翅膀带回闪蝶族,将闪蝶族遗失的荣耀还给他们。
至于其?他的,他都听?从言谕的想法。
三殿下?起身,抻懒腰:“好吧,既然小伊黎这么果敢,做哥哥的就只能等着了。”
几位殿下?冷漠的从尚有余温的血上?跨过去,吩咐自己宫殿里?的雄侍来收拾残局。
弱肉强食,虫族永远信奉强者?。
只有伊黎塞纳,他半蹲下?,闭上?了科里?沙的眼睛,低低说了声,“再见,雌父,我会找到雄父的尸骨,说一声抱歉。”
他压抑着情绪,低垂着眉眼,冷静的说,“我不是替你道歉,而是替年少的我自己,没能守护雄父不被虫群凌.辱,终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他起身想要离去,却忍不住在心里?翻出?另一个名字,言谕。
伊黎塞纳低下?头,他不想被言谕知道今天这一幕,就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
没有虫会去伤害虫母,而对于他来说,没有虫可以伤害言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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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月号”停在白塔亚雌保护区外,哈苏纳抱着言谕走下?去,他用外衫毛衣把言谕包在怀里?,白塔的气候常年温润,但王的样子不合适被雄虫们看见,他实在……太招虫喜欢了。
言谕已经恢复了一些情醒,如果一天有24小时,那么他大概有五个小时左右是清醒的,他安然的躺在哈苏纳臂弯里?,浑然不知自己昨夜都对哈苏纳做了什么。
他的头一扭,蹭到他的衬衫上?,哈苏纳发出?一声明显的咳嗽声,脸颊微红,似乎为了掩饰什么,“王,您醒了。”
“先生??”言谕不解的看向他,“您怎么了?”
“没事,”哈苏纳缓了缓,朝他温和的笑?着,让他竖起来能搂着自己的脖子,轻柔地?说,“王,为什么每次我们重逢,您都是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是专门招我心疼的吗?昨晚您真的吓死我了。”
言谕不知道自己一个小时就醒一回,折腾的哈苏纳睡不着,他就乖乖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也不想的,可是那群星盗朝我喷了香水,我就昏迷不醒了,虽然我下?一秒就苏醒过来,揍了他们一顿,但我已经被他们抢走了……”
哈苏纳虽然担心,但是听?见小言谕的语气还是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您不是很厉害的吗?我听?教官说,您在原始森林里?收割了不少星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