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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回过头,白皙漂亮的小脸上通红一片,“你……你干什么了?”
伊黎塞纳双眸一下子微睁,“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还有?一个地方要发育了。”
言谕小小声的“哦”,“那你说吧。”
伊黎塞纳耐心地说,“你有?两支翅膀,所以有?两个食物备用囊,在根部。食物囊里是你身体里的营养物质,是乳白色的,同?样也?是给雄虫准备的,因为通常一次交.配期会持续一周到一个月之间,虫母有?低级雄侍提供的食物,但是雄虫没有?,他们就可以喝虫母翅膀根部的蛋白物质保持体力,比如法拉米冕下是九翼飞蚁,祂就有?九个蛋白囊。”
言谕对他话?里的任何名词都没有?反应,伊黎塞纳也?只是照本宣科,他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可是也?没具体的讲解。
也?很奇怪,开放的虫族却对幼崽这方面知识很保守。
九个蛋白囊代表着什么?嗯?他们谁也?不知道!
听起来,虫母和他的雄虫很久都不分开。言谕躺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眼皮在打架,虽然是第一次和伊黎塞纳睡在一个房间里,但他很安心,就像那次和伊黎塞纳窝在机甲里那一夜。
伊黎塞纳也?在他身边躺下,呼吸平稳而安静。
夜里,言谕无意识地往伊黎塞纳怀里拱,好像汲取温暖的小兽,然后被冰的打了个冷颤,又开始慢吞吞地往后挪。
言谕夹着被,就快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伊黎塞纳被他动?醒,没睁眼睛,就隔着被子把他抱紧,拽回来。被子还是很温暖的,言谕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貌似得到了安全感,再次往前面身体的怀里窝过去?。
他有?这个习惯,睡着了喜欢被搂着,在荒星系的家里,有?慕斯哄他睡,在阿洛缇娜花园,哈苏纳总是温柔的把他搂在怀里。现在到了地下城,他还是遵循了习惯,这好像是幼崽时期没被爱过的代偿反应。
伊黎塞纳搂着他,明?明?很安静,但是言谕却慢悠悠地醒了,隔着被子,他懵懂撞进伊黎塞纳的眼睛。
就像星星闪耀着不灭的光芒,轻轻落入他的眼睛里,如同?缤纷的宝石一样,言谕迷迷糊糊地被吸引,伸出手去?描摹他的眉峰,眼睛,伊黎塞纳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黑暗深林里的光。
言谕却在此刻清醒,夜里情绪总是在波动?,他想起一些很沉重的东西?,低垂下眼睛,伊黎塞纳很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这种变化很明?显,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深夜里,他们俩依偎在一起,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心跳,言谕对他没有?防备,便敞开心扉,“我去?迦蓝星的时候看见?了很多虫族生存基地,像那颗星球最后的伊甸园一样,很辛苦。我们生活的破碎星环是二级星系里唯一拥有?完备资源供给的星球,其他的虫族生存环境只比荒星系好一点?。”
伊黎塞纳柔声说,“我知道,我也?曾去?过那些地方,你是想说,你想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言谕抬起眼眸,眼前的少年能够理解他的心思,这让他非常高兴,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张开双臂,虽然隔着被子,但他还是用力的拥抱了伊黎塞纳,把头轻轻贴在他的锁骨上。
“我还没想好,我还没有?那么强大。”言谕轻声说,“他们将虫母当?作信仰,我想把他们当?成我的信仰。”
这些东西?很沉重吗?言谕不知道,但他有?种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做些什么的信心,他一个实验品来到虫族,成为了他们的虫母,这是个秘密,如果秘密是偶然,把他就要将秘密变成必然。
伊黎塞纳抱抱他,把被子往他后背上堆了堆,手温柔的揉他的翅膀,夜里更?能促进翅膀的血液循环,他很注意不去?碰到言谕的翅膀根部,“会的,”他低声说,“你永远都是自由的,你就是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事。”
言谕舒服的眯起眼睛,睫毛尖在伊黎塞纳的脖子上轻轻扇动?着,此时此刻,他们都没说话?,无声的默契在空气里流淌,伊黎塞纳催动?精神力,烘热了自己的身体,这项技能他也?是刚刚才开发出来,原来,S级精神力不仅仅能够服务于战斗,也?能服务于他想服务的小虫。
“有?没有?暖和一点??”伊黎轻声问。
“嗯。”言谕把被子拉开,直接抱住小暖炉,因为伊黎塞纳暖热的体温,他身上好闻的香味也?散发出来,不矜而贵,就像挂着露珠的百合,好闻到想让他睡觉。
言谕想起了伊黎塞纳已经是S级,就猜到了体温的奥秘,但他没有?觉得焦虑,这不像他的性格,他知道自己要强,不服输,但是对于伊黎塞纳成为S级,他真心为他高兴。
而且,暖呼呼的躯体真的很好抱!
言谕用力把脸往他身上揉了揉,不过是锁骨有?一点?硌,言谕就脑袋往下贴在他胸前,感觉他的皮肤又细又滑,一看就是好好养出来的,还很好睡!
伊黎塞纳胸前被他拱得很痒,但是忍住了没有?笑?,修长漂亮的手掌轻轻护着言谕的后脑勺,抱着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靠着。
言谕突然惊醒,小声问,“可我的翅膀掉粉怎么办?”
伊黎塞纳终于忍不住轻轻哼笑?,银发像夜空银河流淌的小溪荡漾,“揉揉就好了。”
于是言谕在温暖的温度和温柔的拥抱中,沉沉睡去?。
……
可能是伊黎塞纳的科普太全面具体了,言谕做梦都在思考这些问题,甚至梦见?原初虫母法拉米把他拉到母巢给他上课,还观摩他的闪蝶翅膀,说他只有?两个蛋白囊,太少了,祂有?九个呢!言谕瑟瑟发抖,他必须承认这是个不太美妙的梦。
导致等?到双休日,家庭教?师第一次来给他上生理课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想上了。
哈苏纳先生非常奇怪,彼时他正在给言谕布置桌面,低等?雄侍们在房间里忙的乱转,非常期待冕下的新一轮成长。
哈苏纳疑惑回头,金发飞扬,在阳光下金光耀眼,“王,这很重要,不可以任性。还是说,您害羞了?”
言谕抿着嘴唇摇摇头,然后哈苏纳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拨开他额前的刘海,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和王同?年龄的小虫崽早就知道这些知识了,王一定得学?习的,您不是最讨厌被人家比过去?吗?”
哪怕是精准打击,言谕也?在逃避着,求助似的看向?其他雄侍,“普棣,你带我去?看白狮吧。”
普棣赶紧擦擦手,要来抱他,被哈苏纳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无奈和王摆手语:属下爱莫能助了,王,哈苏纳太可怕了。
转过头,哈苏纳极尽温柔的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