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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闲话怎么就是一件好事了呢?
此时,村里人已?经为沈舒收留强盗隐瞒不报的事吵了起来。
“村长怎么能这样,他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
“嘿,沈大勇你怎么说话的,村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沈大勇,别逼老子揍你啊,村长一心为着咱们平梁村,你怕不是没被?村长选上做酱和修路,所以心里记恨。”
“沈福春,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村长,怎么现在变成了村长脚边的一条狗?”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
以前沈舒还没为平梁村干那么多事呢,他只以为沈舒平白惦记着村长的位置,想从中捞油水,现在不一样了,沈舒的能力?大伙有目共睹。
他沈福春就敢拿祖宗来发?誓,现在村里任何一个人当村长,都不可能比沈舒当的强。
所以,沈舒收留顾怀瑾的事一定有说法,绝对不是村里人现在传的这样子。
沈大勇的确是因为自己?没被?选上做酱和修路愤愤难平,如今被?沈福春这么一怼,也说不出话来。
沈文庆恰巧经过,听到这些纷争:“小舒一心为了村子,肯收留那个姓顾的外乡人必定有他的原因,你们不要?胡乱揣测,散了散了。”
沈文庆是村账房,管着全?村人的账,最近又在监督村里的壮汉修路,威严自不必说。
围观的村民们便尽皆散去了。
赶走了扎堆聚集的村民,沈文庆转道就去找沈舒,想向他打听顾怀瑾的真实身份,顺便把这几?日修路的进度汇报一下。
沈舒眼露讶异:“村里人已?经传开了?哎,平梁村里面还真是一点事儿也瞒不住。”
沈文庆问:“那那个外乡人的身份到底怎么说?真是土匪,还是其中有误会?”
沈舒摇了摇头答:“他不是土匪,而是……”
他勾了勾手指头,让沈文庆把耳朵凑近点,低声说了几?个字。
沈文庆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满脸骇然:“小舒,他就这么住在村子里会不会……”
沈舒复又摇头:“不必管他,他想住就住,如果住不惯自己?会走。”
沈舒可没打算他会一辈子留在平梁村里,离开是迟早的事,不过是快慢罢了。
听得沈舒如此说,沈文庆心里也松快了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落到咱们平梁村里来,村里人一个劲儿的瞎说话,我明天就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们。”
别到时候惹怒了一尊大神,阖村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舒也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忧才没有把顾怀瑾从村里赶走,怕引来顾怀瑾的不悦给平梁村带来灭顶之祸,他可不觉得顾怀瑾会具有现代思想,手握皇权还克制怜弱。
尤其是原著里的渣攻,因为苦情受的违逆抗拒,屠了半个平梁村的人。
不过,村里的流言确实该整治一下了,不然以后一点小事村民们还是爱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堪称是娱乐贫瘠的土地最大的乐趣根源。
于是,沈舒给沈发?财扣了两个积分,特意?公布全?村以示警告,村民们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闭口不谈。
然后,沈舒就带着草席到了学堂里去,想让顾怀瑾睡门板床睡得舒服一点,顺便对两次谣言的事有个交代。
顾怀瑾看?到沈舒过来很是意?外,他还以为自己?不主动接近,沈舒永远都不会主动接近他呢。
他面上微微一笑?,眼神不掩火热,喊了一声:“恩公。”
沈舒对他颔首回应,兀自跨过门槛,将草席铺在他的门板床上,这床是由两块旧门板搭的,年久蛀虫将门板咬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洞,十分的磕碜。
草席往上一盖,虫洞勉勉强强被?草席盖住,沈舒看?了一眼,很是满意?,道:“顾麟玉,村里人乱嚼舌根的事儿我处理过了,你不必为此烦心。”
顾怀瑾眼底一缕细微芒光划过,云淡风轻的“噢”了一声,问:“恩公是如何处理的?”
“利益震慑。”平梁村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吃亏,只要?该得的好处没了,立马懂得天高地厚,沈舒相当了解他们的秉性?。
顾怀瑾极少见沈舒强势的一面,闻言轻轻一笑?,“恩公行事雷厉风行,手腕铁血,我很放心。”
沈舒不由道:“我今天去过麻子哥他家,发?现麻子哥的厨房器具一应被?烧光,连块瓷片都没留,顾怀瑾你救火的时候火已?经有那么大了么?”
第59章 (修)
顾怀瑾面不改色道:“我听沈麻子说?, 他?和他?的夫人早打算好要去县里小住几天,所以提前将一些?家当收拾了起来,约莫这才是着火后找不到一些东西的原因吧。”
沈舒蹙了蹙眉, “他?们想去县里为何没跟我说??”
平梁村人出远门都有跟村长报备的习惯,以免在外?发生意?外?, 没人去找寻他?的踪迹, 将他?带回故里。
顾怀瑾从善如流的答:“应该是想得?不?太?透彻, 还想再考虑两天, 却未曾想家里突然走水, 多年操持的旧宅付于灰烬。”
……原来如此。
如此一说?, 沈舒就对上了,怪不?得?沈麻子和许氏在家里出事以后, 不?想着修复旧屋,却想着投奔亲戚, 原来心里早有这个打算, 只不?过是被走水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他?们?夫妻俩还很年轻,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正常, 沈舒最?是能理解乡下人一辈子坐井观天的难受,他?的爷爷当初老得?不?能动了,却还心心念念想要去城市坐一回飞机。
没了疑虑,沈舒转身要走,但被顾怀瑾叫住,“恩公,学堂题名文清斋, 与当今陛下的尊号有冲撞, 须得?换个名字。”
沈舒疑惑回眸,不?太?清楚当今陛下的封号是什么, 顾怀瑾望着他?的神色,悠然感叹:“若非恩公在平梁村土生土长,我真?要以为恩公原本不?是这里的人了,怎么能连陛下的尊号都记不?住?”
沈舒好笑道:“记住这个做什么?常言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对于?我们?这些?一辈子勤恳种地的老百姓而言,我们?并不?在意?上首坐的那位是谁,只在意?他?能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如果他?是一位好皇帝,他?无须别人记住他?的尊号为他?歌颂,千百年后自有人视他?为永垂不?朽的丰碑;如果他?不?是,便是日日将他?的尊号挂在嘴边,他?也只会?受后世之人唾弃。”
沈舒虽是穿到了这个世界,必须遵从这个世界的法则,但让他?发自内心的尊重皇权,维护皇权,这不?可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