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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便走了,你也说他们自己说不清自己的目的,都忌惮着呢,谁也不敢造次你猜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了寒峰上的那尊佛。
韶胜虽不清楚如今情形如何,更不知道自家掌门究竟如何打算,但是堂上那些人的心思他却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如今各处弟子频频失踪,无论是六大仙门还是旁的小门小派,奇怪的是那些人就好像平地蒸发,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今年的怪事太多了,要说最怪的就是那莫名死而复生的仙尊。
对于这位仙尊得经历大家心中各自揣测,谁也得不出个结果,但是最初谁也没往坏的地方想,直到后来,这些人突然发现这乍然出现的仙尊压得他们透不过气。
倒也不是没见过化境仙尊,毕翊仙尊也就罢了,他们早已经习惯,就像看着庙里被百姓供奉的菩萨,这种敬畏早已习惯成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比较,更不会自省。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位仙尊的存在就像是在讽刺着他们,一群不求上进修为停滞的人看着百年前的天才人物,感受着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谁能不嫉妒?
不说别人,看着这位离宿仙尊,韶胜都有些羞愧难当。
他的修为在同期弟子中还算不错,这些年他精力大半未放在上,心思杂乱,看着头上自家掌门和别人家的掌门长老,甚至潜意识觉得修为的上限就应该是元合,而那化境则是神仙才会到的境界,也就毕翊仙尊了。
遮羞布一旦被掀开,若不是自我忏悔便是歇斯底里,这些固步自封的人开始想着,盘算着,他们阴暗地想将秽玡的事情强硬与这位天才仙尊关联在一起,将他的一切都打成“错误”,而他们这些正义之士便可以继续在自己的安乐窝里享受着。
从前还算遮遮掩掩,而如今发现这么一遭,就像是给瞌睡的人低枕头,弟子失踪重要吗?重要啊,自然是重要,所以想要问问苍芪有没有头绪。为什么问苍芪?那还不是因为苍芪今年怪事最多,最怪的就是那位死而复生的仙尊。
仙尊这事上怎么算都是苍芪占便宜,那占了便宜就要承担责任,总要有点说头吧?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聚集在苍芪的不再是有头有脸大人物,他们觉得丢人,又迫不及待地想做。
这些人此行难保不是为了寻苍芪寻离宿仙尊的错处,想将这屎盆子扣在苍芪,尤其是离宿仙尊的头上。
韶胜懂,解庄更是懂,所以将他们晾在前厅自己吵去。
有些话不放在明面上是为了日后相见,这点分寸就落在那些没什么身份只知道吵嚷的弟子身上。
谁都知道吵不出个结果,但是又非吵不可,为得,就是将山里的仙尊引出来。
四处秽玡的排查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明明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那些人心里不安啊,若是真的天下太平没有出乱子呢?他们是在庙里再多供奉一尊佛,还是要被指着鼻子骂:你们这群窝囊废,化境是踏不过去的吗?苍芪就要蒸蒸日上或许还会赶超邳灵宫,什么六大仙门最后就只剩下两大了吧。
韶胜下意识抬头看着解庄步履坚定的背影,他很想问问掌门到底是遵循祖训护着仙尊,还是也考虑了门派,想要以此相争让苍芪再往上走走。
这话终究没能开口,是越界,也是大逆不道。
世道未乱,万事太平,而这太平盛世里却容不下一个曾经为其先出生命的仙尊。
话又说回来,离宿仙尊自醒来后一直未回苍芪,从前苍芪也是相安无事,如今离宿仙尊不过才回苍芪没几日,门派内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些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里风起,带着绵密的寒意,就快入冬了,今年的冬似乎比往年早了许多。
弟子堂的弟子们下了学成群结队地往膳堂走。
自上次因为侯涞和白千满的事情,围观的弟子集体受罚,这些刚入门不久的少年们日常收敛了很多,虽心中有不甘有怨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苍芪的责罚不至于要人命,难受几天还是有的,谁也不想平白遭罪。
今日几个相熟的弟子因课业去往别处,白千满来得晚还要在堂里听基础,他们相约晚点在膳堂见,这个时间,那边应该还没结束。
白千满不想惹事,也不太想和这些弟子打好关系,他一个人吊在最后慢慢往膳堂走——膳堂食物供应充足,不会出现去晚了没饭吃的情况。
他怀里抱着熟悉的傀儡小黑,朋友不在的日子他都带着小黑,有点寄托,心里稳当些。
脖子上挂着的铜钱落在衣服外,小黑十分感兴趣地摆弄着。
白千满拍了下小黑的手:“别弄,这是师父给的东西可不能乱动,前几日我找不见是不是被你抓去玩了?你若喜欢我那还有许多铜钱,你去挑个喜欢的。”
在苍芪用不上银钱,便都留在了房间里。
去膳堂的路不算近,原本下堂就已经很晚,加上白千满走得很慢,待他看见膳堂大门时门口已经挂上了灯笼。
里面影影绰绰聚集了很多人,有刚到的,有要走的,交错间白千满隐约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估摸对方应该是提前下了课,刚要抬脚跑过去找人,却在这时眼前突地一黑。
白千满脚步一顿,茫然地抬头看向对方,视线触及到对方面庞时越瞪越大,难以置信又十分惊喜地看着来人,叫道:“单大哥!你怎么在这?!”
第131章
寒峰之上一切看上去都风平浪静,晏疏每天端着喷水去篱笆根浇着不知名的花……植物,毕竟萧亓问过两次究竟是什么花,都被晏疏看傻子似的看回去,如今就只能确定是植物了,不然浇什么水,但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植物在大冷天还需要每日浇水。
萧亓有时候能看见晏疏浇水,有时候看不见,在寒峰的这几日萧亓睡得额外沉,他原本猜想是不是晏疏动了手脚,想趁他睡觉做点什么,后来几经观察,他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当真少得可怜,更别提可以做手脚的东西了。
没有燃香,没有茶水吃食,晏疏每日除了浇水就是去看书——他那个杂乱无章的厢房里竟然藏了不少书,胡乱堆在木箱里,晏疏一般抓到哪本算哪本,一看能看一天。大多时候他还会顺手抓起一本扔给萧亓,可惜萧亓没什么耐心,看两个字要么睡着要么盯着字发呆。
这样的日子无聊又安逸,不过短短几日萧亓却有种待了百年的错觉,似乎从一开始二人便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没有单思,没有死别,没有别扭的相处,也没有心思不纯的仙门。
那日山下禁制异动,晏疏本想将萧亓扔下自己去看,但甩掉萧亓这件事晏疏从来都没有彻底成功过,最后是二人一同下了山,然而山下什么都没有,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