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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脖子粗,谁知事?情这还?不算完,塾长和夫子均派人来叫他过去谈话。

“刘知诚,近日县中百姓传你蓄意骗婚,可有此事??”

刘敬和心中咯噔一响,直呼冤枉,在塾长和夫子严厉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给出解释。

最后,他勉强稳住了塾长和夫子,心中一派心急火燎,担心林小姐听到县中流言对其?生?厌,忙要到林家去。

他才一出门,一只麻袋套在头上,一拨打手扑上来拳打脚踢,差点?废了他的子孙根。

好友李居安将他送到医馆,亦是面露失望之色,“知诚兄,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且好自为之。”

刘敬和躺在医馆榻上,动?弹不得,默然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不帮就不帮!

等他伤好,他就去同?林小姐解释,待得成为林家的女婿,他依然是人上人。

介时,他给他提鞋都不配,还?说什么?帮不帮的话。

只是这一躺,就在病榻上躺了数日。

*

眼看“忙种”尾声将至,村民们割完麦子也快种完稻子,沈舒终于有了喘息之闲。

之前忙的时候,他顶着烈日帮老人们下田,一刻不停;如今他终于可以时不时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下,慢慢处理剩下几亩良田。

下田是个苦活儿,卷着裤腿踩进软烂的泥里寸步难行不说,还?会被田里的蚂蝗扒在腿上吸血。

蚂蝗越抓越往肌肤里面钻,非得一巴掌把它拍下,扔到路边上去被太阳烤干,不然扯断了它的身体,它会长得更多。

沈舒时常被这物种恶心得起一手臂鸡皮疙瘩,严令村民们回去后用烈酒消毒,免得感?染什么?病菌。

此刻,广阔的良田上每隔几米就有几个村民,一边插秧一边笑谈:

“村长,你说的那?个什么?重力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这么?多人真能被一个球吸住?”

“那?天狗食月真是因为太阳被月亮挡住了?”

“老人们常说,河神发怒天降大旱,得生?祭美女才能有水,之前咱们村儿也扔了个寡妇到河里去,是不是一点?用没有?”

……

沈舒一一给他们解答:“是的,咱们活在一个球上,如果没有重力,人就会飘起;天狗食月是太阳、月亮还?有咱们这个球转到了一条线上,月亮挡住了太阳的光,咱们天就黑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寡妇,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选择她?”

村民们“嗐”地一声,插下一根秧,说:“哪个村子把好人家的姑娘往河里扔啊?家里的老人说咱们村儿以前大旱,实在没招了就选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把她祭给河神,看看能不能求到雨水,最后到底求没求到,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反正,那?小寡妇死得挺可怜。

沈舒皱着眉头,不赞同?道:“以后再遇旱灾,我们村子绝对不能拿女子生?祭,谁敢私心作?祟谋财害命,便将那?人先?处置了再说。”

村民们苦恼道:“那?要是一直不下雨,就一直干等着么??”

沈舒反问:“假如世上真的有河神,你就是河神,你在生?气的时候,是想要一个美女,还?是金银财宝牛马猪羊?”

村民们一噎,那?当然是想要后者啊,美女能顶个什么?用,还?不如吃点?喝点?攒点?实在。

沈舒道:“寺庙供菩萨都用贡果香油钱,河神既是神也该收受香火而非美女,你们若想图个心安,把钱丢到河里去,回头急用再下水去捞,想必河神不会怪罪。”

村民们:“……”

这也行么??

别说,听着还?真有点?心动?。

沈舒慢悠悠插下一根秧,不指望他们能立马接受,只求在日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的想法,使得村里的女子逃过这种愚昧的劫难。

第38章 (二更)

适时, 田边树下,沈麻子?领着顾怀瑾在树底下一块乘凉,他坐在麦垛子?上, 用衣角给自己?扇风。

“村长不愧是村长,真是见多识广哩, 大人, 你也念的这些书么?”

顾怀瑾亦是懒洋洋坐在麦垛子上, 姿势闲适而又悠哉, 望着不远处沈舒的身影, 眯着狭长凤眸, 嗓音甘洌:“我读书万卷,却不曾听过这些理论。”

什么重力、地球、水蒸气……新鲜得像是地底刚挖出的宝藏, 看不懂却又倍显高深。

沈麻子?“咦”地一声,睁大眼道?:“那真是奇了?, 我们村长读书读得少, 恁的懂得那么多?”

顾怀瑾斜他一眼,神色淡定,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村长若是师从什么不二隐士,知之?甚广也不稀奇。”

沈麻子?无辜脸,挠了?挠头,“可?是我们村长的知识是村里的老人教的啊,那个老人之?前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我看还没村长懂得多哩。”

这……

顾怀瑾蓦地沉寂, 眸子?晦暗,目光幽幽在沈舒身上掠过, 声音低醇:“你们村长的师父如今可?还安在?”

“早不在了?。”沈麻子?摆了?摆手说,“大同公请他到家里教了?村长一段时间,他就因病西去,因为村长身体不好,没法跟刘敬和那小子?一样走那么远的路去县里读书,所以我们村长学得还不如刘敬和深,可?惜死了?。”

顾怀瑾闻言深深蹙眉,对于沈麻子?的话相当不喜。

在他看来,二十五岁才?考上秀才?的人无疑是个庸才?,朝中不乏年轻有?为的进士,十几岁入仕,一路平步青云。

沈舒既懂他所不懂的,无论如何?都比刘敬和这个废物强上许多,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又闻沈麻子?道?:“不过这样也好,整个平梁村也只有?刘敬和那小子?能?配得上村长,能?帮村长守住家业。”

顾怀瑾目光霎时冰寒,冷冷斥了?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沈麻子?打了?个寒噤,立刻敛声闭嘴,生?怕触了?顾怀瑾眉头。

只见顾怀瑾朝田里的人望去,沈舒恰好中场休息,从田里爬到田埂上,拿着竹筒喝水。

经得多日?暴晒,沈舒的肤色较之?前暗了?不少,呈微黄的小麦色,透露出一股子?生?机勃勃的健美?。

但他的暗只较于他之?前的状态,和周围人一比,他仍是鹤立鸡群的一抹皎白,在灼灼烈日?下,仿佛一颗精致的珍珠,亮眼得发光。

顾怀瑾看他抬起白皙的胳膊,弯着纤瘦的手腕,清冽的井水从唇角流至白皙的下颚,再从细长脖颈没入衣领,仿佛故意存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顾怀瑾目光一紧,分明能?感觉到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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