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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
萧亓看了会白千满,怀疑这小孩儿是不是被吓傻了,脑子里甚至开始盘算晏疏回来要怎么交代。
而这时,白千满终于动了。
见此萧亓松了口气,他其实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本就不是一个健谈的性格,嘴唇动了动没能出声,好在白千满先一步说话:“算了算了,师父的房间就那么大,我再去挤,万一师父睡贵妃榻怎么办,我还是心疼师父吧。”
萧亓本来就懒得和白千满计较,若非触及晏疏,都多余做这些。
萧亓把小傀儡扔了回去,白千满目送着萧亓一人去打水,揪着小黑说:“你可得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为了你我连师父的床榻都放弃了。”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人突然站定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白千满说:“别乱说话,再乱说把你嘴巴缝上。”
白千满嘴唇瞬间紧绷,捂着一动不动,小黑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见白千满老实,萧亓这才离开。
白千满压着声音小心与小黑说:“我这师弟果然还是个小孩儿,非要一个人霸占着师父,吃醋也就算了,忒不敬兄长,可谁叫人家小呢,师父也乐意宠着,唉,我也就只能跟着宠着了。”
看似和小黑吐槽,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找安慰,一番话成功地安慰了心中的不平衡。满师门总共就三个人,师弟嘛,可不就得宠着。
白千满想通后钻进了厨房,准备给师弟熬点粥,不能每日都让师弟做饭。
*
晏疏在门口见到等他的弟子,是个生面孔。
虽说晏疏已经在溥屏和众长老之间坦言了身份,但是门派内并无风声,大多数人还是只讲他们当成客人。
此弟子一路无言,将晏疏引到正厅门口后就离去,站在那里的是溥屏的弟子,赵正初。
赵正初先与那名引路弟子道了声谢,而后引晏疏进门,虽说这里晏疏已经来过一次,不至于迷路,但礼节如此,赵正初等在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两人进了外门,身后已无他人,赵正初小声与晏疏说话:“仙师身份贵重,掌门和文长老已候在内堂,托弟子与仙师说一声,其余长老今日有事务缠身,所以未能前来,望仙师切勿怪罪。”
晏疏笑着点头:“无碍,贵派事多繁忙,应该的,是我叨扰了。”
赵正初:“不知仙师可还记得佟什。”
“自是记得。”晏疏道,“自那日分别之后便再未相见,不知佟仙师如今身处何处,可还安好?”
“不太好。”赵正初实话实说,“派内执法每日轮番审讯,可惜得到的讯息寥寥,无多大用处,甚至于之前与我言说的话都未再吐露,故而在下也未敢报给师门,怕是个误会。”
“哦?什么误会?”
晏疏知道赵正初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听赵正初道,“自当是关于仙师之事。”
他作为引路人,快晏疏半步,可即便如此,依旧留了些许目光在晏疏身上,留意着他听见此话后的反应。
晏疏没什么反应,全程好像听故事一般,需要他接话的地方就接一句,比如现在:“关于我的事?那可是大事,毕竟我现在就在鹤温谷,若是图谋不轨可就麻烦了。”
这话本是赵正初的顾虑,如今被晏疏这么说出来,反倒叫赵正初不知如何说话,眼看着两人已经到了内院,赵正初突然停下脚步,作揖行礼:“先前在阵中是在下无礼,当时怕仙师另有目的于门派不利,才多有试探,望仙师赎罪。”
他态度转变飞快,上一刻还在怀疑晏疏的身份,晏疏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赵正初不知为何先一步道了歉。
晏疏并非记仇之人,赵正初不管现在在鹤温谷什么地位,什么年岁,在晏疏看来都是小孩儿。小孩儿做事很容易没分寸,未触及底线之下,其余都可以原谅。
晏疏扶着赵正初的手:“赵仙师言重。”
赵正初顺势站了起来,而后侧身道:“仙师请这边请。”
到了门口,赵正初敲了敲门:“师尊,仙师已经到了。”
房门被人推开,竟是文长老。
文长老只有名字里占了个文字,本人和这个字一点都不沾边,脾气执拗没服过什么人,修为虽未登峰造极,却是在阵法上有所造诣,其他门派经常来请他出去开坛论道。
所以方一见到文长老开门时,赵正初还以为是文长老等得不耐烦了,刚想出声解释,却见文长老一脸惊喜地看着身后的仙师,就差冲上来将人拉进屋,热烈的程度好像看见了自己夫人。
可惜文长老没有夫人。
赵正初张着嘴巴,话到了嘴边没出口,文长老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一”了一声,也不知道要“一”什么,话音顿了顿又说:“仙师快进。”然后对赵正初说,“你这混小子办事忒慢。”
他不敢埋怨晏疏,自然就将这股怨气撒到了赵正初身上。
赵正初早就习惯了文长老奇怪的脾气,歉意地笑了笑,让到一侧,让晏疏进门。
晏疏对赵正初点点头进了门,文长老又火急火燎地将门关上。
砰地一声,木门差点拍到赵正初的脑袋。
赵正初摸了摸额头,转身离开,他没有走远,就守在院子里。
此番是溥屏的吩咐,让赵正初守在这,闲杂人等勿扰。
赵正初坐在廊下,手指敲击着木栏杆,脑海里不停盘算着这几日所见所闻,尤其是这位贵客,处处透露着诡异。几日下来,许多人似乎都给了他提示,可是想了这么久,他依旧没能完全将晏疏与什么人对上号。
以“不该存在于世的人”来想,说他是鬼修也未曾不可,鬼修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可晏疏的魂元许多人都见过,漂亮的灵蝶无一丝异样,怎么都跟鬼修不沾边。
可若是其他的什么,赵正初又怕自己想得太多,将自己绕了进去,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骇人的念头,惊得他自己都不敢认。
*
屋内溥屏坐在次席,主位显然让给了什么人。
晏疏对这些虚礼无太多讲究,但人已经让了,他又懒得多客套,坐也就坐了。
晏疏落座,文长老坐到了溥屏对面,屋里只有三个人,溥屏解释:“其余长老此时正在搜罗各地消息,筛查是否有秽玡出没,此番消息过多,大概要费上些时日,而且牵动甚广,怕消息泄露,便是以阵法为掩饰,托着门派外乍然出现的阵法作为理由,对外称为防止百姓深陷其中,故而弟子前往各处探查。”
晏疏点头:“如此甚好。”
溥屏又说:“还有鬼修,现存于世的鬼修大多藏于无人之处,以尸腐为伍,世间所留资料甚少,而从前现世的几个鬼修,未修为进益不择手段,甚至为怨气而虐杀百姓,最终被仙门