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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科技城市,哥哥真的把一颗废星救活了,他也确实?有?那样的魄力和手段,数百万流离失所的人们感念他的援助,他是?有?足够的实?力建立一座帝国的。
但哥哥没有?独.裁的野心,他只是?帝国最殚精竭虑的军雄,对他而言,和平才是?毕生?所求。
言谕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头整理自己的背包,水壶,食物,睡袋,枕头,鞋,衣服,还有?一些简单的维修工具,生?活工具,很简洁,没有?太多东西,比如有?虫还带了水气球来玩,是?在海里用的,他没有?,他毕竟没见过海。
海风阵阵,楚然也在整理背包,他带的东西特别多,“你们几个一看就没有?生?活,怎么?能不带游泳圈呢?尤其是?言……安然,你的翅膀沾水了不就感冒了?你可不能生?病,你生?病了我咋办呀?这都是?给你带的药,感冒的,拉肚子?的,暖胃的,你记得预防啊!”
言谕听着他细心的唠唠叨叨,很温和的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不许跟我说谢,否则我生?气了,更何?况你现在可是?……”楚然摸摸头,他不能把言谕的真实?身份捅出来,怕多说多错,干脆就去和温格尔搭帐篷了。
伊黎塞纳已经找好了营地位置,回头去看言谕。
温格尔也在看言谕。
言谕上身穿着蓝白校服衬衫,下身是?白色的背带制服裤,踩着漆白长筒靴,弯腰站在绿洲的灌木丛里。
他伸手抚摸着一枝仙人掌花,清冷美丽的神情很怜惜,似乎在怜惜这朵花快要枯萎了。
言谕尝试着用掌心去治愈这朵花,他曾有?过一盆假的白玫瑰,现在他可以用能力来治愈真的花。
花轻轻舒展枝叶,由枯萎的颜色变为浅淡的粉色,言谕松了一口气,它活过来了。
“在想什么??”伊黎塞纳拿了一件防晒服站在他身边,给他披上。
言谕轻轻摇头,他知道?伊黎塞纳在问他机甲上的事,他不想说。
伊黎塞纳不会逼他,言谕就像一只蜗牛,温润的脾气,也很温吞,逼得太紧,他会缩回壳子?里。
白色长发的俊美冰蜂俯身,折下一些杂草,编织成了花环,他的手指很灵巧,似乎练过不少次,言谕看着他编完,然后他戴在了言谕的黑发上。
伊黎塞纳望着他,笑着说,“好看。”
言谕看了他一眼,乌黑透亮的眼睛里尽是?说不出的思虑,他撩开伊黎塞纳被风扬起而粘在他嘴唇上的白色长发,小心翼翼地把花环取下来,搁在掌心里,吹了吹,“会被吹跑的。”
“等等,我再给你编。”伊黎塞纳半蹲着,摘掉手套,轻轻触碰荒草里的花,只见一朵枯萎的白色花朵被冰冻上,变成了一支冰做的花。
伊黎塞纳捏着花,将花接在花环上,眨眼间便让它们冻在一起,犹如冰雪王冠。
言谕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笑起来,“你好厉害。”
伊黎塞纳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戴上手套,有?些着迷的看着言谕。
他深邃冰蓝的眼睛不错珠地看着言谕,殊不知自己眼底那种?想要靠近的情绪浮现了。
但他很确定不是?因?为言谕的发育周,而是?另一种?怦然心动。
言谕察觉到了什么?,是?空气里有?些不稳定的精神力,眸光闪了闪,别开了目光,“先回去帮忙搭帐篷吧。”
伊黎塞纳压制住自己的精神力,双手在手套里握紧:“……好。”
他们俩一前一后回到03小组的露营区,言谕端过营养液,闭上眼睛咕噜喝掉了,然后放下杯,配合楚然,拿起帐篷步布的一角,细瓷般的脸庞浮起一层薄薄的汗,拿起支撑杆穿进去,弯腰勤恳地插在地里。
莫名?其妙的气氛在他和伊黎塞纳之间围绕,明明他们俩站在一起,却?不和对方说话?,言谕去找温格尔搬运睡袋,伊黎塞纳就一边搭帐篷一边看着他们。
言谕带着“王冠”,美得像是?不应该在这个世间存在的样子?,伊黎塞纳睫毛簌簌颤抖,他想,言谕一定是?他心中的神明,头顶的月光,胆敢想他这件事本身都有?唐突的意味。
伊黎塞纳很想看见他真正戴上王冠的那一刻,站在他身边的,会是?谁?
慕斯?哈苏纳?加图索?兰诺?温格尔?还是?他伊黎塞纳?
伊黎塞纳从遇见言谕的第一天起就深深记住了他,从被他视为宿敌,到后来成为伙伴,他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段从年少时绵延至今的感情。
他喜欢上了言谕。
从言谕这次发育周开始,伊黎塞纳知道?自己不能凭借本能亲近他,如果作为一只完全把虫族形态露出来的白冰寒蜂而言,言谕可能会吓到,那是?一只可以高达十?层楼高的巨虫,伊黎塞纳从未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虫,这是?科里沙血脉的诅咒,他们会吓到所有?尊贵的雌虫阁下。
伊黎塞纳见过病弱柔软的少年最柔软的一面?,也见过他泥泞里不屈爬起来的倔强,可他从来不敢想象真的有?与他唇齿相依,交颈而眠的一天,更不要提把他据为己有?。
伊黎塞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刚才言谕落下的一滴泪。
天上的一颗星,落在言谕的眼里。
从那之后,他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另一边,言谕抿直了嘴唇,雪白的下颌绷成一条线,脏手擦了脸,呼出一口气,继续帮忙摆东西。
楚然过来赶他,“你怎么?又?来帮忙?去歇着,要不我真跟你生?气了!”
没错,楚然就是?不让他做任何?事情,温格尔的手脚又?很利落,言谕根本帮不上忙,笨手笨脚的,被他们搁在一边看着。
言谕的脸脏兮兮的,伊黎塞纳过来把他拉到小池水边,“小队长,脸脏了,洗洗。”
言谕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地洗了洗脸,他抬起脸,湿漉漉的脸颊挂着水珠,桃花眼望着伊黎塞纳,“干净了吗?”
伊黎塞纳鬼迷心窍了一般,低声说,“……还没有?。”
言谕小声说:“我看不见,你帮我擦擦吧。”
伊黎塞纳便伸出手,轻轻在言谕脸上擦了一下,大拇指碰到言谕的另一边脸颊,触感很柔软,他轻轻和拢手指,捏了捏言谕的脸颊。
言谕的嘴巴被捏的翘起来,像只小鸭子?,他垂了垂眼睫毛,然后抬起来,很好脾气的,安安静静地看着伊黎塞纳。
伊黎塞纳捏了一下,很软,慢悠悠地松开了他的脸颊。
言谕揉了揉脸,咬了下嘴唇,再次觉得眼前的冰蜂很坏,于是?他低着头走开了,回到露营地。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