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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嗖地一红,驳那村妇道:“婶儿,你别?瞎说,我算什么屋里人?”

在平梁村里,屋里人有家眷的意思,总之这词一出?来,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染上一层暧昧。

那村妇被驳了也不恼,还是笑呵呵的:“村长,你这话说的多生分,人家顾哥儿跟你同住一屋,怎么就不是你屋里人?顾哥儿,你得多多帮村长下田,他先?天不足干活费劲,你只有外面多多疼他,回去他才多多疼你。”

说着,她还碎碎念个不停,“做男人么,就是要这样体贴勤快,才能显得自己强壮可靠,不然一天天就知道在床上使劲儿,显摆自己那根银样蜡枪头……”

沈舒越听越觉得离谱,嘴角抽了又抽,直想过?去捂她的嘴。

显然,这村妇嘴上是个没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倒,说出?来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沈舒纠结了一下,十分尴尬地对?顾怀瑾道:“顾怀瑾,你不要听这个婶娘瞎说,我干活也算得心?应手,不曾有什么费劲。”

然而,顾怀瑾漫不经心?地扔了一把稻子,眼神风流地朝他望来,“我听着她说得没错,在外我疼你,回去你疼我。”

沈舒羞窘难当,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镰刀,“别?胡说,我来割。”

顾怀瑾避开?他的手,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将俊脸凑到了他的跟前?,戏谑含笑道:“舒郎,汗帮我擦擦。”

沈舒腾地错开?眼,不自然地抬起?袖子,生硬地递上前?去,顾怀瑾便在他这只袖子上蹭了蹭,自个儿擦了擦。

*

午时,二人吃完了饭,在凉堂里休憩,沈小萁因顾怀瑾今个儿提前?放学,自觉跑去找他娘沈青蛾管饭。

寂静的堂中,沈舒将蒲扇盖在自己的脸上,想起?今早顾怀瑾帮他割稻子的事,还是觉得有点耳热。

原著里的渣攻秒变贤惠农夫,多少让人有点接受无良了。

尤其是,因为他的镰刀被顾怀瑾接手,他没有务农工具,只得陪在边上,顾怀瑾每每汗流浃背,就蹭上来让他擦汗。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生出?一股“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既视感。

哎……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沈舒颇有几分赧然。

不过?,能把狗血虐文?扭转成种田夫郎文?也算是史?诗级的飞跃,接下来只要再让顾怀瑾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荷尔蒙作祟,自己就能彻底改变小黑屋play的命运了。

思及此,沈舒悄然朝顾怀瑾望了一眼,就见顾怀瑾半躺在胡椅上轻轻摇着,那俊美的面容慵然懒倦,长长的眼睫振翅如?蝶;而当他看?过?去时,他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半睁开?了眸子,两人目光随即接洽,他的眼神如?同一潭幽然的古井,冰凉而又沉静。

“含璋睡不着么?”

“没有。”

沈舒心?口莫名跳得快了一些,面上犹然平静。

顾怀瑾坐起?身,扫了一圈屋内,给他倒了一杯冷茶过?来。

他将茶水递给他,低声道:“慢点喝,小心?伤了脾胃。”

沈舒心?头似被一根羽毛无意挠了一下,原是不渴,在他殷切的视线下,却也将茶水饮了半杯。

喝完,他说:“顾怀瑾,你不必故意对?我这么好,这些琐碎我可以自己料理,不用你劳神。”

顾怀瑾也口渴,饮了剩下半盏,笑眼瞧他:“这便算好了?我能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金银珠宝,功名利禄,只要他要,他都能给,哪一样不比这区区几件举手之劳来得珍贵?

沈舒摇了摇头道:“顾怀瑾,这样就很好了,我能感觉到安全。”

顾怀瑾心?内一动,对?他多了两分认知,随手将茶盏搁下,拿起?他怀里的蒲扇给他掌风,“睡罢,一会儿我唤你起?来。”

*

第二日,周蔚和周子衡找上门来。

那日,沈舒在县衙为自己脱罪,周蔚回去向周老爷复命,被周子衡告了一状,周老爷狠狠降下一番斥责。

周老爷让周蔚立马过?来给沈舒赔罪,周子衡囔囔着也想见沈舒一面,是以有了当下的一幕。

两人风尘仆仆,颇为狼狈,尤其是周子衡许是没有走过?这样烂的路,见到他时脸上的嫌弃都没散去,不停地用扇子去掸袍角上的灰尘。

而后?,他见到沈舒,又换了一副脸色,十分高兴地道:“沈舒,咱俩又见面了,我今个儿特意带着这奸奴来给你赔罪。”

沈舒瞧了周蔚一眼,心?里很清楚是为着个什么事儿,并不领情,淡淡道:“周公子客气了,我们不过?因着生意聚在一块儿,彼此互惠互利罢了。”

显然,沈舒不再视周家为称心?合作伙伴,免得真出?了事儿,落得个被背刺的份儿。

而且他很清楚,没有周老爷的授意,周蔚不敢说那样的话,而今不过?是见他顺利从?县衙脱身,怕他对?周家心?存芥蒂,这才让周子衡领着周蔚过?来。

话出?,周子衡尚未觉察出?什么不对?,周蔚已经知晓沈舒对?周家有了看?法,他自是有苦难言,只能苦哈哈地说:“沈大官人,你也莫怪我,那日酱铺的伙计悉数被收监,我还以为我也得遭难,只得先?保全自身,我家老爷命我道歉,我也是甘愿的。”

说着,他竖起?一根指头表示,“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周家愿意再让一分利,只求沈大官人心?里好受一些。”

沈舒神色恬淡,心?里已是对?周家失去了信心?,不温不火道:“周老爷盛情,我却承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哎……

好好的一个合作伙伴最终关?系竟是搞成了这样。

周蔚便知沈舒的心?是挽不回来了,心?里惋惜连连,却也只好照着周老爷的吩咐,提醒道:“不论如?何,还请沈大官人莫要忘记咱们之前?的约定。”

沈舒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有新酱还是会先?通知你们周家的,如?今县里情况怎么样,可有别?的酱铺要开??”

周蔚答:“自那日沈大官人证明菇子无毒后?,县中出?了不少食菇子中毒的事儿,使得县中百姓对?菇子仍是惧意颇深,如?今人人都晓得只有沈大官人你才识得无毒的菇子,做得出?那无毒的菇酱,这两日周家酱铺的生意不减反增,货都快卖完了。”

沈舒说“好”,让周蔚先?回去,过?几天再来运货。

周子衡见两人谈完生意,突兀插话道:“沈舒,你什么时候再到县城去,我请你吃顿好饭。”

沈舒蹙了蹙眉,不解地望着周子衡,“周公子何以对?我如?此客气?”

周子衡没心?没肺,语气大剌剌的:“想请就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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